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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安,总统夫人(378)+番外

徐药儿的心理医生是位年轻男人,二十四岁,比她大六岁,但却很出名,他叫欧子文。

徐药儿排斥见男人,亲人以外的男人,她戒备,无论欧子文说什么,她都无动于衷,毫无反应。

徐母不喜欢欧子文对徐药儿咄咄逼人,她皱眉道:“我们不看了。”拉徐药儿起身:“我们换别的医生。”至少要找个女医生。

欧子文也不阻止,面无表情道:“干脆把她圈养在家里好了,这样永远都见不到男人了。”

那天,徐药儿眼神不再飘忽,淡淡的落在欧子文脸上,他走到她面前,温和的看着她,伸出手,“来,把你的手放在我手上,我不会伤害你,我只想给你一点力量。”活下去的力量。

那天,欧子文跟她交谈并不多,只是问她:“自杀过吗?”

她点点头,然后又摇摇头。

“没有自杀成功?”

她点头。

“你还想自杀吗?”沉默了一会儿,欧子文问她。

“我不知道。”她终于开口,声音淡漠而沙哑。

“没关系,我叫欧子文,如果有一天你想自杀,可以告诉我,我或许可以告诉你哪一种死亡方式不会太痛苦。”如果她通知他,他会尽最大的努力说服她。

那是欧子文第一次遇见徐药儿,很多年后他都忘不了第一次遇见她的情景。

那是一个很漂亮的少女,很消瘦,让人看了就有一种想要保护她的冲动,那天她握着他的手,抓的很紧。

那天他回家,女朋友白雪抓着他的手,皱眉道:“手怎么了?”

他这才发现他的手背上有好几个带血的指甲印,当时竟然没有察觉到。

徐药儿没有自杀,但也没有再找过欧子文,几个月后,徐药儿产下了一个很健康的男婴。

那不是……她的孩子,是母亲的孩子,是她的……“弟弟”!一个眉目跟她很相似的孩子,她看着孩子,泪流满面……

母亲带着孩子回国了,母亲临走时说:“他叫徐朗,记住,他是你的弟弟,不是儿子。”

产后舅舅为她再次联系欧子文进行心理治疗,欧子文风趣,不同于一般的心理治疗师,带着她可以不停的走,一句话也不讲,走的累了,欧子文会问她:“累吗?”

她点头,然后欧子文就会继续问她:“还走吗?”跪求分享

正文 元清,跟我一起去个地方!【6000】

徐药儿23岁进入总统府,从此以后成为K国总统专属御医。

所有人都以为她在不缺钱的情况下进入总统府,不外乎是为了名,毕竟名利,总要顾念一头。

她并不辩驳,在她22岁的时候,有一位男人忽然找到她,邀请她去总统府任职,这无疑很吸引人。

她是医生,但也需“名片”装饰,以此丰富她的人生阅历,朝名利看齐,她并不觉得很可耻。试问尘世男女,又有谁不是一心向往名利的?之所以不向往,是因为经受了太多打击,现实消磨了棱角和激情,这才归于平淡,但平淡中的人,又有谁敢保证他/她不会心存不甘呢?

最开始她是这么想的。她没有苏安那般风华绝代,没有苏菲那般明眸皓齿,没有韩夕颜那般性感美艳,她是徐药儿,有人说她温润洒脱,有人说她宛如小家碧玉。

她出身极好,家族历代行医,俗称医药世家;她学历堪比院士;她的工作是总统御医;她是赫赫有名的天才少女,很多人只要被冠上“天才”二字,就会被人神秘化,看待她倒像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媲。

于是徐家有女徐药儿被人神话成了璀璨明珠,无时无刻都在散发着光芒,说媒的人络绎不绝,恨不得踏破徐家门槛。

父母婉言推辞了众人提亲,这期间不乏家境雄厚的政坛高官之子,商界大亨。

父亲说:“丫头,你的婚姻大事,我和你母亲不参与,不管你今后选择谁,我们都支持你,如果不想嫁,就在家里陪着我和你母亲也很好。”顿了顿,父亲说:“想到你有一天要嫁给别人,爸爸还真是舍不得!”

