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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咱俩结婚吧!(27)

“大哥,大姐,你们饿了没有?想吃点什么?”门口阿南扬声道。

魔咒瞬间解除,我面红耳赤的仓皇冲出去,不敢看阿南的表情,调头径自往楼下走,“那个......随便弄点吧,现在都这么晚了。”

“好啊,我下两碗面,你们先垫垫肚子,晚上烤鱼给你们吃。”

“噢,谢谢......”

“不客气。”

阿南在厨房煮面,我在院子里瞎转悠,张嘴像吐泡泡的鱼大口大口的吐气,手掌扇风驱散刚才遗留下的热度,命令自己快快恢复淡定。

这时,匡恒慢条斯理的鍍下楼,廊柱上系了几张吊床,他弯腰试过其中一张扎不扎实后便躺了上去,惬意的缓缓摇晃,我见他那样子实在是悠哉得不得了,忍不住过来问他,“舒服吗?”

他说;“可以。”

我没睡过吊床,这个道具貌似属于海岛旅游必备之物,阳光、海浪、沙滩、椰树接下来就是它。于是我开开心心的往上躺,然而我太把吊床当成“床”了,以为跟家里的席梦思差不多,所以当网子兜住我,身体四肢团成一团齐齐下陷,吓得我抠着网眼想下来又无能为力,笨拙的悬在空中左右摇摆。

头顶传来无奈的叹息声,匡恒一捞把我拎起,他说;“你的思维怎么就这么简单?吊床没有着力点,你得用腰腹的力量撑开网子。”

我瘪嘴,“我不知道嘛,再说还要自己撑着,怎么睡觉啊?”

他无语,正好阿南端面出来,他放开我走过去,“先吃饭。”

我挠挠头,解开乱掉的辫子重新梳理了一下,阿南笑着说;“大姐,第一次睡吊床吧?我们自己编的像渔网,简陋了些,习惯就很好睡了。”

“哦。”我砸砸嘴,“阿南你多大?”

“年底满17.”

“那我们差不了多少,别叫我大姐了。”

我一说完,阿南和匡恒一起瞪我,我理直气壮,“叫姐姐。”

......

面条的味道很鲜美,不知道阿南加了什么佐料,或者是我因为饿了,总之我吃的稀里哗啦的,匡恒则保持一贯的安静与优雅,不过我猜他也喜欢。

即将吃完,院墙外有人叫唤,说的是当地土语,阿南显得很兴奋,唧哩哇啦的和对方一唱一和,接着他问我们;“大哥,大......姐姐,你们待会想去哪儿?”

我想了想,“去海边看看。”

阿南点头,“海边离我家近,来的时候你们也看到了,照老路出去别上码头,如果你们不怕远,一直往右走就是贝壳海滩,虽然贝壳基本都给拣去卖了,不过那边有座看海小屋,风景不错。”

我咬筷子,没有贝壳的贝壳海滩......

匡恒问:“火山岩也在那儿吗?”

“不在,大哥要去看火山岩明天我领你去。”阿南说着外面又嚷嚷了两声,他不好意思的笑笑,“我同学叫我了,你们自己去没问题吧?”

匡恒说:“没问题,你有事忙你的。”

阿南临走前留了手机号码,万一我们迷路可以电话求助,这孩子心思倒挺细密。

收拾好碗筷,我们准备出门,匡恒随手摘了一顶挂在门上的草帽戴到我头上,我不禁朝他微微一笑,他不理我转头就走。啧,冰山大爷表达关怀体贴也这么酷。

我跟上去,握住他的手,扬头看他,他的脸沐浴在娇艳的阳光下,线条立体熠熠生辉,表情却依然严肃,我逗弄的划了划他的掌心,他的嘴角立时溢出一朵笑容,所以冷硬刹那化为柔和,引得我心动不已。

我拽拽他,等他低头看我,我以正统的言情女主角口吻对他说:“从今往后你就只能对我一个人笑,听到没有!?”

他默默望天,然后一手搭我肩膀,一手捏我鼻子,我八成凄崃匠伤圃沟娜拢骸鞍ミ希 ?br />

挡开他的手揉着鼻头,我问:“你喜欢什么颜色?”

“黑白。”

“我喜欢紫色呢,以后你得喜欢紫色!”

“......”

“你喜欢看什么输?”

“历史、军事。”

“我喜欢看文艺小说,以后你也得喜欢看!”

“......”

“你喜欢看什么电影?”

“......”

“说!”

“我喜欢看你喜欢看的。”

“嘿嘿......”

