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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暴君的宠妃(115)

沈荞防备地远离他,“不用。”

司马珩:“那你过来给孤擦擦背。”

沈荞摇头,“陛下唤旁人去。”

“孤倒是无所谓,但唤个太监进来,你受不了,唤个侍女……”

沈荞咬牙切齿怒视他,“你太过分了。”

宫里历来,太监是可以伺候娘娘们沐浴的,他们眼里,是不把太监当男子的,但沈荞总觉得别扭,便是侍女她都不让进来伺候沐浴,更别说太监了。

皇室这些狗,也从来都没有男女授受不亲之说,叫侍女伺候自己的时候,可是一点不避讳,沈荞曾明确说过不喜欢,于是司马珩近前侍候的都变成了太监。

所以他说这话,完全就是吃准了她不愿意在这种场合唤个侍女进来。

最后沈荞气得都顾不得装什么温良恭俭让了,一脸气愤拨开水过去,抓了一把水洒在他脸上。

司马珩歪头躲了一下,没躲过去,眯着眼警告看她。

沈荞便怂了,“手……手滑。”

司马珩:“……”

你看我信吗?

沈荞小心翼翼绕到他背后,给他擦了擦背。

司马珩最后将人抱在怀里,终于好好说了句话,“你在因为孤要立后生气?”

沈荞眼神微颤,摇头,“不敢。”

司马珩皱着眉,“你不敢?你都快踩到孤脸上了。孤跟你说过,你不必胡思乱想,无论如何,孤都不会亏待你,你在孤这里,永远是殊荣。后位不可悬置,但孤若扶你上去,不说朝中多少大臣要反对,首先你兄长必有栽秧,他对孤有大用,孤不可能狠心将他压下去做个无名小卒,你自然更不愿。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另择,孤会挑一个不麻烦的氏族女子上去,不会威胁到你,也不会给她算计你的任何机会,你在孤这里,什么都不变。你懂吗?”

沈荞瞧他认真分析者,悲凉一笑,“陛下……臣妾都懂,您不必为臣妾谋划至此,臣妾也都明白您的为难。臣妾也不敢奢求什么,只是抱着一丝一生一双人的奢念,既已不能成全,不若陛下就放臣妾走吧!兄长府邸广阔,臣妾愿自囚一室,永世不出。从此不论陛下与谁人一道,臣妾也可不闻不问不必伤心难过了。”

司马珩狠狠将她压在池边,扶着她的双肩直视她,“沈荞,从来没有人可以这样逼迫孤。”

他眼神狠戾。

沈荞亦回视他,眉眼里真诚清晰可辨,她举手发誓:“臣妾绝无逼迫陛下的意思,句句肺腑之言。既然臣妾是这样一个大的麻烦,陛下不若放弃,敬都所有氏族的女子陛下可以随意挑选,陛下乃天子,整个大临都是陛下的,您想立谁为后,想纳谁为妃,没有人可以阻拦。臣妾也不过是一介草民,幸得陛下青睐,愧然伺候陛下到现在,已然毕生之幸,臣妾做不了陛下的主,也不敢奢求陛下只有臣妾一个人,但臣妾那点卑贱的心思,还请陛下能成全。如此你好,我好,所有人都好。”

幸好也是兄长还有毓儿和阿景在背后撑着,沈荞才敢说出这样的话。一瞬间不由觉得凄凉悲哀,若她对他了无情意,他对她也了无情意,那她大约也不会如此难过心痛了。有那么一刻她也想同他厮守,信他一切都不会变。

可承诺可能是假的。

立后却是真的,纳妃也将是真的,只有承诺是沈荞摸不到的。她不想一步一步泥足深陷,一点一点降低自己的底线,最后让这段感情面目全非。

若停在这一刻,沈荞还能勉强当做美好,就当和离了,日后桥归桥路归路,他娶别人,便和自己无关了。

司马珩脸色冷得没有一丝温度,他看着沈荞,想看出点什么,只看到了情真意切。

她是真的想离开他。

真好。

司马珩豁然出水,大步往外走去。

到了外殿,王生上前伺候他擦身子穿衣的时候,都被冷得直打哆嗦。

沈荞抱着胳膊,蜷在池子里好久。

第五十九章 想象都匮乏

之后半个月, 司马珩都没再踏入过清和宫,前朝已恢复早朝,司马珩开始着手整治朝局了。

胡将军出征车池小国, 最近也凯旋而归。

如此放眼天下, 似乎再没对大临有威胁之地了。

司马珩因着政绩卓越,深得民心, 四处都是歌功颂德。

塔善的使者再次出使大临,此次却是为了重修商路而来, 李冢的意思是, 可以为之。灾祸连年, 百姓都过得很疲累, 贸易几乎是停滞的,若是恢复通商之路, 倒也不失为一个盘活贸易的好契机。

库图还来拜见了沈荞,带着福吉。

福吉见了她,先行叩拜, 伏地行了大礼,“一别多年, 福吉谢过当年娘娘的恩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