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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咱俩结婚吧!(52)

没多久,美美抱着一叠资料风姿绰约的进来了,不出意料,她没看我一眼,直接叫了一位同事发资料。那人也古怪,明明我是第一个,楞是把其他人的都发完了,最后一份随手扔在一米开外的桌面上,意思是让我自己去拿。

即使我们交情不深,可有必要这样吗?难不成如此就能划清“趋炎附势”和“高风亮节”的界限?我无声笑叹,起来拿过资料,翻开看。

美美站于首位前,击掌引起大家注意,她说:“今天验收一下培训成果,资料大家先看看,然后考试。”

顿然哀鸿遍野,其中一个大着胆子出声道:“葛经理,不要了吧,我们又不是学生,怎么老要考试呀?”

“就是,搞得好像回去了学生时代。”

美美笑道:“返老还童还不好么?”

“那我们能不能返到幼儿园呐?”有人打趣。

大家一听纷纷大笑,“我看干脆返娘胎里得了!”

美美媚眼微勾,噌道:“别胡说八道了,好好复习,待会儿好好考试。”

众人齐齐答:“是,老大……”

那其乐融融,不分你我的氛围让我一时间完全无法适应,就像单单被排除在外,遗世而独立。我才请假了一天,变化简直翻天覆地,他们的关系什么时候这么要好了?或是因为我和黄悦达一同出现让他们受了刺激,所以团结起来集体向我示威?

不管我心里怎么的不是滋味儿,大家均认真看起了资料,周围安安静静的。美美悠然在会议室里转了一圈,她走至我跟前,敲了敲桌子,我抬起头,她说:“余雅雅,你落了一天培训课,等下就不参加考试了,你到隔壁间去练习礼仪,30°鞠躬、45°鞠躬,接待问好,告别送客等等。”

“好,我知道了。”我站起来,瞥到几个人捂嘴偷乐,真搞不懂有什么可乐的。

隔间狭小又没有空调,闷热的温度叫人一进去就憋得难受。我深呼吸,然后掷地有声的开始练习“欢迎光临”、“你好”、“对不起”、“谢谢”、“没关系”,我要让外面的人都听见,特别是美美。我清楚,她这样做可不是因为“幼稚”,她旨在迎合拉拢那帮“幼稚”的人,我相信真正厉害的还在后头……

突然涌上一阵强烈的厌恶感,这般假意周旋无休无止,弄得身心俱疲,长此以往无论见了谁都像敌人似的,除了防备还是防备。人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作者有话要说:花花撒了咩?爪爪留了没?天天这么问……童鞋棉不给力啊?存稿箱也素有尊严滴好伐?╭(╯^╰)╮

ISSUE 46 但求一句话

午休时小蓝一通电话下令召见,我颇为无奈的接旨面圣。她看到我就义愤填膺的质问:“你跟‘黄马褂’什么时候勾搭上的?竟敢公然出双入对,你置恒哥于何地?”

我斜眼,“拜托,他俩是高中同学,马褂兄不是我勾搭上的,是你家恒哥自己勾搭上的。”

小蓝捂胸装晕,“不会吧?他……他们……他们是高中同学!?”

我冷笑,“姑娘,世界是很小滴,超乎你的想象。”

小蓝马上换脸,满是艳羡的表情道:“你丫太走狗屎运了,一不留神就搭上了公司高层!”

“不稀罕,打包全送你。”

“去,得瑟吧你就。”她嗤我一口。

我也不好跟她详细解释,只浅显的提点道:“我师父跟‘黄马褂’不合。”

林立群明升暗没挪窝的事儿公司里的人统统看在眼里,其升职的最大阻力来自力主“革新”的黄家人。平时大家想象力挺丰富的,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从没怀疑过林立群和董事长都姓林,他有可能是林家人的一份子?可见林立群的群众基础打得有多牢实。

“诶?对哦!”小蓝沉吟了半分钟,豁然茅塞顿开,兴奋的拍着我的手说,“你傻啊你,以你跟‘黄马褂’的这层关系,你完全可以帮你师父多美言几句,保不齐下次有什么机会,‘黄马褂’就对你师父委以重任了呢!”

