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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宫砂(原版+修改版)(54)+外传

几人聊了许久,王睿和韩之印对东方涵表现的及其恭敬,看着他们恨不得上赶着给人家当随从,陈默才认识到东方涵在江湖上的影响力那绝对不是一般的强.也知道了东方涵到洛阳来就是追着死不休来的,死不休却是冲着天梦宝玉来的,东方涵说道:”天梦宝玉再现江湖,我本来不想趟这趟混水,只是这死不休,也打它的主意,我就不能不管了,这东西落在好人手里也就算了,要是落在死不休的手里,武林必遭大劫,只是陈默你想要拿到它可实在不容易啊”.

少妇神色黯然,说道:”不用有什么事也能得罪她”,陈默叹道:”必定是吃醋是不是?女人啊,何苦呢?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少妇道:”奴婢叫赵云柔”,陈默细看了她两眼,说道:”恩,形象跟你的名字很符合”.

赵云柔没有答话,陈默笑道:’我那个哥哥,一定很宠你吧”,赵云柔的神情在一次黯淡下去,说道:’我宁可他不宠我,那才是我的福气了”.陈默看着她,想问原由,又觉得这是隐私话题,终于还是没有问.不多时跑去给陈员外回话的丫头回来了,对陈默说道:’老爷说,今天晚了,请小姐早点睡,明天了老爷有话对小姐说”.陈默撇撇嘴,心道又该要跟自己谈心了.

第二天,正如陈默所了那样,陈员外又开始了苦口婆心的说教,听着那一条条的理论教条,陈默开始后悔自己好好的走人就是,干吗还要回来,不过还好,陈员外说教到一半,门里就进来了一个人,立时把陈员外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

陈之诚,在外面厮混了许多天,总算想起回家了,陈默看着眼前这个她所谓的哥哥,打心眼里觉得反感,陈之诚看上去还算英俊,但却是一脸病容,青着眼窝,一看就是夜生活过度的那种人.举止之间故做姿态,自以为还帅的不得了.

他一进门,陈员外就怒道:”你还知道回来,你死在外面就是了,这里还是你的家吗”.那个陈之诚一边唯唯诺诺的应和着陈员外,一边打量着陈默,陈默一看他贼西西的目光就觉得倒胃口,起身招呼都不跟陈员外打一个,走了.

何风凝习惯于晚水迟起,现在已快近中午,她才刚刚睡起来,才梳洗完,忽的临街的窗户被人推开,她吃了一惊,赶忙看去,只见一个人影从窗户里钻进里,居然是陈默,伺候何风凝的丫头也吃了一惊,还好之前见过陈默,要不然就大叫起来了.

何风凝住的是二楼,陈默大白天不走门走窗户,是怕又给别人看到,给陈员外报信.何风凝见她从窗户里进来,抿着嘴笑,陈默自己也觉得好笑,说道:”还好我是个女的,要是男人,这么进来,大概要给人当采花贼了”.

说着话却想起自己钻窗户去找李秀宁的情景,历历在目,伊人却不在身边,陈默叹了口气,其实这些日子来,她一直都很想念李秀宁,随着时间的推移,思念强烈了,怨意淡薄了,想到李秀宁发现自己走了一定会伤心,她心里就觉得不安,当时走的时候意气用事,没有想太多.

何风凝说道:”姐姐又来这里,给你爹爹知道又要挨骂了”,陈默道:”他不是我爹爹,这个爹认得有些糊涂,老头子要管我,少不了要气个半死”.说着她又问道:”你有没有打听到什么消息?”何风凝走到窗户边上和陈默站到一起说道:”那天无意中听几个客人说起来,说洛阳现在聚了许多江湖人,就是为了你说的天梦宝玉来得,可是好象没有人知道它在那里,都在到处乱找呢”.

陈默失望爬在窗边上,低了头看着街面,街对面是一家大酒楼的便门,大概是供打杂的伙计跑买办进出方便用的.街上不远处缓缓走来一行人,当前一个人骑着一匹高头大马,穿着一身劲装短打,看着极是精神.后面还随着三个人都约三四十岁的年纪,像是江湖人摸样,在后面是一顶两人抬得小轿.

陈默看到骑马这个人却呆了一下,那人赫然是柴邵,他突然觉得紧张起来,柴邵出现在这里,那轿子中坐的莫非是李秀宁,她几乎是摒着呼吸望着那一行人.

柴邵一行人来到酒楼的便门门口,柴邵下了马,他身后一个江湖人进了便门,不多时引出四个人来,三男一女,看着都非一般人物,几人在那里说了几句话,起先来的一个人转身掀起了轿帘,摸样极是恭敬的请出了轿中人

这个人就是李秀宁,陈默看着她,心中激动不已,李秀宁穿着一身灰色的缎料裙衫,腰间护着软甲,黄色的丝绦系着宝剑挂在腰间,头发挽起云鬓,只带了一支玉簪.简单,却异常高贵大方.站在那里不用说什么做什么就有一种无形的气息压迫着别人,让别人不自觉的便对她恭敬起来.

