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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安,总统夫人(377)+番外

虽然一年过去了,但他还是能够清楚的记得,那天他是怎么在医院里度过的。

徐家是k国赫赫有名的医药世家,父母分别是骨科医院和国民医院的院长,那天父亲要联合专家给一位病情很棘手的患者动手术,所以他跟随母亲一起去了国民医院。

抽血、化验,到最后母亲来见他,握着他的手,柔声道:“朗朗,可能需要在医院里呆几天。”

他觉察出了不对劲,因为他看到了母亲眼中的雾气,看到了她红红的眼睛,但是他最终没有问出来,他不希望她难过。

下午的时候,父亲几乎是奔进了病房,父亲的脸色很难看。

他忽然意识到,他可能病的很严重。

隔天,医生给他做治疗,说要把他血液里的坏死细胞取出来。

他是徐朗,祖辈都是行医名人,一家四口,有三个都是k国赫赫有名的医生,家里书房随处可见医书,他的梦想就是有一天能够成为一名出色的医生,他想他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治疗的时候,很痛苦,他咬着牙,甚至能够听到牙齿间发出的尖锐摩擦声。只因,在生与死之间,他选择了生,悲观和乐观之间,他选择了乐观,他要活下去,无比肯定的想要活下去。

他对父母说:“你们跟我说实话吧!我是不是得了白血病?”

母亲欲言又止,最后父亲搂着他叹道:“朗朗,没人希望这样的。”

他低下头,心里难过,但却勉强笑了笑:“我知道。”

“会好的,找到合适的骨髓,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徐家的孩子在病痛面前应该坚强,不能轻易就被病魔给打倒。”父亲强笑着安慰他。

母亲在一旁沉默良久,然后开口说道:“这件事情暂时先不要告诉药儿……缓缓再说。”

他是赞同的,姐姐一向爱护他,如果知道他病了,一定会很受打击!

一个多月后,他开始做化疗,开始掉头发,不多,但足以引起恐慌了。

有一天早晨,姐姐来卧室叫他起床,等他从盥洗室出来,就看到姐姐坐在床上,正在捡他枕头上的头发。

他有些心虚,但好在姐姐没怎么在意,起身走过来,笑着摸了摸他的头:“是不是又熬夜读书了,以后作息时间要改改。”

“好。”

第一次就这么蒙混过关了,但第二次就没有那么幸运了。

当他皮下出血,被姐姐无意中发现的时候,她呆呆的站在那里好半天都没有动一下。

母亲过去拥抱她,担忧的说道:“药儿,不是你想的那样,别多想,好吗?”

姐姐只是失神的呢喃道:“血癌,血癌对不对?”

母亲嘴张了张,可话语终是没有说出来,反倒是父亲安抚的拍着姐姐的肩:“丫头,我们都是医生,白血病见得还少吗?只要找到合适的骨髓,进行移植手术,朗朗就不会有事。”

姐姐没说话,她完全懵了,她转身离去的时候,母亲跟在她身后,却被父亲给拉住了,父亲说:“让她自己一个人静一静。”

那天,他站在窗户边看着姐姐,平时不知道走了多少次的家门,她竟然忘记那里还有门槛存在,直接被绊倒在地,她趴在那里,佣人过来搀扶她,她站起身,抡起手臂似是胡乱擦了擦眼泪,掉头折返回来,等她再次出现在父母面前时,她激动的说:“检查一下我的骨髓指数,兴许适合呢?”

那天,姐姐做了骨髓配对,她抱着希望去,却带着失望而归。

母亲说,不合适。

他们家人的都不合适,如果没有合适的骨髓移植,等待白血病的将是死亡和结束,那时候就算他再怎么想要活下去,都无济于事。

他告诉自己要振作,要坚强,纵使失落,也不能表现在家人面前,他们心理承受的痛苦远比他还要深。

已经过去半年了,他依然没有等到合适的骨髓,家人不合适,又到哪里去找合适的骨髓呢?

