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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子身份——许一世盛世江山(427)+番外

杨钦治道,“那你过几日再来这里用膳,我其实很想看看秋儿,只是这天气冷,我也不好去你府上,也不好让将他抱来,不然孩子更怕冷,病了就不好了。”

秋儿是杨歆儿的儿子的小名,杨歆儿道,“等天暖起来了,伯伯去我府上住一阵吧。”

杨钦治说,“明年再说吧。”

房里只有两人,杨钦治就说道,“你阿父是明白人,把你安排去监督蘅兰大典编撰。这样你也可以在京里多留一些日子。其实余杭也不错,是很漂亮的地方。”

他说着,就轻轻咳了两声,杨歆儿赶紧为他抚背,又去倒了他喝的养身茶水来给他喝。

杨钦治喝了一口茶水就不喝了,又问,“太子妃还是住在京里的吗?”

帝后将政治中心转移到了蘅兰宫,蘅兰宫旁便也修建了东宫,太子一家是住在蘅兰宫旁的东宫里的,只有太子妃被发配回了京城的东宫,虽然是让她管理这个东宫,但相当于就是不受宠被远远发配了。

杨歆儿道,“二哥才刚从江南回来,要接她回去,怕是也没这么快。不过她也太不会做事。此前冒着二哥的名义为我府上送姬妾,之后又在太子良娣怀孕时多次打压,据说良娣会摔那一跤早产,也是她约良娣过去喝茶,那条路上不少石子,也不知是哪里来的,良娣踩了石子这才摔了。之后张家的那位妾室怀了孕,太子妃也总找她去跟前,这分明是故意要惹二哥生气。她身为太子妃,为何这般拎不清。”

杨钦治靠在那里,又拉了拉身上的被子,说道,“她是我荐给你阿父的,在闺中时,她并不如此。不过,女人的性情,就和天气一样,不知道怎么就变了。我现在不好去见你父皇阿父,不好见麒儿,也是因此。这种给人做媒的事情,可不要轻易去做。你也是,下次可不要给你二哥安排女人,这种事,收益和风险一样大。”

杨歆儿道,“伯伯,我会记住。只是,二哥要是没有儿子,又和太子妃关系不好,我恰巧有了儿子,王妃又不错,夫妻关系和睦,这在大臣那里就又是一番想法了。有大臣来向我靠拢,大约是看父皇阿父不让我去封地,认为二哥没有魄力,父皇又正值盛年还有很多年在位,太子不好当,以后二哥能不能做皇帝还未知,便想在我身上押宝了。这种情况下,我也不得不给二哥找个得他心意的女人,最好这次是一举得男,我这边也少些忌讳。”

杨钦治想了想,便点点头,说道,“歆儿是真长大了,你这般避嫌是好的。虽然麒儿少了些魄力,但他性情好,据闻,当年你父皇能够拿下你阿父,还是因为有他出生,他出生时,宫里又没有安定下来,他吃了些苦头,你父皇阿父都觉得对不住他,自然更加怜惜看重一些,只要他不犯什么大错,你父皇阿父都不会动摇他的东宫之位。想汉武帝之太子,唐太宗之太子,都是犯了篡位之罪,结果死了,汉武帝和唐太宗都还在缅怀,更何况以麒儿性情的温和和对你阿父的尊敬,是决计不会去犯这种事的。有大臣来向你靠拢并怂恿你,你可不能动摇。”

杨歆儿道,“伯伯,你想哪里去了,我和二哥之间的情意,我怎么会有那种想法。只是二哥性情实在真有些软,又多情又善感,将来不要被臣子左右才好。”

杨钦治道,“其实,若是你想当皇帝,也不是不行。不过,你对麒儿也下不了那份狠心,故而我想还是算了。”

杨歆儿道,“伯伯,你可千万不要再说这些,我宁愿马上去封地,也不想看到哥哥不好。”

杨钦治笑了一下,道,“我明白的。我的儿,我能不知道你。”

杨歆儿松了口气,倾身去握了握杨钦治的手,道,“伯伯,你千万好好养着身子,前几日送来的那药,是从海外来的,说是治咳嗽极好。”

杨歆儿又关怀了一阵杨钦治的身体,这才起身告辞了,出来又和徐铁虎寒暄了一阵。

天气暖和时候,杨钦治的身体好些,徐铁虎还能够去衙门做些事,只要天气冷起来,杨钦治身体不好了,他便只得留在家里照顾杨钦治,其实也有丫鬟仆役照顾,不过徐铁虎不放心,故而便自己留在家里,基本上除了出门找一干同僚或者朋友喝酒玩乐一阵,别的时间就成了杨钦治一样的宅男。

