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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戏真做(12)

不用干活就有银钱的大好事,沈馥假作推辞了几番,也就应下来了。

陆既明躺在沈馥腿上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说道:“困了。”

沈馥推了推他:“回家睡去,章小姐就这么晾着,也不像回事。”

“管她呢,” 陆既明笑道,“老爷子要往豫北派兵了,章振鹭和他都忙着,谁有空管我。”

陆既明不乐意走,揽着沈馥的腰耍赖,一来二去,沈馥只得松口允许他睡一晚。楼下的沙龙已经散场了,本来还有几个人磨磨蹭蹭地不走,想和陆既明套个近乎,磨来磨去都没见陆既明露面,沈令仪打着哈欠把人都送走了。

沈馥死命给沈令仪递眼色,沈令仪收到后忙道,正好有个客房是收拾过的,给陆既明住正好。当着姐姐的面,陆既明也不好荒唐过头了,顺水推舟地答应去睡客房,只是洗漱过之后磨磨蹭蹭地都不肯去睡,偏偏赖在沈馥房间里。

沈馥心知这人真的和狗似的,越理他越来劲,于是也就晾着他,自己坐在窗边抽烟看书,任陆既明自己在那儿和狗玩儿。沈馥时不时从书页上沿看他一眼,发现陆既明训起狗来真的有一套,那条猎犬对他言听计从,乖得和小猫似的。

陆既明用手指比了个枪,对着狗虚打一枪,那狗顺势躺在了地上,陆既明笑着揉了揉狗头,夸道:“好狗。”

陆既明安分不了太久,等沈馥漫不经心地翻了几页书,他就皱着鼻子嗅了嗅,也不知道在闻什么。沈馥不理他,他就像捕猎的猎犬似的,嗅着凑着闻坐过来,鼻尖拱到沈馥的手指上,高挺的鼻梁蹭着沈馥的手指缝,他小声说道:“你抽的什么,怎么烟也是香的。”

窗台上就搁着绿色的烟罐,常见的三炮台烟,陆既明也曾抽过,但不是这个味儿。

陆既明从烟罐里拿出一根来,叼在嘴里,沈馥要起身帮他去拿火柴,陆既明按住他,叼着烟凑过头去,用烟头去凑沈馥的烟头,吸两口,烟就点燃了。白色的烟模糊了两人的视线这烟有一股茉莉香。

沈馥叼着烟,含糊地说道:“烟丝掏出来,把熏干的茉莉花末拌进去,再装回去烟卷里。是个麻烦功夫,折腾了一整天才得这么一罐。”*

陆既明把烟夹在手上,鼻尖顺着沈馥的手指、手背、手腕、手臂一路往上蹭,拱到沈馥的肩窝里,一路闻嗅,沈馥被他的鼻息弄得痒,仰着头要躲,陆既明顺势亲了一下他的喉结,笑道:“我抽着不香,在你身上才香。”

气氛看着不对了,沈馥想赶他回客房去睡觉。

陆既明没理他,径自在他颈侧耳后闻来闻去,问道:“你试过吗?”

沈馥已经坐进沙发角落里了,避无可避,镇定自若地问道:“试什么?”

陆既明手上的烟被冷落,已经积了长长的烟灰,掉在地板上。他声音微哑,回答道:“和男人上床。”

第九章 阎王打架

沈馥自然是没和男人上床,甚至在此之前也没和男人牵过小手,也没和男人亲过嘴。这事儿是装不了相的,沈馥唯一能做的就是不露怯。含羞带怯的款儿陆既明估计见多了,再来这个类型的就不稀奇了。

他将自己的烟头和陆既明手上的烟头都拿过来,碾灭在玻璃烟灰缸里。仿佛陆既明只是问了个寻常的问题,沈馥随口答道:“没有。”

陆既明兴致勃勃地盯着沈馥的脸,手撑着沙发靠背跪上去,将一条腿跪到沈馥的两腿中间,沈馥被迫张着腿,后背抵着沙发角落,低垂着眼,慢条斯理地将一张花笺插到书页中间当作书签。

陆既明低头看着他,见他眼睑间那颗红痣随着眨眼若隐若现,好似花丛中穿梭的蝴蝶。

沈馥一抬头,就被陆既明自上而下亲了个正着,他靠在松软的沙发上,整个人都要陷进去了,陆既明越亲越重,膝盖往前一顶,他闷哼一声,感觉到陆既明的膝盖随着主人的动作上下磨蹭,他下意识并腿,夹住了陆既明紧绷的大腿。

原始的生理性欲望与他此时心中的的别扭在拉锯,一吻终了,他的敏感处勉强保持了平静。

陆既明爱怜似的吮吻他微微上翘的唇珠,略带探究地扫过他的下半身。沈馥心里忽上忽下,感觉好像有些不妙,幸好这时候沈令仪来敲门了。

“大少,阿馥,我炖了甜汤,吃点再睡。”

沈馥连忙扬声应了,装作无事发生,拽着陆既明下楼吃甜汤。他爱甜,给他的那一碗是另外加了冰糖的,他埋头吃着,陆既明正笑着和沈令仪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他时不时看陆既明一眼,企图从他脸上看出点什么来。

沈令仪正说着附近早市的早点美味,煎的羊肉小饺子一口一个,又香又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