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欠你这瓣蒜(62)

“嗯。”

“……”

这天晚上,妖精拐了小秀,成功缔造她有史以来第一次陪男人进电影院看电影的创举。

魔法影院

都说今年的贺岁电影花样多、菜色齐、明星大腕云集;任君选择、包君满意。进了影院发现即使已经是晚上10点多了,前来观影的群众仍旧坐得满满当当,情绪激昂。

小秀像蠕虫一样在暗红色的椅子上动来动去始终消停不了,郑煊把手机调了静音,斜眼看她,“想上厕所啊?”

小秀眼睛一亮,马上答:“对,我要去厕所!”唰的站起来。

“噢,我陪你。”他也跟着站起。

“喂!”

“我怕你不认识路。”

小秀瞪他,“我又不是弱智。”

“内急和智商没关系。”郑煊远眺悬着卫生间指示灯的地方,推推她,“走啊。”

小秀一屁股坐下,“不去了。”

“不去行吗?憋久了对身体不好。”郑煊体贴的说。

“用不着你操心,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清楚。”小秀抓了一把爆米花狠狠的嚼,眼角直抽抽。

郑煊从善如流的坐下,拧开一瓶饮料递给她,“吃慢点,别噎着了。”

小秀没好气的拽过来灌了两口,不知是不是被他乌鸦嘴说中,气泡液体入喉一冲,立马呛咳起来,郑煊叹息,伸手轻轻拍她的后背,亲昵的气氛忽然衍生,小秀只顾着顺气一时没发现,直到他把一块折得方方正正的帕子送到她眼前,她才慢半拍的反应过来,一把挥开他,“干嘛?”

郑煊风轻云淡的说:“你告诉我的,男人没一帕子关键时刻怎么帮得上女主角忙?”

“你这么听话的话,那我说我一点也不想看电影,你为什么还硬押我来?”

“你说了你不想来看电影了吗?”他无辜的反问。

“我没说吗?”她嗓门不由得拔高。

郑煊仿佛认真的琢磨了一会儿,然后摇头,“没有,你只是问为什么看电影,没说你不想看电影,如果你说了,我就不带你来了。”

小秀听完差点抓狂,老天爷,这什么世道啊?她怎么摊上这种卑鄙无耻、阴险狡诈的妖孽?而且还被他义正词严堵得无话可说!

抢过他手里的帕子,小秀以打击一分是一分,报复一点是一点的心理,用力把鼻涕口水擤到上面,胡乱搅成一团再揣回给他,“谢谢!”

郑煊无所谓,闲适的往垃圾袋里一扔,“没关系。”

“你……”小秀气岔了,这时全场的灯光正好熄灭,影片开始。

电影热热闹闹的上演,各路明星纷纷登场,围绕着剧情爱恨情仇、快意江湖。小秀无聊的东看看西瞄瞄完全不感兴趣,她生来没什么艺术细胞,感受不到猪脚们卖力演出所要表达的情意。俗话说台上的是疯子,台下的是傻子。这不,电影院里几百号傻帽为了别人乐而乐,为了别人哭而哭,都是杜撰的不算还得自己掏钱找罪受,简直有毛病。

没多久,坐在她前排的一对情侣开始把头凑在了一起,接着脸对脸,接着嘴对嘴,接着……啃呀啃,啃猪蹄似的啃得难舍难分。

小秀顿时不爽的鼻孔喷气,这俩道德沦丧、败坏风气的二百五!她忍无可忍的刚想伸腿踹他们的椅背,结果一条腿更快的压过来,她扭头,只见郑煊目不斜视的看着大银幕,他的长腿却老实不客气的别着她的,硬生生抵回了原地。

“把你的蹄子移开。”她闷着声音低语。

“你别多管闲事。”他的视线还是没有离开银幕,好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般。

小秀愤恨,这是闲事么?他们已经严重妨碍到她了,她可不想因为看了不该看的长针眼,“你还有半点羞耻心的话,就赶紧移开!”

郑煊不动如山,但旁边有人发出让他们安静的嘘声,小秀怒了,TMD前面那俩个都啃成什么样了你们不去嘘,老娘不过想维护世界和平反遭嫌弃,天理何在?

黑暗中小秀敏感的觉察出郑煊的肩膀在抖,她狐疑的瞄了眼电影,既没什么值得悲伤也没什么值得高兴的,那么,他是在嘲笑她!?刹那怒向胆边生,小秀一把拧住他腿上的肉,郑煊震惊的回头望她,她扬扬下巴,咋着?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Hello Kitty呀?

郑煊抿着红唇,这女人手上真有劲儿,他的皮肉都快分家了,大掌一把覆住她的手背掐紧,小秀一楞一激灵,挣扎着要撤,不想低估了妖精的报复心重,扯过她,把她的罪魁祸“手”叩在胸口,小秀因地制宜的趴了过去,一头撞上他的肩,磕到了牙——哎哟……

“放开我!”