陈默深吸了一口气,犹豫着要不要现在就叫她,却见一行人进了酒楼的便门,身边何风凝说道:’这个女人来头好大”,陈默疑惑的看看她,何风凝说道:’刚刚出来的几人都是洛阳城中有头有脸的大人物……”,话音未落,却见陈默一手撑着窗棱一跃而下,向对面酒楼去了.

再见秀宁

这家酒楼很大,除了前面两层铺面外,后面还有一个精雅的小跨院,院内一间雅舍,一个小凉亭.李秀宁诸人就做在这小跨院内的凉亭内,他们进去之后小跨院就从外面上了锁,一个抬轿的随从在外面守着.

陈默看这情形就知道李秀宁来这里只怕对洛阳要有大动作了,他们在里面商议的事情必定万分机密,没有敢贸然进去,绕着院子转了一圈,找到雅舍后面一处隐蔽的地方,上了屋顶,在飞檐的遮掩下,注视着凉亭.

凉亭里一共坐着八个人,李秀宁坐主位,柴邵坐在右手,左手是一起来的两人,后来的四人坐在下手.这些人里陈默一个也不认识.李秀宁左手的第一个人站起身在那里说道:”这位便是水含稚姑娘,此来的目的大家想也知道了,我就不多说了,今后还要诸位扶助,共成大事”.

坐在下手的一个老者发出一声冷哼,脸上带些不屑,起先那人说道:”钟当家的有什么说的尽管说”.被称为钟当家的老者说道:”若只是出来玩玩,有你们两位撑腰,怎么玩都好,别人好歹也给你们三位面子,可这要做南三省的武林盟主,那可不是玩的,不说水姑娘这么年轻,而且还是一个女子,若要天下群雄归服,只怕不容易”.

李秀宁没有说话,神态自若,捧着茶杯喝茶,旁边柴邵笑道:”武林之中不过讲个实力,功夫好,自然压服的了人,年轻女子不见得就不能当这个盟主,钟当家是对我们姑娘的实力有所怀疑吗?”钟当家脸上陪着笑,嘴里却没有话,显然是承认了这一点.

一边的陈默却在屋顶上小声骂道:”老东西,没见识,年轻姑娘怎么了,管保抵的过你这样的十个”,她在为钟当家瞧不起李秀宁而愤愤不平.李秀宁慢慢抬眼看着钟当家,说道:”钟当家自幼为淮帮老帮主收为弟子,习武勤奋,却始终不是帮中身手最好的一个,如若不是您的师兄弟们先后早亡,怕是也论不到您来做这个老大,自瞧不上我这个后进晚辈”.

李秀宁这话说的及是厉害,一边质疑钟当家的实力,一边指责他以自而论别人,自己年轻的时候不行,边怀疑别人也不行,一边又说明自己不同于别人一班俗人,虽然年轻,却是人中之人.种当家面上有些不悦,说道:’姑娘既然这么说,想是必定身手不凡,老头子不知好歹,想请姑娘露上一手,也好让我们心服”.

李秀宁轻轻一笑,说道:”这有何难,划个道来,含稚必定奉陪”,谈笑间,她的那种自信已经开始让这些人有些须的折服,钟当家正要起身,却被身边那个大约三十出头的少妇制止,那少妇轻笑道:”你们男人下手不知轻重,这么个花一样的姑娘,万一伤到点那可怎么是好”.话说的听似是在为李秀宁好.实际上却充满了轻视之意.

李秀宁望着少妇说道:”早听过洛阳金蝎子金三娘的大名,我今天就好好讨教一番,机会难得”.说话间,金三娘手腕一番,空中划过一道微弱的光亮,却是一枚细如牛毛的银针,爬在屋顶的陈默一惊,没有想到这个女人说动手便动手,不但卑鄙,而且出手极快,不留半点余地.

李秀宁却不慌不忙,纤指一弹,已经弹开了银针,那银针随着她的弹力斜斜向下射入桌面,针尾都不见一点,别人看着具是一凛,她能在如此近的距离,如此快的速度下,还能做出反应,及时弹开银针,身手已经在在座的所有人之上了,难得的是居然还能控制银针的去势,不派不斜扎人桌子中央,而没有秧及他人,这更加让座众人心中为之一震.

金三娘心中虽然也暗自佩服,手下却不放松,指间弹处,又有几枚银针激射而出,李秀宁才刚收手,银针已到身前,这次比之刚才景况跟加险恶,李秀宁想要动手挡开,已经来不及了,可是她依然面不改色,樱口一张吹出一口气来,那些银针遇到阻力,再不能前进半分,纷纷坠落到桌上.

如果说前面李秀宁所显露的是武术技巧,那现在所显露的是她深厚的内力,金三娘看到这里,目光明显怔了一下,但也不过一瞬间的功夫,她很快再次出手,六枚透骨钉,依着一,二,三的排列激射而出,袭向李秀宁的面门,李秀宁这已有了准备,金三娘挥手间她已反手出剑,透骨钉到的近前时,她的宝剑业已护在胸前,此时手腕一番,挥出几道剑光,击在透骨钉上,透骨钉被击的掉转去势,向金三娘激射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