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鸢回前堂(152)+番外

北堂朝舔了舔唇,在心里小心措辞后,问道:“我听说,晏存继今日和你一起逛集市来着。你……是不是听见那些荒唐的议论了?”

季华鸢尾音上挑得夸张:“荒唐?”

北堂朝陪着笑脸:“外面的议论有人盯着,也有人推波助澜,都是自己人。今天演的这一出,要的就是沸沸扬扬,当然越荒唐越好。”

季华鸢冷哼一声,“民间都快为你和云寄摆开赌局了,我和晏存继都已经留了名,等那赌局摆起来,我就押上全部身家,包赚不赔!”

饶是明知道这一句问出来就是火上浇油,北堂朝却还是没忍住心中的好奇:“你赌了什么?”

季华鸢这一次干脆就着筷子把小公鸡拔起来,咣当一声戳在桌子上,连筷带肉直接飞了出去,“赌你北堂王无心追究有意回护,北堂王妃就指着熬过这段风头,要重夺盛宠呢!”

北堂朝被季华鸢狠厉的目光刺得冤枉,真是哭笑不得:“华鸢,北堂王妃这名号已经荒唐了两年了,我对云寄恩威并施是为了打消晏存继的怀疑,这,是你让的啊!”

不说这一句还好,这下,不管有理没理,季华鸢都是认真地委屈了起来。这算什么,倒打一耙吗?季华鸢的神色冷到了极点,已经不想再和无可救药的北堂朝浪费一句口舌,一把打掉他的手,起身就走。北堂朝哪里肯放,连忙起身拉住他,直叫:“我错了错了,真的错了。只是请个大夫能办成的事,我偏还为把水搅混而对归云院殷勤,真是虚伪狡诈,为了帮自己赚个名声,一点都不考虑你的感受。”

季华鸢一听,有些心软,由着北堂朝拉着,不回身,却也不再往前走了。北堂朝心道幸哉!连忙趁热打铁,用最诚恳的声音说道:“华鸢,难得你宽容大度。我这榆木脑袋小人心计,做十件事,有九件是混蛋行径。这么多年,也多亏了你肯容我。”

季华鸢本来只是存着心摆些脸色看,如今北堂朝该拦着他拦了,该骂自己也下狠嘴骂了,季华鸢也不好再端着了。他知道自己有些无理取闹,但是这股火拱上来,倒是确确实实的。他本来陪晏存继就费心费力,今天还街头巷尾地听了一日的流言蜚语。更勾人火的是,他听那一个个生动传神的版本的时候,晏存继就慵懒地端着一杯茶倚在他对面,眯缝着那双像狐狸一样的眼睛,揶揄地对他笑着,带着三分同情、七分幸灾乐祸,末了还要换上一脸的真诚,火上浇油地来一句:“华鸢,你还是和我走吧,我一定做你的一心人。”

在王府街口分手的时候,晏存继还拉着他的袖子,声情并茂地说:“回去后若是受了得志小人的气,别自己一个人偷着哭。告诉我,是北堂朝还是云寄,我一并替你收拾了!”

天地为证,若不是四周宫里太监、西亭护卫、东门影卫明里暗里一大群人,季华鸢真想一脚踹翻晏存继那张狐狸脸,狠狠骂上一句“滚!”

北堂朝一看有门,连忙又追说道:“还没来得及告诉你,晏存继的人缠上了许平江,这一局虽乱,还好没辜负了我们的苦心算计。”

“他今日几番和我提云寄,嘲讽也好挑拨也罢,终归是有些乱了阵脚。若是没有慌张,哪里会冒冒然与我提他的卒子呢。”

“你怎么说?”

“还能怎么说,”季华鸢的眼神还是有些不快,抬头看了北堂朝一眼,不情不愿地说:“也只能配合你。我直接质问晏存继云寄是不是他的人,摆出好一副吃醋样子,他若是听了进去,对云寄的疑心,大概也尽可消了。”

北堂朝点头:“如此甚好。即便不为给云寄寻一条生路,将这枚棋子保下,算作我们的人,以后也一定会有用处的。”

有些实话,自己心里明白,可是就是听不得别人挑明了说。季华鸢心里又拧了劲,挑眉问道:“一个对旧主起异心的奸细,放他一条命也罢了,不早早赶出去,你还要留作己用?”

多说多错,北堂朝聪明地转了话题,反问道:“晏存继来帝都,就是要我的命。平江出手后,算是断了他的钱仓。如今他按兵不动,我们再机敏,也是占了下风。若要逼他出错,不用云寄,用谁呢?”

季华鸢看破了北堂朝对他耍的小心眼,却只皱眉问道:“云寄不复宠,晏存继哪里还会轻易用他。你再急着用云寄,不还是要等晏存继将他洗白吗?”

北堂朝只是笑:“他想洗白云寄,却又想不出法子,只能暂时把棋子搁置。咱们不能催他,却是能引着他朝另一条道上走一走。”

季华鸢皱眉看着北堂朝:“你和我说话绕什么,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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