姐姐在事业辉煌期,卸职总统御医一职,她虽然什么都不说,但她知道她是为了他。

他没有为自己的病哭过,但是那天却不肯见她,哭的很难过,他觉得是他害了姐姐。

姐姐走过来,只是沉默的把他搂在怀里,声音沉静:“朗朗,你要明白,对我来说,你是最重要的。”

十二月份,姐姐带着他去国外,说好听点是度假,难听点是进行骨髓配对,因为事先有心理准备,他并没有觉得很失落,回来后还是病倒了。跪求分享

正文 355十八岁,她怀孕了!

她叫徐药儿,今年二十九岁。

十八岁那年,她怀孕了,她不知道孩子父亲是谁。

车库监视器几天前全部调换,还没有来得及投诸试用,无人知道那个男人是谁,她只知道她绝望痛哭的时候狠狠咬伤了他的肩膀,因为太过仇恨,血腥味入喉,却更加激起了对方的占有欲。

那一夜,父母寻来,看到她蜷缩在角落里,看着她浑身都是青紫伤痕,母亲痛苦的把她搂在怀里,安慰她:“药儿,妈妈来了,妈妈来了……辶”

父亲浑身都在颤抖,连着骂了好几声畜生,那夜父亲要去报警,母亲拉着父亲的手,哭喊道:“别去,求你别去……一旦报警,所有人都会知道这件事情,她才只有十八岁,她前途大好,不要毁了我们女儿。”

母亲最后跌坐在地上,痛哭道:“这血,这泪,这屈辱,我们咽了……”

父亲狠狠一拳打在门柱上,拳头鲜血淋淋,他像个野兽一样痛苦压抑的“啊——”的一声宣泄而出澌。

那天夜里,徐药儿穿着干净的睡衣坐在床上,她将自己蜷缩成一团,那泪好像流不完一样,她听着父亲压抑愤恨的哭声,听着母亲尖锐的哭泣声,她抬手捂住自己的耳朵,她告诉自己那是梦。

那不是梦,她休学了,她的精神状态很差,每天晚上都噩梦连连,母亲晚上陪着她睡,有时候是父亲,父亲握着她的手,在她从睡梦中哭着醒过来的时候,父亲眼神湿润,将她搂在怀里,对她说:“丫头,别怕!爸爸在这里,有爸爸在,再也没有人能够伤害你了。”

然后父亲开始流泪,他哭的时候没有声音,但是泪水却一滴滴的砸落在她的额头上,父亲说:“都是我的错,你是我女儿,我却没有保护好你,爸爸对不起你。”

她偎在父亲怀里,抬手轻飘飘的拍了拍父亲的背,除了最初醒来的时候有泪之外,她再也没有眼泪。

父母在她面前小心翼翼,她大部分的时候都会很平静,只是偶尔会在半夜哭泣着醒来,她像一个委屈的孩子绝望的嚎啕大哭。

每每这时,父母就痛苦的看着她,一室死寂,那种静,仿佛能够带走他们所有的喜怒哀乐……

徐药儿并不坚强,事实上,她很脆弱,她准备服食安眠片自杀,被母亲事先察觉,抢走安眠片,焦急的问她有没有吃?

她摇头垂眸。

母亲哪里肯相信,那天父母把她送到医院检查,只有她们三人,徐药儿肠胃里没有安眠片的踪迹,但却被检查出怀孕了……

父亲说:“这个孩子不能留。”

孩子还是留了下来,因为徐药儿身体状况很虚弱,每天靠营养液维生,如果再打掉孩子的话,她的身体将会出现一系列后遗症,身体上的病痛将跟随她一辈子。

那天父亲和母亲谈了很久,隔天,母亲把医院交给副院长代为管理,有什么重大事故可以找父亲商量。

母亲对医院宣称她怀孕了,那年母亲四十岁。

母亲带着徐药儿一起去了温哥华待产,和舅舅住在一起。舅舅三十六岁,享受单身生活,一直没有结婚。

徐药儿面对渐渐隆起的肚子,常常会觉得不寒而栗,她恐惧不安,她的状况很糟糕,当她再一次对生活失去希望的时候,舅舅严肃的对母亲说:“她必须去看心理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