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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桃抱你/投桃报你(44)+番外

冷不丁的梅楷在后面问:“有护照吧?”

孔岫顿时咧开嘴,嘿嘿~

肆叁回

孔岫认真的盯着笔记本,专注的神情让人想为她的敬业态度鼓掌,梅楷站在她面前看了她半天都毫无所觉,于是他好奇的凑过去,不解到底有什么棘手的事情得费那么大力气?

结果屏幕上出现的是花花绿绿各色晚礼服,梅楷不禁满头黑线,他敲敲桌面,“我说,这可是上班时间,你偷懒偷得也太明目张胆了吧。”

孔岫勾唇浅笑,“谁说我偷懒了,我不是要陪你一起去参加影展嘛,总得挑一条合适的裙子,走红毯时才能艳光四射,艳压群芳,才不会给您老抹黑。”

梅楷翘高眼尾,“你是不是想太多了,我什么时候说要去走红毯了?”

“不走红毯你去哪儿干嘛?”孔岫凝固笑容,不爽的反问。

梅楷摇头叹气,“孔小姐,我们这趟是去观摩,观摩懂吗?也就是俗称的围观直播。”

孔岫喷,敢情她砸下大笔银子倒贴也非跟去不可的影展,只是围观?

“我不去了!”

梅楷抠抠眉梢,“抱歉,买定离手,机票已经订好了。”

“靠,你丫忽悠我。”

“我没让你去啊,是你求着说要去的。”梅楷眼底含笑,逗这妮子气得火冒三丈,心情意外的舒畅。

孔岫胸口剧烈起伏,她两手摁住桌面,如果不这样她怕她会掐死他,梅楷闲闲的侧倚身子,手指指着电脑,“这件小礼服不错,晚上的饭局正好派上用场。”

他还是宅心仁厚的,走不成红毯,自然有别的机会让她风光一把,不过孔岫却不领情,一个小小的饭局能跟万众瞩目的红毯比吗?她郁卒的推开他的手,“下午请假。”

“又请假?”

“嗯哪,我要买衣服,顺便做做头发,然后还要化妆什么的。”

“不用那么麻烦,TOM在公司,待会儿你过去找他就行了。”

孔岫一想到那个非主流的“海藻妹”以及伪娘TOM,顿时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梅大爷,您可真想得出招数糟践人,我算是怕了你了。”

梅楷斜她一眼,“什么意思?”

“哎……”孔岫不愿说明,起身往外走,“回见吧您,拜。”

晚上梅楷说的“饭局”在市里最豪华的酒店举办,两人相携抵达的时候,满场游走着衣着华丽的俊男美女,其身份不是名流就是名媛,俨然是一个高规格的聚会,孔岫不得不重新审视梅楷的理解能力和表达能力。

“饭局哈~”

梅楷拿了两杯红酒,递了一杯给她,“对我来说的确只是饭局。”

孔岫看看一旁白色长桌上备受冷落的精美食物,再看看忙着歌舞升平、应酬交际的人们,不由得打趣道:“那吃饭的人呢?”

梅楷笑笑,优雅的啜了一口香醇美酒,“有饭就好了嘛。”

“强词夺理。”孔岫噌他一句。

“饿不饿?我们去用‘饭’,这会儿刚好没人,你可以尽情享用。”梅楷比了个女士优先的手势。

孔岫想了想,决定从善如流,到了桌前人手一只白色骨瓷圆盘,梅楷体贴的帮她拿取食物,孔岫一边嚼着美味一边不忘打听:“今天‘饭局’的主题是什么?”

梅楷叉了一块熏肉到嘴里,“影人协会成立周年庆祝Party。”

“噢,可我怎么看都是些无关人士在晃悠?”

“呵呵~这就叫醉翁之意不在酒。”梅楷习惯了这种“挂羊头卖狗肉”的所谓聚会,各色人物趁机冒出来哈皮,男人旨在猎艳,女人旨在显摆,好在现场没有记者狗仔,自然悠游自在,说白点甚至可以为所欲为。

孔岫端起一杯水果酒,视线咄咄的盯他,梅楷瞄她一眼,问:“干嘛?”

“听你一肚子抱怨,我敢说过去你最喜欢这个‘醉翁之意不在酒’吧?”孔岫眨眼。

梅楷无语半晌,最后颇为无奈的说:“人不轻狂枉少年。”

孔岫马上很不给面子的娇笑起来,恰巧这时一首舞曲奏响,梅楷缓缓的抬起右手,用极赋的嗓音绅士的问:“May I?”

