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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之晨(227)+番外

秋天的时候,单位里考取了几个大学生。有一个女生脸圆圆的,很爱笑,不时还俏皮地吐下舌头。他震愕地看着她,如同看到了从前的舒畅。

他没有生出什么歪心,他只是想在她身上寻找到一些往昔令他心动的痕迹。他己升作单位中层主管,他在工作上照顾她,在工作上关心她。现在的女孩太早熟了,在一次一同到外地出差时,两人都喝了点酒,她扑进了他的怀中,他亦没有推开。

女孩有男朋友,并不要求他的天长地久。

欢笑后,他坐起身抽烟,心里面没有一点点的快感,而是一片荒凉的孤寂。

她的身上哪里有舒畅的影子,舒畅是独一无二的。他苦笑。

他们的关系却保持了下来,和爱无关,他的心太冷了,需要一个实在的拥抱来温暖他。

谈小可发现了他和女孩的关系,某一次,将他们捉奸在c黄。

谈小可揪着女孩的头发,打了女孩一个耳光,威胁要把这事闹到单位去,女孩跪下来求她,答应与他断绝关系。

他看着这一幕,不感到任何羞耻,反而有种坠落的愉悦。

他是坏了,坏得透透的。

谈小可绝望的看着他,问他为什么会出轨?

他耸耸肩,漠然地说他是个正常的男人,需要生理发泄。

你没有把我当你的妻子吗?谈小可哭着问。

那你把我当成你的丈夫了吗?他反问。

四目相对,如两个陌生人。

如果你想离婚,我同意。他淡淡地说。

谈小可闭上眼睛。离婚能解决问题吗?男人分两种,坏的和好的,她遇到过坏男人,以为这次碰上了好男人,可好男人也是会变坏的。

天下男人都一个样。

她没有提出离婚,只是问他,你会不会收心?

他仰天长叹,他还有心吗?

日子如一潭静水,平静地继续往前流淌。

寒雪纷纷的黄昏,他给女儿买玩具,刚出门,突然停住脚步,舒畅挺着个肚子站在街头,微笑地看着手里拿着一块烤红薯的裴迪文。

“别急,有点烫。”裴迪文撕去红薯外面的皮,凑近嘴巴吹了吹,再小心翼翼地递到她的嘴边。“慢点咬。”

“我都想了很久,怎么舍得慢点咬?”舒畅娇笑着,大口大口地吞咽。

裴迪文宠溺地拭着她嘴角的碎末,揽着她的腰,向停在一边的欧陆飞也走去。

“唉,香港怎么没有卖好红薯的呢?不然,我太太想吃时,就不要坐飞机到滨江来了。”

“心疼钱了?”舒畅娇媚地看他,眼一转,看见了愕然呆立的杨帆,微微一怔,淡淡点个头,挽着裴迪文,从杨帆身边走过。

“我是心疼我太太,怀孕七个月,为块红薯,还得坐这么久的飞机。”裴迪文说。

杨帆久久地呆着,任雪花染白了双肩。

他知道,这样恩爱甜蜜的一幕,他曾经拥有过,可是他已彻底丢失了。

番外:三,温哥华,春(上)(VIP)

“宁,请节哀!”山姆拍拍宁致的肩,碧蓝的眼眸象海水一般闪烁着波光。

宁致一身黑衣,面无表情地看着牧师喃喃地念叨着经文,漆黑的棺木缓缓放入坑中,不一会,上面落满了一枝枝长精的白玫瑰。

“我没事。”他黯然地对山姆挤出一丝凄婉的笑意。

其实,对于他妈妈来讲,去天堂远比呆在温哥华开心得多。她这一生,从来没有在哪里定居过很久,现在,总算让灵魂安宁了。何况。在天堂的那一端,他的父亲已经在等着她了。

能和父亲长相厮守,是她最大的心愿。

“你有什么打算吗?要不,来我父亲公司做事?”山姆问道。

山姆是宁致的大学同学,算是宁致在温哥华最要好的朋友了。大三时,两个人相约去攀岩。宁致已经快到山顶了。山姆在他身后,突然脚下一滑,宁致伸手拉他。他没掉下去。宁致却因为重心不稳,一头栽入了山谷,在c黄上躺了半年,面部还做了大面积的整容。

从那之后,山姆对宁致总有说不出的内疚。宁致的家境不太好,父亲在他刚移民过来时就死了,母亲有些抑郁症。宁致课余时间都在外打工。贴补家用。山姆总是尽可能的给宁致一些物质上的帮助,还得不伤及到他的自尊。

宁致是一个骄傲的人。

宁致没有接话,抬头看看空旷碧蓝的天空。远处背景是连绵的洛基山脉,近处则是无边无际的糙坪,一眼看去,是一片平铺着的墓碑。此时正赶上温哥华樱花盛开,到处一株株怒放的樱花树,大片大片的粉红、洁白烟雾般笼罩树顶,轻风吹来,花瓣如细雨洒落在绿茵茵的糙坪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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