父亲理解她,爱护她,她又怎会不清楚,不心生感动?

她是一个女人,在她十八岁之前,她渴望过梦幻般的爱情,她甚至觉得有一天她会在繁华街头跟一位英俊男人擦肩而过,然后在灯火阑珊处蓦然回首,看着那张似曾相识的面庞,心头升起怦然心动。

那时候,她不知道有一天她会遭此噩耗。

那时候,她不知道有一天愁绪浮上心头,所谓千千情劫只是浮世一梦,华丽的近乎飘渺。

有谁不想找个可以白头到老,举案齐眉的男人,但她的爱情梦早在十八岁那年五月化为一缕青烟,随风而散。

爱情,她再也不敢触及,一个心里百疮千孔的人,拿什么来爱别人一生。

不爱,不代表不相信爱情。至少她在总统府就见证了一段真挚感人的爱情故事,她为他们喜而喜,为他们悲而悲。

那时候,她才知道,原来爱并非一味只是蔗糖烈焰,并非那么美好和完美无瑕,它是痛苦,是包容,是经历,是磨难,是埋藏在尘土下的两粒种子,春天破土发芽,夏天花开并蒂,秋天落花缤纷,冬天枝藤缠绕。

徐药儿后来一直都在想,在她死寂入土的心里还是有爱的。

纵使她万念俱灰,纵使她看破情事,但她还是沦陷了。

在此之前,她从来都没有想过,一面,足以一见钟情,情定终生。有人说,这叫爱情,可当她看到那个男人的时候,却有一种酸楚萦绕在心。

美国哈佛,眉目冷峻的英俊男人穿着一身灰色毛呢风衣站在花树下,淡淡转身,静静看着她的那一瞬间,她的眼睛莫名湿润了。多年以后,她告诉自己,那是自己梦境中寻寻觅觅的良人。

他在笑,那样的笑容冷漠中带着依稀悲悯的温暖,那里藏着看破诸事的淡定和历经坎坷的无情。

他对她伸手,“你好,我叫元清!”

那天,阳光很好,落在他眉眼间,却像是落在了她的心里。

她是天生的演戏高手,习惯将自己的真实伪装到内心最深处,她将自己的光辉和余热挥洒给亲人,于是伤痛独自舔舐。

不爱的时候,她可以伪装坚强和不在乎,一旦爱,过往诸事加重。

那年,她提着行李正式入住萧家城堡,欣喜激动而至,但立身城堡的时候,瞬间有一盆冷水沿头浇下,直到那时候她才意识到自己的可笑。

她在想:“徐药儿,你这是在干什么啊?”

她自嘲,她失笑,但已经走进萧家,她就再也没有回头路了。

一个人可以把基金、把金钱交给别人去管理,却没有办法把心交给别人去保管,徐药儿心动在美国哈佛,心死在K国首都。

她把一个女人最美好的六年悉数贡献给了总统府,从23岁到现如今的29岁,她的心路历程又岂是三言两语就能说清楚的。

她把自己的满腔炙爱,爱而不敢爱转化成朋友间的轻松无谓,那么真实,那么自然,连她自己都给骗了。

23岁,她见识到何为总统府,何为总统府高智商菁英,她见识了史上最年轻秘书长的办事高效率和雷厉风行,那样的位置并不见得人人都能做得了。

元清和萧何默契很好,有时候想法惊人的一致,后来她知道所谓一致,并非是默契,而是元清善于窥探人心。

那时候,她的爱掩藏在佩服余晖下,偶尔偷窥都会觉得炫目发晕。

24岁,她深刻意识到元清的优点,睿智,幽默,大气和儒雅,她淡淡含笑的同时,身体里面有个自己在狼狈大哭,哭声绝望而苍凉。

25岁,总统府有男政客要追求她,当有一天他拿着一束花交给她,她仍然忘不了心脏那里传来的炙热跳动,可那样的高温搏动,最终抵不过他的一句话:“你可以考虑看看,这个年轻人其实还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