我脑子里猛闪雪花点,这都是些什么跟什么呀?无力的以头戳地,“算了,当我什么没说。”

“喂,你什么态度?我说错了吗?啊?说错哪里了?”小蓝不依不饶一直问。

我是哑巴吃黄连,心里有事开不了口,憋得我那叫一个郁闷,随意搪塞了几句,把话题带开了。

临下班前,匡恒发短信来,说他把车开到门口,让我跟上回一样“士兵突击”一下……我一想他这么做背后隐藏的理由就很是无语。

结果刚进电梯黄悦达电话打来,千交代万交代必须等着他不见不散。

我老实告诉他:“匡恒现在就在大门口。”

“什么?那小子动作怎么这么快?他哪家公司的?我告他领导说他早退!”

我望天,“您老早上才要我一把大火烧了他这只纸老虎,我谨遵教诲,这就去把他灭了,所以……”

“没有所以!”他急道,“俗话说众人拾柴火焰高,我帮你,保证事半功倍!”

“呃,恳请组织放心,小的一定圆满完成任务。”

“雅雅,你舍得让我这个在异乡漂流十年的海外赤子,回到祖国母亲的怀抱后,继续拎着空空的行囊,流离失所么?”

“……”

“雅雅,咱俩可是一见如故,相见恨晚呐~阿光老底儿全帮你揭了,然后送完早点还争着抢着接送你上下班,你扪心自问我对你不算差吧?”

“……”我挠头,半晌蹦不出一个字儿,这人忒能贫了,而且有感情带情绪的驳得你回不了嘴。

所幸电梯门开,我匆匆往外奔,远远瞧见匡恒的小轿,赶紧嚷道:“哎呀,来不及了,匡恒来了!先这么着吧,有什么咱明儿再合计,拜!”

跳上车,我一个劲儿的催:“快走,快走,黄悦达那厮说话就到!”

匡恒超级听话,速度发动车子绝尘而去,手机在手里又震又响,我头大的瞪着手机屏幕上不断闪现的号码不知道怎么办,匡恒抓过去,不看一眼便直接关机,谁知他的手机跟着响起。

我心有余悸的问:“我们这么做,会不会太那个啥了?他毕竟是你同学……”

匡恒也关了机,目不斜视的说:“对付他那种人不用心慈手软。”

“哎……”

听我叹气,他单手伸出摸摸我的头以示安慰,然后又顺手解下发卡,长发随即披泄肩头,我撇嘴,“热。”

他柔柔的笑,手指绕着飘落的发丝说:“有空调。”

我转向他,第一次正式跟他求证,“黄悦达说的都是真的吗?”

“什么真的假的?”他不解的反问。

“还装呐?我不信你不懂我问什么?”我拍掉他的手,救回头发甩到脑后。

他咳了咳,“事情过去了那么久,我记不得了。”

“嗯,你不记得了……你觉得这个理由够说服人么?”

难得冰山大爷的万年冷脸奇异涨红,始于耳根随后大面积扩散,此等诡异景象叫我看傻眼,忍不住扑哧笑出声,他拽过我的手放到嘴边不轻不重啃了一口。

我唉唉叫:“坏蛋,被揭穿老底儿就打击报复,我鄙视你!”

他把咬红的手背往衣襟上蹭了蹭,捂着置于胸口,说:“心照不宣就好,何必什么都说穿呢?”

我才不管他说什么,抽出手指着自己的酒窝问:“你看上的是我的酒窝吗?”

“……”

我撩起头发,“我长长的头发?”

“……”

我抻直手臂,“我白皙的皮肤?”

“……”

我眼珠滴溜一转,“莫非……全看上了?”

“……”

这人就是无趣!不解风情!闷!

我拉他的衣袖摇晃,唱歌似的反复唠叨:“哪里哪里是哪里?说吧说吧快说吧!”

匡恒没辙了,他反手按住我,叹口气说:“全部,行了吧。”

我大喜,“哈哈~这么说你是承认我是你‘梦中情人’啦?”

他红潮退去的脸侧过来,面瘫凝固的五官相当打击人,他嘴皮都不见动的说:“你高兴就好。”

什么叫“我高兴就好”?这种长相肖似“梦中情人”之类的狗血事情,撇掉开初心里对此等巧合的惊讶与欣喜,其后冷静下来,经过沉淀慢慢油然而生莫名的担忧、不安。如果他是因为我刚好长得像他理想的情人才愿意跟我在一起,那么感情基础岂不仿佛打在“空中楼阁”上般的不可靠?而且我就算再符合所谓“梦中情人”的标准,也不过一副臭皮囊,世界上女子千千万,皮肤白、个子小、头发长的比比皆是……远的不说近在眼前那位“纯美人儿”起码也占了80%,甚至和他的渊源更比我深,遑论他之前交往过的女友是否都参照“标准”?非要追根究底,搞不好我是谁谁谁的替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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