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欠你这瓣蒜(59)

如果他就这么放任她去接待、陪护别的男人,除非他给雷劈了,神智不清了!

小秀感觉自己才走了两步,一瞬间又回到了原地,她诧异的问:“你拽着我不撒手想干嘛?没毛病吧?”

“阿姨。”郑煊蓦地喊了一声。

嘿?这妖精抽了吧?居然管她叫“阿姨”?呸,就叫姥姥还得看她答不答应呢!

小秀正想发飙,豁然发现他两眼打直越过她看向后方,于是顺着他的视线转身,看到一个中年妇女,中等的个头,打扮得挺体面,脸长得有点眼熟,却一时想不起为啥觉得眼熟。听郑煊叫她阿姨,那么她不会是郑炻的亲妈吧?这样就说得通了,她和郑炻确实相像。

郑炻的妈同样也两眼打直,跟一面镜子似的反射回郑煊的目光,只是最后的落点放在郑煊握着小秀手臂的手上,感觉针扎一样,小秀下意识抖了抖。

“郑煊,这位是?”

“我的朋友。”

好家伙,郑炻的妈一听那眼神立马变色,如果之前像针扎这会儿就像恶狼扑食了,小秀后怕的退了半步,这位阿姨,您要是饿,旁边多的是鸡鸭鱼肉供您选择,犯不着觊觎咱这把皮包骨头,虽然咱不是啥受国家保护的珍惜动物,但杀人得偿命,您仔细掂量,千万别冲动。

“嘿嘿……”小秀吞了吞口水,“阿姨,您好。”

廖娟心里大喜过望,忙不迭的上前热情的拉过小秀的手,仿佛历尽千辛万苦终于找到了国家宝藏,稀罕得紧啊,一张嘴打机关枪一般问了一大串:“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多大啦?做什么工作的?家里有几口人?跟我们家郑煊认识多久了?”

小秀懵了懵,顿时头皮发麻,她的台词不由得让她联想到她娘陪她来相亲也这么问对方的,她似乎误会了郑煊说的“我的朋友”的意思,急急忙忙挣扎抽出自己的手,再扒开郑煊的钳制,僵硬的微笑,“阿姨,呵呵……我叫周小秀,我只是郑煊非常非常普通的朋友,真的,呃,那个……我还有朋友在那边,我先回去了,改天我们再聊,呵呵……阿姨,再见!”

说完,小秀脚底抹油慌忙逃窜,回归相对安全的地带,原本久等不见人的相亲男立时扬起灿烂的笑颜,小秀心有余悸的偷偷换气,扯着嘴角敷衍对方的嘘寒问暖,暗暗腹诽:亲妈呀,郑炻他妈简直太恐怖了,渣滓洞出来的就是厉害,遇神杀神、遇鬼杀鬼。

郑煊凝着脸,不爽的瞪廖娟,“你刚才那是在干嘛?”

廖娟无辜的追随着小秀的身影,“多好的姑娘呀,模样俊,身材好,又有礼貌,怎么已经有男朋友了呢?”

“那不是她的男朋友!”郑煊强调。

廖娟像坐云霄飞车一样,一下由痛惜升至惊喜,失而复得使她眼底精光乍现,“你是不是对她有意思?”

郑煊不语,领着她找位子坐下,隔着距离不断打量那边的小秀,廖娟见状差点跪地感谢神佛,老天有眼,他们家这个老大难终于开窍了,金牛报吉、牛转乾坤,沉寂了三十多年的老郑家要办喜事啦!

雪夜留步

小秀回到家的时候天降大雪,楼前的院子一片皑皑,正好给她找了个理由打发那个意图登堂入室的相亲男早点滚蛋,省得到时候路面积雪交通不畅。

现在的男人一个比一个难缠,才见面第一次就那么积极主动,感觉好像她已经是他的囊中之物,甚至邀请她陪他一起去看房,说什么她的意见很重要,然后由她安排装修和购买家具,她真怕他隔天就开始准备结婚了。

小秀叹息着,怀疑他是造火箭的,总是想着喊完5、4、3、2、1然后一飞冲天,拜托,天底下哪有那么容易简单的事情?夸张。

小秀娘一见到女儿回来,立马丢下看到一半的电视剧,急巴巴的绕着她问长问短,“咋着啊?满意不满意?”

“不咋着,不太满意。”小秀扯掉围巾,四仰八叉躺进沙发。

“怎么还不满意,你到底想找啥样的?”小秀娘扳着手指数,“那小伙子比你大三岁,比你高三厘米,长得老实忠厚,工作收入又很稳定。”

小秀斜眼,“是啊,一年比我高一厘米,按这规矩您老是不是帮我觅一大我三十岁的,带出场的效果那才轰动武林,震惊万教。”

小秀娘掐她一把,“死丫头,我跟你说正经的,少贫嘴。”

“哎哟喂……亲妈你下手轻着点,赶明儿还有人排队等着咱临幸呢!”小秀用力搓着手臂咋呼。

小秀爹在旁边听了呵呵笑,“孩子他妈,估计今天这个咱闺女没看上。”

“还用你说啊?要哪天她回来说看上谁了,太阳指定从西边升起来。”小秀娘闷着声音坐下,顺脚踹开小秀搭在扶手摇晃的腿,“姑娘家坐没坐像,你是流氓啊?”