“嘘……”左右四座抗议声起,连前面那对狗 男女都回头来瞪他们,吼吼!

小秀腾的涨红了脸,手让妖精钳住,脚被妖精夹住……她这辈子没这么丢脸过!

“别动,不然我们会被撵出去。”头顶沉沉飘出一句,提醒她犯众怒的后果。

小秀咯吱磨牙,尖尖的下巴狠戳他的肩窝,对着他的耳廓一字一顿,“死人妖,少得意!”

她马上感受到掌下他的胸膛起伏震荡,抬眼看见他唇角上翘,缕缕银光忽明忽暗的映衬出精雕细琢的五官,难得的笑容柔化了冰霜使他满脸透出明媚春情。噢……原来妖精也是会笑的,挺好看,就邪乎了点,太勾人,像黑色的漩涡,明明知道危险却克制不住的往里钻……哎,今儿就牺牲她一个吧,他还是别害人了,以后少笑点的好。

电影过大半,一个晚上和妖精斗智斗勇耗费了小秀太多精力,她终于支撑不住传出均匀的呼吸,歪着头睡了。郑煊收回脚,默默揽过她的腰让她靠在自己怀里,这样更舒服点,免得她醒来喊脖子酸。

大银幕再也无法吸引他,其实打一开始他就没把心思放在那上面,他关注的,是她。

细细展开的她的手掌看,那不是传统意义上的柔嫩,她的掌中有老茧,掌纹清晰、纠结,他知道,这跟她长年练球有关。

不过她的手指修长,指甲短而整齐,干净利落,很好,他喜欢;比了比两人手掌,她贴着他,大小适中,很好,他喜欢;须臾,魔掌伸向肖想已久的秀发,指尖沿着发线游走,感受着丝缎般的顺滑,绵绵长长;闭目,凑鼻,嗅闻,有淡淡咖啡清香,心颤,情荡……很好,他,喜欢。

曲指挑起她的下颌,侧低头,印上一记蕴含满足笑意的浅痕,受扰的她嘀咕了一声,他趁势探入,舌尖轻划过贝齿,抵开,再深入。果然,贪婪是魔鬼,气息就此不稳,吮住一抹嫩红不舍离别……

啪……

电影结束,灯亮!

魔法消失,可,梦仍继续,情在不能醒……

鞭长莫及

颂琴和球球一同出现在“罗马春天”的时候,颂琴为摆得满坑满谷的鲜花疑惑,球球解释道:“我们的小秀有一位狂热的追求者,这些都是他的功德。”

颂琴戏谑,“这么有爱心?谁呀?”

“知名不具。”

“啊?”

球球用下巴努了努站在柜台后头的小秀,“问她。”

小秀看到她们同时出现,神情平静,相处得那么和谐,心里顿时了然,听她们拿自己开涮,顺嘴道:“还是问上帝吧。”

颂琴忍不住哈哈大笑,“虽然还不知道这个勇敢的‘知名不具’先生是何方神圣,但我已经开始崇拜他了。”

“去,死丫头。”小秀咬牙切齿,然后问,“肚子饿不饿,吃了吗?”

“嗯,饿死了,我要吃大餐。”颂琴撒娇。

小秀搓搓手臂,“别介,酸。”

“哈哈……”

晚上一通电话打来,小秀抓起手机就咋呼:“丫你事务所倒啦?怎么这么闲?”

郑煊冷冷的说:“出来。”

“我靠,你叫狗呐,出什么来?我为嘛那么听话,你说出来我就出来?”小秀愤恨,这厮越来越不客气了现在,前几天私自请她爹妈吃饭,冠冕堂皇的说什么感谢上次大雪天收留他,弄得那两个实诚的老人特感恩,觉得妖精有礼数又周到,她交上这样的朋友真是三生三世修来的福气,没等她从她娘滔滔不绝的口水里缓过劲儿,他接着出歪招,解决了她娘老年大学那帮老太太跳舞的场地问题,又搞定了她爹一徒弟小孩就学的问题,这下更不得了了,她家二老差点没给他立个牌位一天三炷香的拜,但凡她说一句他的不是,立马当阶级敌人似的打击。

“好啊,你不出来,我进去。”郑煊一副“我很好说话”的派头。

“休想!这是我惟一的清静地,你少来侵略。”小秀马上站起来,拿包拿外套,“我这就来。”

看着小秀匆匆跑出去的背影,颂琴神秘兮兮的问球球,“知名不具?”

球球微笑着点点头。

颂琴好奇了,“我去看看!”

“你别掺和,其实你早见过的。”

“谁!?”

“医院里那个妖精大哥。”

“是他!”

哈利路亚!

小秀泄愤的把车门关得震天阶响,“死妖精,今天你哪里抽了?”

郑煊启动上路,目不斜视的说:“陪我走走。”

“你脚断了,自己不会走么?我干嘛要陪你?”小秀气不打一处来,伸手就去扳他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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