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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暴君的宠妃(114)

沈荞便气得恨不得啖其肉食其骨,她很难过,难过的是,她知道自己在做梦,可却还是被他气到了,他在那头娶妻纳妾好不快活,还要来欺负她。

更气的是,做个梦她都不能给自己梦个厉害的后路,幸福的下半生。

过了会儿,又做春梦,沈荞想自己终于出息点儿了,可鼻尖嗅到熟悉的味道,整个人又郁闷起来。

做春梦也逃不开司马珩。

于是她下口,狠狠咬向他肩膀。

司马珩“嘶”了声,整个人压在她身前,被咬过的地方疼到痉挛。

好狠的女人。

沈荞梦醒了,牙齿都咬疼了,她张开嘴,好一会儿回不过神。

“……陛下?”

司马珩倏忽攥住她的手腕拉过头顶,被咬过的地方撕心裂肺的疼,他怒目瞪着她,“你就这么恨孤?藏了不少怨气吧!来,说给孤听听。”

沈荞皱着眉,“陛下你做什么。”

“说。”司马珩竟然眼眶发红。

沈荞愣了一下,被凶了下,眼神瑟缩着,“陛下……”

看到她紧皱不舒服的眉头,他便发不下去脾气,最后气到的果然只有自己,他险些起身而走,可又怕起身走了,紧接着就是冷战。

于是司马珩气得要死,还是同她躺在了一处,他睁着眼,看了会儿床帐顶,流苏摇晃,他闭上眼,翻身背对着她,一副生闷气的样子。

沈荞表情从莫名其妙到带着怒气再到如今愕然不知所措,其实压根儿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她也不知道这狗皇帝突如其来发什么疯。

沈荞仔仔细细回忆了这一天的行踪,并没有觉得自己到底哪里惹到她了,权当他心情不好了。

虽然沈荞很生气他刚刚胡闹,但确实是自己先咬的他,于是她还是凑过去轻轻把手搭在他胳膊上,“陛下,臣妾不是故意要咬你的,只是做了噩梦。”

司马珩不吭声。

沈荞继续:“陛下可是遇到什么不顺心的事了?”

司马珩还是不吭声。

沈荞再猜:“还是臣妾做了什么让陛下不高兴了,您说,我改。”

司马珩更气闷了,因着自己在这里生闷气,她倒好,全然不知全然不觉。

原是他自作多情了。

司马珩回过身,将她压在身子底下,眼神固执而倔强地看着她,仿佛无声在说:孤要你,你给不给?

沈荞觉得他莫名其妙的,但沈荞并不愿意惹他,于是沈荞仰头亲了他一下,意思是,有什么不可以。

夏日正热,稍微动一动就热得浑身淌汗,沈荞的屋子是个宝地,冬暖夏凉,可此时汗意仍旧一层一层往上叠。

沈荞顾念他的伤,总怕还没好利索,不敢乱动,于是被他颠来倒去。

-

叶小植原本在殿外候着,倏忽吩咐了句,“你们且在这儿候着,等人叫了再进,莫胡乱进去打扰陛下和娘娘。”

说完,她便出去了。

耳朵里声音渐渐小了,前头模糊地走过来一个人,近了,她才看出来是容湛,她狠狠揉了下自己的眼睛,然而还是看不清楚,她蹙了蹙眉,索性不管了,只是叮嘱容湛,“陛下和娘娘在房内,将军莫去打扰的好。”

容湛神色微顿,继而便明白了什么,点头。

叶小植一直出了清和宫很远,声音才渐渐消失了,她的听力似乎消退了,消退得更快的是她的视力,她最近常常有一种看不清楚的感觉,有时需要很费力去看。

她在原地迷茫了会儿,然后去了太医院。

宫女生了病有专门的太医负责,但叶小植是沈荞的贴身丫鬟,又颇得器重,故而在整个皇宫都可以昂着头走路,太医院的太医见了,忙道:“娘娘可是哪里不舒服?”

除了面对沈荞,叶小植到如今面对其他人仍旧是拘谨,她垂着眼神,低声说:“不是娘娘,是我,我最近觉得,看不清楚。”

太医并没有叫她去宫女专去的地方,直接叫她坐在一侧,说道:“抬起头叫老朽看看,睁开眼。”

叶小植睁开眼,那诡异的瞳孔让太医狠狠愣了一下。

她的眼睛眼色又变了,颜色比原先要浅很多,看起来更怪异了。

叶小植忙又垂下眼睫,“对不起,吓到您了。”

太医摇摇头,“无妨,莫要害怕,叫老朽再瞧瞧。”

-

结束后,沈荞泡在汤泉里,汤泉池极大,沈荞坐在这边,司马珩在对面。

两两相望。

吃饱餍足,司马珩显得神清气爽,连那点气闷都消散了,只是看沈荞一副生闷气的样子,又不大愉快。

他想往这边来,沈荞便贴着池边往旁边挪。

“陛下说话不算数。”

他说了最后一次。

司马珩微微挑眉,“孤不碰你,给你擦擦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