作者有话要说:杨麒儿是受各方面的打击最后不愿意当太子,不是歆儿用的手段,从始至终,两人兄弟感情都很好。

344. 番外之皇家日子7

杨歆儿认为杨麒儿心实在是太软了,太子妃做了那么多错事,结果他回来了,过几天就又把太子妃从京城东宫接到了蘅兰宫东宫里。

杨歆儿虽然觉得这大约是因为要过年了的缘故,但他还是认为太子对太子妃过于心软了,要是是他的王妃总做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他定然就让她上山修佛去了。

其实皇后也提了让杨歆儿带着王妃住回蘅兰宫的事,毕竟要过年了,一家人总该在一起,杨歆儿和王妃住在京城豫王府,便各种不方便,但杨歆儿却拒绝了季衡这个提议,说现下还在做事,京城豫王府距离兰台还有太学等做编撰的地方近,便于他工作。

说这件事时,太子也在场,杨麒儿又不傻,哪里不知道他们渐渐长大,大家身份上的事便越需要分明越需要注意,杨歆儿不过是在避嫌罢了。

杨麒儿之后心情便不大好,以前他和杨歆儿多好啊,从小睡一张床长大,什么事都在一起,好得简直就像是一个人一样,但是现在,身份却让他们之间有了隔阂,距离越来越远。

昭元三十六年很快到来。

这一年北方部分地方出现了雪灾,朝廷为赈灾,到大年二十七才封印过年,皇帝一家自然也就十分繁忙,整个春节都没有过好。

杨麒儿更是在大年初一时,去祭祀时,从舆轿里出来,因为腿坐得太僵,又太冷,直接摔了一跤,虽然内侍和侍卫都及时地过来扶住了他,但他的手背还是在地上擦了一下,以至于被擦破了一块皮。

杨麒儿忍着没有出声,一直到祭祀完毕,才回去让上了药包上纱布。

本来以为并不是什么严重的伤,很快就会好,但因为伤在右手,各种事情都不方便,总容易碰到伤处,没想到便让伤处一直不好,之后还出现了发炎的症状。

季衡在他受伤第二天就发现他手上的伤了,问起来,他便说只是在地上擦了一下,没有大碍。

季衡看他这般大了,知道爱护自己身体,且伤处也让太医看过了,上过了药,他便也不好再多问。

杨麒儿手上的伤一直不好,之后甚至出现了红肿溃烂,从一片擦伤,变成了溃烂的冻疮的样子,在天气稍稍变暖一些的时候,就又痛又痒,但是却一直不好。

季衡之后发现,就很责怪他不好好爱惜自己,让了好几个太医来给他认真看了,并且用了不少药,没想到那伤不知为何就总是不好,让太医们都觉得奇怪,而且战战兢兢起来,毕竟连太子手上这点伤都治不好,已经是一种罪过。

季衡都不知道要拿他这伤怎么办了,将这件事同皇帝商议,皇帝也皱眉道,“太医院连治个冻疮都没法子吗?再说,现在天气也暖和起来了,麒儿的手怎么就一直不好。”

季衡叹道,“太医院用了好几种法子了,但是一直治不好也没法子。要不,请镇国寺的大师到东宫去一趟。”

皇帝也不得不同意了这个办法,不过镇国寺的大师去东宫做了法事,杨麒儿的手依然没有好。

现在杨麒儿手上的冻疮,已经惹起了皇家的每个人的注意了。

杨歆儿也找了民间的大夫去给他看,杨笙儿亲自按照偏方的法子给他揉手,杨麒儿被他揉得只是疼痛不已,没有任何效果。

不过因为手上的伤,杨麒儿对太子妃倒是看透了,觉得她是个十分冷心的人,他的手那个样子了,他自己虽然觉得并不需要太多关心,但是太子妃真的对他的手上的伤不大在意,还是让他心里发凉的。

因为良娣管氏生了女儿后身体本就比较虚弱,杨麒儿之后到她处去的时间就更多些,管氏按照太医说的法子,用了药为杨麒儿的手做按摩,每天晚上都这般按摩,她的手小而软,而且力气小,比太医做按摩还要舒服些,故而杨麒儿就更愿意到她这里来了。

因为有了更多交流,便发现管氏是个很不错的女子,她虽然总是藏拙,但是依然能从一些语言里看出她博览群书,知之甚多,而且性情柔和,她的好让杨麒儿愿意好好地去了解她,故而一段时间里,几乎每晚都宿在她处。

杨麒儿的手在二月末才好了,但是手背上却留下了一块疤痕,看着简直像是两根抓上去的手指印,痕迹十分诡异。

太医给用了去疤痕的药,短时间内也完全没有作用。

杨麒儿的手伤好了,他便也忙碌了起来,这一天他从京城回蘅兰宫,在路上,突然有人闯进侍卫的行列,好在此人没有造成什么严重后果,就被侍卫抓了起来。

这种闯入太子侍卫中的人不是刺客就是喊冤的,侍卫还没来得及询问,此人就叫了坐在马车辕上的桂青的名字,“桂公公,桂公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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