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首辅是个白切黑(9)
他慢条斯理地退去外衫,抱着阮软,轻轻安抚着,柔声低喃:“软软,不怕。”
缓缓地,怀中的姑娘渐渐安静下来。
梅子青将熬好的药端在阮软身前,目光紧紧地注视着眼前睡得安详的女孩。
没有一丝犹豫,静静地喝了一大口白瓷碗里的药水。
苦涩的味道,弥漫于他的口腔之中,但梅子青依旧是一副淡然的面孔。
他轻轻附身,将含住那微翘的嘴唇。
阮软的上下唇瓣被他含在口中,苦涩的药水亦在暗自波涌。
阮软尤其吃不得苦。
即便昏迷不醒,但潜意识依旧对苦涩难以释怀。
一片柔软的袭来,她好奇地向上一顶,梅子青眸瞳微滞,似是犹豫不决后,才继续运着口中苦涩的药水。
阮软抵触地向后一退,脑袋向右侧偏转,双手亦是向前阻挡着。
梅子青见到此景,嗤笑出声,轻轻舔舐着怀下人的唇沿。
而后又端起案几上的药水,将剩下的一半药水喝完,眼眸斜着看向塌上的阮软。
他不容拒绝地板正阮软的脑袋,将阮软困于他的双臂之间,再次含上那沾染药水渍后,变得娇艳欲滴的唇瓣。
他势不可挡地将口中的药水,灌给昏迷中的阮软。
看着那泛肿的红唇,梅子青勾了勾唇。
轻咬着阮软的耳垂,看着那耳垂,因轻咬而变得红肿,梅子青的心头染上比杀戮还要充足的满足感。
这种满足感,唯有阮软,能带给他。
他轻附于耳尖,脑海里又闪现着阮软因抗拒,而朝后退的场景,凤眸里刹那间变得充红。
他的声线沙哑,低语:“别想着逃。”
——
天刚破晓,阮软缓缓地睁开眼睛。
她懵懂地起身,右手扶着后脑勺,环视着四周。
她只记得......
她好像在罚跪?
后来......
“阮软姑娘,这是您的早膳。”
穿着淡黄柔背心袄的山竹,恭敬举着膳食铜盘,说道。
阮软疑惑道:“这是......怎的回事?”
山竹并未理会她的话,面容恭敬,继续道:“姑娘还是先进膳吧。”
阮软静默地想着,这丫鬟应是不会说些什的。
看着膳食铜盘里的虾玉厥米粥,还有那煎至金黄的肉酥,还有香糯的淡鱼羹。
咽了好几口口水,疑虑道:“这怎会是素斋?”
山竹弯腰,将案盘举过头顶,道:“这是静安寺专门为姑娘准备的,姑娘还是快吃吧。”
阮软舔了舔泛干的唇,应道:“若是......”
山竹连忙打断:“山竹以性命担保,这是给姑娘的!”
她说得急切又诚恳。
阮软不解,这丫鬟这般……
仿佛她不吃,便会有人要了她的命。
山竹看着吃得干净的碟盘,缓缓地吐出一口长气。
望着端起案盘远去的丫鬟,阮软才闪过神,打量起四周来。
还没待她细看几秒,窗外又响起陈知意高昂又急促的声音:“阿姐!”
他跑到阮软面前,弯着腰,喘着气,说道:“太婆可真是......不可理喻!”
阮软一听,瞳孔发大,一双杏仁眼快速地转动,察看着四周有没有人,蒙住陈知意的嘴巴,呵斥道:“阿弟!怎能这般说!”
陈知意偷瞧着面容泛起红晕的阮软,心莫名觉着充实万分,说道:“若不是那好看极的贵客将阿姐抱起,阿姐或许......”
陈知意这么一说,阮软的脑海里,才浮起昨晚眼前的最后一幕。
那位穿着一身雪狐皮裘的梅子青,朝她走来。
那画面,像是梦一样。
“阿姐?阿姐?”
陈知意看着失神的阮软,急切地唤着。
他的阿姐,近来,净是喜欢失神!
阮软侧头,轻轻嗯了一声。
陈知意静静地注视着阮软脸上的忧伤,也没有再说话。
阮软杏仁眼向侧一转,察觉到闹腾的陈知意,闭嘴不言。
便提议道:“阿弟,我们去诵经?”
陈知意好奇地睁大眼眸,连连点头,“嗯!”
这是他头一回儿来到静安寺,对那些不为人知的佛事好奇的很。
阮软见着神采飞扬的陈知意,面容恬静。
——
二人吃了午膳,漫步于静安寺大堂时,已是下午时分。
静静地欣赏着那些裹着金身的佛像,陈知意乐得向前走去,留下阮软一人。
阮软捂着嘴,轻笑起来。
冬风飒起,她静静驻足,望向另一侧。
那是静安寺偏庭一脚。
金黄墙面前,一棵高耸的银杏树。
此时那扇子般的银杏叶便已金黄飘扬,随风起舞的还有那紧紧与枝叶纠缠的红绸带。
那数不清的红绸带,是人间千万的痴念。
阮软静静走进驻足,仰望着树冠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