孔岫挑眉睨着他干净修长的手指,再探入他明亮坦荡的双眼,他耐心的等待,既不催促也不乞怜,好像被拒绝也无所谓,什么结果他都欣然接受。

孔岫一口吞掉剩余的酒液,放下杯子把手交到他手上,梅楷神色恬淡,稳健的把她带到舞池中央,他今天穿了一袭黑色手工西服,贴合宽肩窄臀的裁剪,傲人的身材显露无余,洁白的衬衫三颗扣子松脱使人窥得一小方黝黑结实的胸肌,有点野性难驯又不乏冷峻贵气,种种矛盾巧妙的融和成独属于他的味道。

“警告你一声,我不太会跳这种舞。”孔岫等他的手掌搭到腰上时轻声告诉他,其实心里是全然的信任,信任他会领着自己完美舞蹈。

梅楷依旧但笑不语,指尖一收,踩着弦乐节奏脚步流畅的旋转,巧妙的化解了她略显僵硬的姿势,一曲华尔兹跳得满场飞扬。

TOM帮孔岫搭配的是一件抛光丝缎礼服,穿到身上飘飘坠坠,似拂过水面般细滑而不似云絮无根没质感,行走间摇曳生姿颇为妩媚,此刻裙摆随风舞动,妖娆却不张扬又令人臆想连连。

“你跳得不错。”梅楷由衷的赞赏。

孔岫耸肩,“那是您老带得好。”

梅楷颔首收下她的褒奖,阻止她退场,“再陪我跳一支。”

孔岫光听到下一首舞曲的开头就头痛,“梅大爷,探戈,你要害死我啊?”

“别怕,有我。”

话音一落,梅楷表情一改之前的温和,忽然深邃迷离起来,拥着孔岫或旋转或停顿,有力又性感热辣的动作令其他同场的男女舞伴纷纷慢下来,不自觉的将注意力投注到他们身上。

快……慢,慢……快……左转右转,操带旋圈,弯腰,轻轻拉升……接着突如其来的架高她,手按在腰臀上一压,小腹立刻与他的紧密贴合,宽厚的胸膛抵住她的柔软,孔岫倒抽一口气,旁边则有人哗了一声。

梅楷目光犀利,充满致命诱惑的滑过她的胸、颈、下巴,止步于唇上,在孔岫觉得那两片薄嫩就要燃烧起来时他猛的一推,她随之旋开然后又是出其不意的拽回,纤细的身体不可避免的被他散发出的高温包围,他欺过来侧脸贴着她的脸颊,沙哑道:“喜欢吗?”

孔岫一阵无法克制的心醉,眼睛怎么都离不开他,舞池里仿佛只有她和他存在,他作风大胆,有恃无恐的向所有人宣告自己的所有权,他激摆起她的裙裾如同黑色浪花,心潮跟着一波一波拍打澎湃……

一曲结束他们赢得了应有的掌声,孔岫呼吸紊乱,艰涩的扯着笑向大家点头示意,恍惚中瞥到舞池边上一抹熟悉的身影,当即掐住梅楷的腕子,“你……故意的!”

梅楷眯细长眸,“你心疼?”

孔岫甩开他,撩高裙摆往那人骤然离开的方向追去,路过满脸担忧的小黑,他说:“我第一次发现求神拜佛没用。”

孔岫没好气的啐他,“滚!”

肖韧走得很快,一会儿功夫就闪到外面,他使劲儿拍着电梯的下楼键,孔岫一路小跑得气喘吁吁,好几次高跟鞋差点踩到裙子绊倒,见他走进了电梯,她一鼓作气扑过去,硬生生掰开阖上的门,门里的肖韧冻得像冰块靠在一边,她不畏严寒的靠近。

“你怎么会来?”

他嗤笑一声,“我妨碍你们秀恩爱了?”

“小刀,不要任性,跟我回去,小黑带你来一定有目的的,你这么突然跑走,要他怎么办?”

“那你想过我该怎么办?”肖韧扬声大吼。

“我们只是跳跳舞……”

肖韧阴阳怪气的嘲讽,“你确定你们‘只是跳跳舞’?我看他恨不得把你生吞活剥了,你也恨不得现场有张床直接上去打滚吧!”

好言相劝反遭奚落,孔岫憋不住火气的嚷:“是又怎么样?我和他男未婚女未嫁,互相吸引正大光明!”

肖韧一边走出洞开的电梯一边说:“前几天还口口声声说不爱任何人,想招惹你的人最好滚得远远的,我还以为你多贞洁烈女,转眼就饥渴的撅屁股卖笑,孔岫你做得让我恶心!”

孔岫闻言一把抓过他,未经思考一巴掌呼过去,“啪”的一声脆响,肖韧的脸猛的侧歪,白皙的皮肤立时印上鲜红的指痕,孔岫是一时气昏了头,打完人自己先愣住,傻了,肖韧也傻了,从小到大没人敢对他动手,肉体上受的痛不足挂齿,真正难以接受的是那种羞辱,他咬咬牙,扭身往外冲。

孔岫回过神大喊:“小刀!”

肖韧迈着大步头朝前疾走,整个人活像沉寂已久的火山即将爆发,覆盖千年的皑皑白雪也压抑不住,孔岫自责的拔腿赶上去,拉扯他的衣袖,“对不起,是姐犯浑,姐不该打你的,让姐看看伤哪儿啦?”

肖韧胡乱挣扎,“滚开,别碰我!”

“小刀,你冷静点,都是姐的错,你别生气。”孔岫深知把事情搞砸了,这孩子自尊心超强,需要耐心的劝慰,于是拉下脸面希望他好生静下来听她说话。

两人就站在路边拉拉扯扯,谁也没留意对街停着的一辆黑车悄无声息的发动了引擎,接着突然加大油门轰轰的朝孔岫撞来,等孔岫意识到不对劲儿时,她惟一做出的反应是木木的望着快要轧到身上的车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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