小秀抱着腿吭哧,“爸,拿出你户主的威严管管你老婆吧,这是红果果的家庭暴力。”

小秀爹语重心长的说:“忍耐是美德,闺女。”

就在一家三口一边盯着电视看,一边天南地北闲唠嗑的时候,小秀的手机突然叫唤了起来,小秀摸出来接起,“您老用餐完毕啦?啥事儿呀?”

“你出来一下。”郑煊在那头冷冷的说。

“你没看天气预报啊,今天晚上下暴雪你还让我出去?除非我被驴踢了。”小秀瞥着窗外飘飘洒洒漫天飞舞的鹅毛大雪,缩在绵软舒服的大披肩里摇头。

“我就在你家门口。”

“啥?”小秀顿时坐起来,“那么大的雪你还开车来这儿?找死啊?”

“出来!”郑煊耐心用罄果断的挂了手机。

“喂!喂!”死妖精,咋没消停的时候?小秀忿忿不平的站起来,引得爹妈好奇的问,“怎么啦?”

“没什么,我出去一会儿。”小秀认命的往外走,小秀娘喊,“你疯啦,天寒地冻的你要上哪儿?”

小秀爹则嘱咐,“多穿件衣服,别冻着。”

小秀挥挥手,“就在门口,我一下就回。”

伸手拽了老爸的棉大衣,叩上老妈的皮帽子,再套上一双劳保鞋,小秀踢里趿拉出了门,院子里果然停了一辆黑色小车,而郑煊顶着大雪站在外面。

小秀当下来了气,呼啦冲过去骂:“丫你抽抽啦?这么冷的天不知道坐在车里等?”

郑煊瞪着她一身不伦不类的打扮,眼角隐隐含笑,可是嘴上却淡道:“今天的相亲怎么样?”

“你冒着大雪天赶来就为了问这个?”小秀奇了怪了,敢情这妖精也担心自己的婚姻大事?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靠,你这什么问题呀?胡闹呢嘛。”小秀气不打一处来,望望天,刚一分钟的功夫她头上肩上落满了雪,冻得牙齿上下不停打架,他呢,也好不哪里去,估计浑身都被雪湿透了,地上的积雪已经覆盖过了他的鞋面,几乎看不出哪里是路,“哎,先别说了,赶紧跟我进屋,不然你非冻死不可。”

郑煊微微吃了一惊,“你让我去你家?”

“咋啦?我家是雷峰塔啊?怕什么,快走!”小秀上前拉他,感到他的跟冰柱似的冷得没一点温度,忍不住蹙起眉。

郑煊呐呐的随着她进了门楼,小秀家住在一栋旧式建筑里,没电梯,楼也不高,而且还是一楼,所以一拐弯她就咣咣凿门,不一会儿一个中年妇女来开门了,郑煊一眼认出她是那天把小秀拉进饭店,逼她当伴娘的女人,“妈,人命关天,快去煮碗姜糖水。”

原来她是小秀的母亲,郑煊慎重的向她问好:“阿姨你好。”

小秀娘瞠大眼睛,滚着眼珠子从头到脚的打量他,很是惊奇,喃喃道:“这谁家的闺女,长得真俊呀。”

小秀差点昏倒,“妈,你什么眼神啊?人家是纯爷们儿。”

郑煊尴尬的笑笑,终于有点明白什么叫有其母必有其女,小秀娘似乎还没缓过劲,伸手就想摸他的脸,小秀一把拦下朝里嚷嚷:“爸,你孩子的妈为老不尊,年纪一大把了还企图性骚扰年轻男士!”

小秀娘狠掐她:“呸,死丫头口没遮拦,胡咧咧个啥?”

这时小秀爹缓缓的走出来,看着在大门口纠缠的三个人,说了一句:“外头冷,先进屋再说。”

还是她爹有范儿,知道进退,小秀笑眯眯的关上门,指挥郑煊把湿衣服脱了,又让她爹找了几件干净衣服给他换,小秀娘欢天喜地的去厨房张罗驱寒的糖水,手脚都止不住兴奋的哆嗦,这还是小秀头一回把陌生男人往家带呢,仿佛听到喜鹊的啁啾声,他们家终于要办喜事了!

郑煊被小秀推到浴室里捯饬整理,她自己则趴进沙发裹紧大披肩,真冷啊,耳朵鼻子快冻掉了,频频呵气搓手好使身体迅速回暖。

坐在旁边的小秀爹一会儿望望浴室那道窄门,一会儿望望小秀,毕竟是一家之主外加干了一辈子革命工作,那是相当有威严的,开口说的话就不一般,“怪不得你这丫头相了小半月的亲没看上一个人,原来早就暗度陈仓,藏了男人了。”

小秀闻言立马翻了个青白眼,“爸,你受我妈影响太深,中毒了,我们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

“那是什么关系?”小秀爹明显不信。

“他是上次我跟你说的,郑炻的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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