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以后之名(94)+番外

墨辛摇头,“不是。”

“那是为何?”

墨辛似是懊恼又似羞赧,红着脸说:“我……内急。”

宥连策大大松了口气,随即起身掀了她的被窝,弯腰将她横抱起来,墨辛大惊道:“干嘛你?”

“你不是内急?带你去方便呀。”他答得理所当然。

墨辛怔然,“你……不要你带,去叫禾禾来,我们男女有别。”

宥连策边说边走,“我们还分什么彼此,再说这个时辰禾禾在膳房张罗早膳,等宣她来你怕不憋死了。”

她什么时候跟他不分彼此了?墨辛咬唇,有种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的无奈,“那你放我下来,我自己去。”

“几步路而已,累不着我。”

谁管你累不累?墨辛直翻白眼,而说话间他已走到恭房前,歪着头瞅她,“你不开门么?我手没空。”

他打算抱她进去?不要啦!墨辛推推他胸口,“到这里可以了,放我下来。”

“你身子虚,万一昏倒怎么办,乖,开门。”他轻哄。

墨辛无语,但憋了许久,她真是快憋不住了,只得动手开门,宥连策把她抱进去,然后墨辛瞪着红色木桶,再瞪着依然没放手的男人,没好气的问:“现在陛下是否可以出去了?”

宥连策放下她,“确定不要我帮忙?”

墨辛涨得脸红脖粗,指着门口低嚷:“出去!”

宥连策顿时笑了起来,好久没看她这么精神的样子,即使她在生气也让他打心眼里感觉愉快,勾开她散落脸侧的青丝,“你慢慢来,我就在外面,有事出声叫我,嗯?”

万能的风神呀,拜托您发发慈悲把这个啰哩吧嗦的家伙变不见好不好?墨辛羞窘难挡,尤其他就在外面,害她都没怎么敢畅快方便,生怕弄出什么声响惹他嘲笑,好想哭哟……

墨辛一场风寒,养了小半个月才终于痊愈,而年关不自觉的进在了眼面前,咖夏城洋洋洒洒飘起了雪,似乎想要印证瑞雪兆丰年这句老话,为此节度使官邸上下一片喜庆祥和。

宥连策学着民间采买年货的热乎劲儿,召见了一大批经营珠宝织品的商人,想给心爱的女人置办些首饰物件,主要也是想博佳人一笑。

泽彼富庶,献给陛下的宝物当然尽是价值连城的罕有奇珍,宥连策一时挑花了眼,拿不定主意,干脆着人去请正主儿来瞧。

可是禾禾进屋请了好几次,墨辛全无一点兴趣,她是被他劫掠来的,真要讨她欢心就放她回北锡,那些身外之物她根本不在乎。

禾禾不懂郡主为何突然闹脾气,陛下对她的宠爱她可看得明白真切,单单前几日郡主生病,陛下忧心得清减了一大圈,女人一辈子最难得一情深意重的良人,况且还是高高在上的一国之君的专宠,说出去不知羡煞多少人。

“禾禾,我饿了。”墨辛不想听禾禾的苦口婆心,随便找个由头打发她走。

禾禾张张嘴,最后吞下满腹谏言,别看郡主平素文静优雅,实则个性相当倔强,说一不二极不容易妥协,于是不再多言,听命下去准备吃食。

禾禾一走,墨辛吐口气,翻开手边看了一半的书册继续看,不过看不到两行,眼前光影闪动,又有人进来了,她不耐的说:“我要看书,哪儿也不想去。”

“郡主,请用茶。”一个从未听过的嗓音低低的传来。

墨辛抬眼,看见一盏白瓷茶碗被人高举着,而托举的人压低着脑袋不见容颜,她狐疑的不动,那人又往上递了递,“郡主,请用茶。”

那架势大有她不接她就不罢休的意味,墨辛鲜少会跟下人过不去,放下书册伸手接茶碗,岂料指尖却触到碗底夹带的纸片,她讶异的一顿,那人仍是弯着腰,恭敬道:“郡主万安,奴婢告退。”

墨辛愣愣的盯着她退出门口,接着听见禾禾问道:“你是哪个房里的,怎么这么面生?”

墨辛下意识拔高声音喊:“禾禾!”

禾禾听了赶紧进来,“郡主,有何吩咐?”

墨辛转转眼球,“没事儿,你给我拿什么吃的来啦?”

禾禾端上一盅软糯细粥,笑着说:“郡主,您胃口变好了哟,今儿一直问吃的,待会儿吩咐膳房把午膳做得丰盛些。”

墨辛扣紧手心,干笑两下,“只有粥呀,前日吃的果子饼还有没有?”

