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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练爱(33)

其实这也正是骆规规要问梅制的,大哥,你跑什么呀?打不过就跑,你丫孬种孬你的呗,拖我下水算个什么事儿,江湖人称“小马骡”的我可是扇人一把好手,头号手下败将就是杨小狼,我、怕、谁!?

“放,放开,放开我!”黑灯瞎火的一路疯跑,骆规规快断气了,甩着梅制的爪子要求暂停。

梅制跑得也是上气不接下气,他拉着骆规规闪进路边的树丛,背靠树干牛喘,“你,你还真……不论是谁,不爽就扇……河、河东狮……”

骆规规反手撑着后腰捣气,“看明白了吧?感觉特幸运吧?我哪次抽你见过血的?”

梅制哭笑不得,“那我谢谢你手下留情。”

“不客气。”骆规规顶着满头大汗,手臂刚一举起,梅制警惕的跳开,一脸“你干嘛扇我”的表情,骆规规翻白眼,挥挥手说:“梅软肉,梅骨头,晚安,拜拜,再见!”

意识到她是在道别,梅制跳回来,“再什么见?你还打算回去找你家小狼哥?”

这酸味儿,绝对双重发酵,正宗!

“当然了,赵越致哪儿搞得定小狼呀,人是我叫出来的,我答应过BOBO妈要把人再完好无损的送回去。”

梅制想也不想拦下她,一连三个“不许去!不许去!不许去!”

作者有话要说:JJ抽得哟~等到这个钟点才登进后台更新 TAT~

32

大哥你今年几岁?讲不讲理?骆规规眼神轻蔑的瞅着拉着自己不放的梅制,“我都跟BOBO妈约好了,你别那么幼稚任性行不?”

“我幼稚?我任性?”梅制反指着自己,一肚子无法诉说的憋屈,“女朋友,你的良心被狗啃啦?这种睁眼瞎话也亏你说得出口,那成呀,咱们现在就一起回去。”

刚才逃命似的跑走,转头又跑回去,没毛病吧他?骆规规没好气道:“你回去找挨抽啊?大晚上的能不能消停会儿?”

“必须一起回去,我要你当着杨明朗的面老实承认咱俩是男女朋友。”梅制受够了和她不明不白、偷偷摸摸的交往方式,第一他的权益没保障,第二不能及时有效打击“红杏出墙”或“小三插足”等各种危害第一条的罪行。

骆规规大皱眉头,“非得今天?非得现在?”

“嗯,非得今天,非得现在。”梅制一边坚决不让步的回答,一边暗自寻思,如果她反对,他该采取什么应对措施。

骆规规十分为难,“小狼要是细问起来,你要我这么解释咱俩如何好上的?以我对他的了解,到时候他一定闹得天翻地覆,请问你要怎么收场?”

梅制就奇了怪了,“咱俩好咱俩的,碍着他啥事儿了?他凭什么闹得天翻地覆?”

简直是关公战秦琼,实属无稽之谈。

骆规规白眼都懒得再翻,“你忘了今晚为啥请你吃饭的么?酬谢你这位大恩人呀,卡在这个节骨眼摊牌,小狼当然会为了我搭救他出卖自己而跟你没完没了。”

“放他爱斯基摩犬屁!咱俩好上跟他一毛钱关系没有,他连个打酱油的都不是!”梅制险些没给气糊涂,见过当程咬金的没见过这么当程咬金的。

“他的确没打过酱油,可你曾到BOBO妈那儿打过酱油,BOBO妈一直念叨着你,小狼未见你面已知你人,就这点估计不止一毛两毛钱的关系了。”

梅制忽然回过味儿来,紧盯着她问:“或者……实际上你就是因为我帮了杨明朗,所以才答应和我好?”

他一脸“你敢说是我就给你好看”的狠样儿,骆规规却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点点头,并且刻意文绉绉答道:“虽不中亦相去不远矣。”

梅制瞬间明白了她为什么动不动就要开扁,这跟个人修为以及性子火不火爆没关,而全赖对方言行实在太欠扁!

他怒极反笑的竖起大拇指,连名带姓的叫她:“骆规规,行呀,你可真行,楞把一片真心当做驴肝肺,成,我梅制也不是那么死乞白赖的人,人生在世,合则聚,不合则分,现在如你所愿,咱俩掰了,再见!”

说完他忿忿然拂袖而去,正所谓大丈夫何患无妻?

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只狗尾巴花!

骆规规愣愣的看着他走,短短一天之内,他已从她跟前离开了两次。常听人说,男女之间但凡牵扯上感情都纷繁复杂,爱爱恨恨、恩恩怨怨,每每泪水伴着欢笑循环往复纠缠不清,可她一样都来不及体验,就走到分手的结局,不禁要问他们这到底算什么?他口口声声说的“真心”也就是如此?

若是儿戏未免太过儿戏!

梅制怒上心头吭哧吭哧暴走了两三分钟,冷不丁扭头回望,路上秋风横扫空无一人,死丫头,居然没追上来,更别说极力辩解和挽留了,简而言之她压根儿不在乎,他提分手恐怕正中下怀,巴不得呢吧?