贝壳沙滩的贝壳果然寥寥无几,大个儿的好看的估计都拿去卖观光客了,但我不放弃,仔细挑拣了几枚还算过得去的做纪念品。

匡恒站在我身边,让我躲在他的阴影下,务实的好青年如是劝道:“你想要的话,明天回银滩我给你买。”

“你这人怎么这么不浪漫?自己捡的和买的能同日而语吗?”

我觉得他想掐死我。

黄昏降临前好不容易找到阿南提及的看海小屋。沙滩与芭蕉林的交界处孤零零的矗立着一幢简陋粗糙的小屋,走进了看才知其实不然。原木搭建的墙体,茅草盖的尖顶,高低两层,甚至还有一条回廊,窗户有别致的镂空雕花,木头门扉镶了黑铁纹饰,透着古朴的欧陆风情,建造者的用心可见一斑。

我迟疑了一会儿,傻傻的问匡恒,“英伟表哥说的教堂该不会就是这间木屋吧?”

匡恒绕着木屋走了一圈,“不是,没有宗教标志。”

我说:“他自以为的呢?”

他揶揄道:“不是每个人的智商都和你一样。”

“匡恒同志!”我发出严正警告,“注意你的措辞和语气!”

他摆摆手,“OK,换一个说法,你别当人家跟你一样没见识。”

是可忍孰不可忍,叔可忍婶不可忍,我扑上去一跃,犹如澳洲考拉抱油加利树似的手脚并用扒住他,“臭冰山,你不但侮辱我的智商,你还侮辱我的人格!”

他先是一愕,再来背着我又跑又跳,想把我颠下地,我使出吃奶的力气箍紧不放手,“快道歉,不道歉咱俩没完!”

我勒的他脖子粗红,还揪他耳朵,匡恒沉沉发笑,“别吵,下来!”

“给我道歉,我就下来。”

“我实话实说干嘛道歉?”没想到他居然拒不认错。

我怒了,发狠的咬了他一口。我坚决不承认自己早就垂涎,等着这一天......不过,他的肉好硬!

我挫败的把下巴搁他颊边,“呸呸,我的牙要掉了,你是什么东西做的啊?”

他骄傲的说:“你和狗住久了,就猜到你会学狗咬人,所以我暗中使了劲儿”

奸诈!

我撑起半身越过去扭头瞪他,“别得意,回家让二宝替我报仇雪恨!”

他立马一掌拍下,结结实实打在我屁股上,火辣辣的痛感传导全身,害我眼角喷泪,没想太多松手去摸屁股,肋骨直接顶到他的肩,霎时失去平衡眼看要摔个倒栽葱,他抓住我的衣领一个漂亮的回旋,我兜头撞进他的胸口,相当惨烈的二度伤害,我已经叫都叫不出声音了......

妈呀,痛死我了!

“哈哈哈哈哈~~~”没良心的某人放声大笑。

我眼泪汪汪,正想斥责此人的卑鄙,不料却看见他活像无忧无虑的大男孩,笑容灿烂得几乎压下天际火红燃烧ide晚霞,当即呆若木鸡,失心失魂......原来冰山厚厚的冰层下面藏着这般美景,而这般美景美得都远离了真实。

“笑够了没?我要亲你了!”我拉下他的脖子。

他一怔,随后眸底闪过一抹诡光,他沙哑低沉道:“我知道你预谋......”

剩下的话被我一口吞噬,领会精神就好,说白了,没意思了......

ISSUE 25 月圆疯魔夜 ...

我们坐在小屋的回廊上,他搂着我,我靠着他,一起看天边徐徐落下的夕阳,心情愉悦飞歌却又感受着前所未有的平静与安心。

哎,爱情啊,真的需要勇气。如今我非常庆幸当初决定排除万难也要爬这座冰山,不然怎么收获此刻的幸福呢?

“没想到日落也可以这么壮观。”我遥指半身浸入海平面的橘红色球体,勾勒那道圆弧的轮廓,“难得看见这么没有杀伤力的太阳公公,突然觉得它很可爱,你觉得呢?”

“你都说它是‘公公’了,当然没有杀伤力。”

就像一首旋律唯美的歌谣放到中途卡碟,他一句话扼杀了我刚释放出来的浪漫情怀,我哀怨的瞪他,“喂,有你这样煞风景的吗?”

他正儿八经的辩解:“我顺着你的话说也错了?在我看来这会儿的太阳跟个咸鸭蛋似的,实在看不出哪里可爱。”

我忿忿不平的揪他衣领,咬牙道:“咸鸭蛋?亏你说得出口!风景那么漂亮你却只想到吃的,你有没有那么饿?有没有那么饿啊!?”

见我窝火他倒不吝惜展颜欢笑,咧着嘴握住我的手往后颈一搭,把我抱上大腿,手指拉扯我的发辫,长发披泄肩头,他一声叹息后哑道:“你比较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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