禾禾喜上眉梢,“郡主等等,奴婢这就去拿。”

待禾禾雀跃的背影一消失,墨辛忙不迭展开纸片,小脸豁然一改沉静,激动的直接打凳子上站起来,宽袖扫过书册“啪”的掉落在地。

☆、(十)

鸽子蛋大小的珍珠,油亮水润的羊脂白玉,灿若星辰的宝石,每一样无不矜贵耀眼,宥连策坐在软榻上却是心不在焉,再美丽的物件缺人欣赏根本没有任何价值,就好比他付出真心,对方不屑一顾,满腔情意只得空余恨。

“启禀陛下,郡主求见。”一个侍者进来通报。

宥连策怔怔一愣,怀疑是否自己听错,待侍者重复了一遍,他才恍然回神,难掩欣喜道:“快传。”

话音一落又马上改了主意,径自站起来兴冲冲跑出,当看见侯在门口的墨辛,彷如一阵温暖春风吹拂心田,不禁眉开眼笑,顾不上满园子的侍者、侍女和护卫,一把拉过墨辛拥到怀里,高兴的叹道:“你终于来了。”

墨辛一撞上他坚硬的胸膛便听见身后禾禾轻微的抽气声,接着大伙儿有志一同的转身低头做回避状,墨辛羞得脸颊发烫,这人也太我行我素了,丝毫不知忌讳,全无半点帝王该有的威仪!

“大庭广众的,你这是做什么?放手啦!”

怀中人儿忙着挣扎推打他,面色胜似桃花红艳,即使话说得咬牙切齿,可在他眼里她真的好美,惹得他好想吻她,不过……他要是在“大庭广众”下吻她,后果绝对非常严重,不过……他岂是那种容易妥协的人?

于是,他勾着她旋身进屋,后脚跟踢上大门,将她压在门边,低头覆住让他心痒难耐的稚嫩红唇。

墨辛惊喘:“唔……”

宥连策满足的喟叹,好甜!

狂野的亲吻,霸道夺取她全部呼吸,炽烈的男人气息侵占口鼻,跋扈的不容她退缩和躲闪,死死纠缠着,直至她不得不随他起舞,一线银亮从不及闭合的嘴角滑落,她窘迫的嘤咛一声,他扶正她稍稍偏离的头,顺便吮去令她分心的湿痕。

此举就如一根羽毛极轻极轻的撩过心尖儿,她膝盖抖了抖,身体绵软脱力,他箍紧她往上带,大手不其然碰到臀部,她骇然一震,瞠大水浸过的秋眸,映入他坏心邪恶的诡笑,“你……”

不专心哟!他得惩罚,“呀!”她痛叫,嘴里尝到一丝血腥味,他的齿磕破了她的唇瓣,无意识攀着他的手握成拳头,捶打他的宽肩,坏人,不要脸!

“呵呵……”他舒心的笑,来回□她红肿的唇,指尖捏着她圆润的耳垂,换来她细细的颤抖,急促的喘息,原来她竟是这般敏感,得意的朝她耳郭内吹气,声音因压抑而沙哑,“恨不得,一口吞了你。”

虽然她没弄懂他话里深意,却感觉出了别样暧昧,扭脖子往旁边躲,气息不稳道:“我来找你,不是让你任意轻薄的,放开我!”

她不说他差点都忘了,宥连策沉吸口气,拼尽自制力忍下鼓噪的欲念,退开半步抚平她微乱的衣襟,“一看到你太开心了,所以……抱歉。”

态度还算诚恳,墨辛勉强接受,挡掉他的手隔出距离,眼睛看向别处刻意不看他,“禾禾说的那些稀世珍品呢?”

好个骄傲的丫头,不经意间她的神色中总带有昔日咏葭的影子,宥连策痴迷的看着,轻易越过她辛苦空开的距离,握住她的手腕,“跟我来。”

墨辛十分肯定,他所学的礼教里独独少了“男女授受不亲”这一条,颦起秀眉,思索如何拯救他的不可救药。

宥连策兴奋的拉着她走到放满宝物的桌前,“看看喜欢哪样?其实我一直觉得珍珠最衬你,这几粒珠子倒能做成头冠,周围再嵌上这些宝石,弥补珍珠的过于素雅,你戴上定会更加光彩夺目,刚才我画了几个样式,你来挑挑。”

不是吧?杀伐果决的战神,用惯常舞动弄棒的双手替女人画首饰?墨辛难以置信的瞪着他递过来的宣纸,上面却正如他说的是几个头冠,看得出他画得相当用心,因为样式具是独特美丽。

墨辛隐下心中波动,力持镇定的问出长久以来困扰自己的疑惑,“过去我们素未谋面,何以认定了我?”昨日他霸气的宣言,她是他的女人,害她得长思枯竭亦想不通她怎就是他的女人了?放眼天下美人何其多,她不算最出色的一个,甚至还嫁给了迟瑰,作甚偏偏强掳了她,无视三国间极有可能因此引发战争,非要占为己有?

宥连策定定的望着她,被她的困惑蛰痛了心脏,语气油然低沉,“我们并非素未谋面,我们早已见过,只是……你不知道。”

她不懂他眼底突然涌现的悲怆是为了哪般?而她竟不自觉嗓子眼泛酸发涩,呐呐的问:“我们见过?何时?何地?”

“很久很久以前,我遇见了你。”他缓缓拂上心口处,“你住进了这里,可惜我没有及时发现,直到险些失去,我才彻悟,所以无论如何我都要得到你,把你留在身边,一辈子。”

上一篇:返回列表 下一篇:媳妇养成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