前所未有的心痛狠狠袭向他,眼眶四周泛起说不出的酸涩酸涩,梅制咬牙赌咒道:“骆规规,太伤自尊了,我不会原谅你的,绝对不会!”

……

骆规规还是回了火锅店,毕竟刚才动手打了小狼,甭管在理不在理总得有个交代,何况有赵越致这个麻烦精在,不啻留了颗定时炸弹,危害性着实很大很大。

一进店,看到满地碎盘子烂碗和面目全非的菜肴,小狼嘴里叼着烟,盘手臂靠在墙边,赵越致一个劲儿向店家老板娘鞠躬赔礼道歉,原本店里用餐的人走得一个不剩。

果然啊果然……骆规规忍不住长吁短叹,非常自觉的从兜里掏出一张卡塞给赵越致,“该赔给人家多少你去取吧。”

赵越致小脸惨白,含着两泡热泪的眼底尚有余悸未消退,见骆规规去而又返,所有是惊惧和委屈仿佛找到了释放的管道,一把抱住骆规规抽嗒:“规兔,小狼狗疯了,你一走他就把桌子给掀了,好可怕……”

“好了,没事儿了,先取钱去吧。”骆规规温柔的安慰,手轻拍拍她的背。

赵越致抹把眼泪,也不敢去看杨明朗,抬腿出店门找ATM提款,而骆规规走向杨明朗,夺下夹在他指间的烟头丢到地上踩灭,接着拽着他的衣领硬把他拽到老板娘面前,“道歉。”

杨明朗扣着她的腕子,厉声命令:“放开!”

“咱俩的恩怨可以待会儿出去算,你迁怒到人家头上就你的错,该不该道歉?”骆规规问。

杨明朗做事向来我行我素,只要老子高兴爱咋咋地,然而有个优点就是他颇讲江湖道义,如果真做错了勇于承认和承担。所以骆规规一说,他甩开她的手,正经八百的朝老板娘鞠了个躬,声音洪亮道:“对不起,刚才我一时冲动打烂了你家的东西,请多多包涵。”

老板娘被唬得一愣一愣的,不知所措和几个服务员小妹望来望去,“呃……没关系的,小伙子,下次不要这么冲动了啊。”

骆规规各处看了看,“老板娘,可以借用你家扫把和拖把吗?”

“啥,啥……?”

骆规规不好意思的说:“把你这儿弄脏了,我们想打扫一下。”

老板娘连忙摆手拒绝:“不,不用了,这些我们会收拾的。”

“你们谁也别动手,只管交给我们。”骆规规推推杨明朗,“去拿扫把。”

杨明朗知道拗不过她,摸摸鼻子从服务员手里拿过扫把,沉默不语的开始打扫,骆规规同样责无旁贷拿了拖把和杨明朗埋头并肩清理一地脏乱。

赵越致取了钱回来见到这一幕,眼窝一热又滑下两行泪,规兔,收服发疯野狼的规兔,太伟大了!可惜迟钝的她光顾着感慨,却没有发现自己好姐妹今天与平时懒散、漫不经心的表现天差地别,样样强势恍如换了个人。

赔偿了火锅店损失又打扫完毕,在老板娘和一众服务员的欢送下,骆规规他们终于踏上归途,到了校门口,骆规规坚持赵越致先回宿舍,“你明天还要到同恩姐那儿学戏,早点休息,把精神养足。”

“规兔……”赵越致怯生生的躲在骆规规身后偷瞄杨明朗,结果被杨明朗一个森然狠瞪吓得差点慌不择路落跑,本想讲讲义气的她迅速改口道,“有啥事儿给我电话,拜、拜拜!”

骆规规不用看也知道小狼故意吓唬赵越致,不过她没点破,顺势打发了赵大麻烦,然后看一眼恢复面无表情的他,“走吧。”

杨明朗没吭声,径自到路边拦了辆出租,两人一前一后上了车,报完目的地,杨明朗往椅背里一靠,闭目假寐。

他不言语骆规规也没说话,回到家里,杨明朗直奔厨房,拉开冰箱抓了一罐啤酒,骆规规凉凉的说:“我以为你戒酒了。”

杨明朗“啧”了一声,微微犹豫片刻,最后还是将啤酒放回原位,大力关上冰箱,反身踱进客厅,骆规规又是凉凉的说:“进门脱鞋,得说多少次?”

他一左一右踢掉鞋子,火大的吼:“姑奶奶,行了吗?行了吗?”

骆规规弯腰捡起他的鞋子,整整齐齐摆到门口,然后坐到他对面,看着他开诚布公道:“今天打你耳光,是我不对,心里不舒服的话,你打回来吧。”

杨明朗嘲讽冷笑,“打一巴掌给颗枣儿,你当我是你养的狗啊?”

“你要这么想是你的自由,反正我不希望咱俩心存芥蒂,有怨有怪摊开来说清楚,今日事今日毕,明天还是好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