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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光首辅是个白切黑(10)

作者: 暮然故人 阅读记录

那里,孤孤单单地飘荡着两根红绸带。

仰得脖间泛酸,她缓缓走进那银杏树右侧的木屋内——

小木屋里黯淡无光,唯有脑袋那般大小的窗,透出点点光亮。

向外望去,是那颗挂满红绸带的银杏树。

坐于窗前的是一身褐衣的老和尚。

他执起毛笔,未仰头,便自顾地说道:“施主,可是第三回来了。”

阮软没有丝毫惊奇,她每回儿来,老和尚都是类似的话语。

她双手合拢,颔首道:“微女多有打扰,还望静安僧人见谅。”

静安执起的笔依旧没有停下,说道:“已为你备好红绸带。”

阮软点头,继续道:“谢谢僧人。”

转眼便看见,那扇窗下飘扬的红绸带。

她细细地摩挲着手中的红绸带,没有说话。

静安拂着白须,静静地看着眼前未要笔墨的阮软,道:“施主,可是有不一样的心愿了?”

阮软抿唇,淡淡道:“或许微女一开始,便不因有这样的念头。”

静安淡淡一笑,摇晃着脑袋,道:“可惜这不由施主。”

阮软一听,杏仁眼眸里尽是不解,道:“静安僧人可是何意?”

静安转眼,绕过衣袖,指尖伸入身侧的白瓷碗,沾上些许水后,缓缓地在案首上写下——“共”一字。

“共?”

静安淡淡点头,道:“老夫已泄天机,剩下的只能施主自个儿去探寻。”

阮软静看着手中干净的红绸带,不再说话。

——

夜晚已至,天空也浮出点点闪烁。

西厢房处。

梅子青斜躺于丝绒塌上,半眯着眼,道:“何事?”

胥鹤温和一笑,扫看着四周,道:“逸兄,可好久都未曾与我把酒言欢了。”

梅子青眉头微皱,闭上眼睛,不语。

胥鹤见状,便正经道:“沐胭已经去查猫的事儿了。”

“嗯。”

胥鹤看向案上的画,笑意愈浓:“还是放不下小姑娘?”

梅子青幽幽地睁开眼,清幽道——

☆、原胥鹤

“谁允诺你如此称她?”

胥鹤:“......”

胥鹤手握半拳,举至口边,轻咳了两声。

偷瞄着眼前眯起眼尾,透着不悦的宋谋逸。

想起过往——

他,胥鹤,前朝遗孤。

王朝易主,他便过起颠沛流离的日子。

遇到宋谋逸的那天......

准确来说,是梅子青——红阁最红角儿。

那日,街头流氓打翻他的书画摊,将他拽拖到到贫民窟的深巷子里,狠狠殴打了一番。

就当他觉着明日的阳光与他无缘时,垂眼间,看见一双洁白无瑕的足履。

他缓缓抬起了眼睛,额头的血液顺着脸庞缓缓向下流。

他望见宋谋逸,墨青百迭在外,一抹玄曜刺绣抹额轻束,背着皓月,清晰可见几簇发丝落于他的双肩。

如天上月弯腰睥睨人间,清冷淡漠而光辉布身。

一双凤眸轻佻勾起,面容波澜不惊地俯视着躺于血泊之中的他。

言语清冽:“想当回人上人吗?”

淡淡一语,却直戳他的内心。

那些肮脏的画面如画本般,在他的脑海里放映——

如履薄冰般勾心斗角;辛苦真心任人践踏;如行尸走肉为一口米折腰。

一团火焰在他的心中,渐渐旺盛起来。

他要当回人上人,将世间肮脏擦得干干净净!

此后,他便入了红阁,跟随那男子。

自小在王宫生存,察言观色的本事,他自是了解。

就当他认为,这儒雅淡然的风尘男子,他已了解透了。

他便向他问道:“为何要将我从万丈深渊拖出来?”

只见那男子眼眸淡淡轻笑,眼眸中是他从未瞅见的冷漠。

仿佛世间万物间没有他在乎的事物,道:“呵……你只被我拉进另一个深渊罢。”

他愣于原地,

诚然……

他陷入了另一个深渊。

深渊里,充满仇恨与伪装。

他也从此刻起,梅子青的另一面暴露于他的面前。

狠戾残忍,孤傲无情。

他透过眼前的宋谋逸,仿佛看见那灵动的少女,淡淡一笑。

或许她能改变他。

慢慢道:“逸兄,你怕是心悦那姑娘吧?”

梅子青仿佛听了什的笑话般,轻呵了一声,双手背于身后,微仰美人尖,道:“痴人说梦。”

原胥鹤拂过衣袖,挑眉:“那应是在下说梦罢。”

——

天亮,阮软静静地透过窗棂望着天。

她轻轻地呼吸着,吐出阵阵热气,飘散于朦胧的空中。

转眼拿起放于黑木靠椅上的红色披风,利落系好,朝门外走去。

“阿姐!”

陈知意大声对着红色的背影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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