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假戏真做(11)

他自认为抛出了个人人都不知的消息,靠在沙发上,自得地饮了半杯酒。

一时都静,几个人就像是想请沈令仪评评理似的,都去看她。正是这会儿,门铃响了。

沈令仪“哎呀”一声站起来,踩着高跟鞋去开门,门外正是陆既明。几位客人面色讪讪,又怕陆既明在门外将方才之语听了去,又想去打个招呼献个殷勤,又担心显得太谄媚,按兵不动又恐错失了好机会。

沈令仪笑道:“大少来得巧,咱们正办沙龙呢,一起凑凑热闹?”

陆既明抬头看向楼梯上,沈馥正倚着栏杆,夹着烟,懒懒地朝他招手。屋里有水汀,暖融融的,沈馥的衬衣扣子松了顶上的几颗,锁骨从歪斜的衣领边凸出来。

作者有话说:

陆哥,反向钓鱼高手?

(目前存稿还是挺多的,但因为这个月末可能工作会比较忙,怕更得太猛了后面跟不上,所以目前还是保持更三休一的节奏。等之后稳定一点了会考虑日更的!不要养肥我啊!评论太少我会伤心的!

*《去趟民国》 小陆:试过吗试过吗试过吗想试吗(疯狂暗示) 小沈:......

第八章 你试过吗

陆既明并非来得巧,是沈馥约的他,就为了让他在沙龙正热闹的时候露个脸,这样一来,下一周的沙龙就不愁没人来了,只会越来越热闹。

沈馥倚着栏杆看,陆既明无心交际,草草打了招呼,听了几句奉承话就顺着楼梯上来了。沈馥见他神色恹恹,往常张扬的眉眼也都耷拉着,连他身后跟着的猎犬也甩不动尾巴了。陆大少从头到脚都写着 “不高兴” 三个大字。

沈馥领着他去二楼的小客厅,掩上门后,底下沙龙的声音一下子就听不真切了。

“我姐就是这样,闲不下来......” 沈馥嘟嘟哝哝地说着些闲话,他还想给陆既明泡茶,才坐下来,还没动手,陆既明整个人横躺在沙发上,头枕在沈馥的大腿上,沉甸甸地压着。沈馥要去推他,他还不乐意,隔着裤子在沈馥的大腿上咬了一口。

“嘶,” 沈馥说道,“你属狗啊。”

陆既明交叠着腿架在沙发靠背上,伸手去挠狗的下巴,那猎犬平日里威风凛凛的,但被挠了下巴还是开心得吐舌头哈气。他脸上还是不见开怀,枕着沈馥的大腿,哼道:“狗怎么了?狗比人实在。”

沈馥眉头一挑,手胡乱拨弄着陆既明的头发,问道:“这是发的什么邪火。”

陆既明又哼了一声,说道:“章家打的好主意,女儿都送到我家来了,就想让我和章燕回结婚,为了图谋那点儿私利,连脸面都不要了。”

沈馥想起了那天在醇园吃宴时见到的那个沉默的少女——章燕回。

“那怎么办?” 沈馥顺着他说道,“你总不能不回家吧。”

陆既明转过头来,自下而上看着沈馥,说道:“有家归不得,你收留我吧。”

沈馥不接他的话,只是叹道:“男大当婚,何况你家又是那样的地位,你还是独苗,即便没有了章燕回,也有李燕回王燕回,你能躲多少遍?”

陆既明恹恹地说道:“我不想娶,老爷子和章振鹭还能压着我进洞房不成?”

沈馥不说话,低垂着眼,一下一下地用手指梳理陆既明的头发。他这样荒唐的性子,头发却是又黑又硬,额发抹了刨花水定型,又被沈馥弄乱了。

陆既明脚尖一抖一抖,吊儿郎当地说道:“我想和谁结婚就和谁结婚,谁能管得了我......”

话音未落,他又突然一笑,仿佛想到了什么有趣的新鲜玩意儿,盯着沈馥的脸,说道:“还不如和你结婚呢,反正你也送了我钻石戒指。”

沈馥心里翻了个白眼,说道:“瞎说。”

这些天来,沈馥心怀鬼胎,正伺机在陆既明身上捞笔大的,陆既明向来四处风流,没个正形,俩人谁也没说破什么,亲了抱了也就算个玩儿。比起男的,沈馥还是喜欢些香香软软的女孩子,亲了抱了算个逢场作戏,再往下可就不好糊弄了。

陆既明突然问道:“你家从前在豫北是做绸缎生意的?”

沈馥把目光定在自己的手指上,看着陆既明的头发在自己的指缝中穿梭。他叹道:“是的。家母去世得早,都是父亲在操持。但豫北打起仗来,生意一下亏损得利害,父亲积劳成疾也去了。我和姐姐变卖了家产,往平洲来。家里只出不进也不是个办法,打算出了年就去找个工作。”

陆既明想了想,说道:“平洲有个做成衣的老号,叫瑞福祥你可知道?他的少东家孟三和我熟,我和他招呼一声,你去他那儿挂个职,爱去就去,不爱去就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