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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世偷欢(38)

程欢满意地笑了笑,却又将枪使劲朝他的胸口顶了顶,食指也扣上扳机。

“我问你,程氏会跟金新月合作的消息,你是从谁的嘴里听到的?”

巴德将军脸色一松,“这个问题你们余哥已经问过我了,而我也如实相告。”

程欢身子一僵,程余早就知道了真相?既然知道谁是内奸,又为什么压根不告诉她让她提防?

程欢眯了眯眼,“余哥知道那是余哥的事,现在我要听你亲口跟我说。”

☆、余39欢 夜访

印木凡在接到消息后立即动身前往泰国,却在飞机落地之后收到了程余的短信:我随后赶到。

印木凡一怔,程余身上的伤还未痊愈就敢这么跑出来,为了程欢,他当真的是不要命了。

印木凡赶到巴德将军处救程欢的时候,程欢刚好被巴德将军的人像扔垃圾一样扔出门外,身上尽是伤痕。

印木凡心疼不已地上前抱起程欢,见她紧闭着双眼,他便放弃了进去跟巴德将军算账的念头,赶紧抱着她离开。

程欢因为被巴德将军打到失去意识,所以她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

程欢慢慢睁开眼,见床边的人不仅有印木凡,还有带着伤的程余。

程欢一下子坐了起来,“余哥,你怎么来了?”

程余见她已经醒了过来,便舒了口气,他想立即上前拥住程欢,但却清醒地记得,他都答应了滕爱什么。

“不放心你,过来看看。”他只能沉着声色,用最寻常的语气来说出他的焦虑和担心。

程欢皱了皱眉,“余哥,你身上有伤,必须在床上静养……”

“你是怎么被抓到这里的?”程余打断她的安慰与关心,问出了让程欢最难以招架的问题。

程欢眉头皱得更紧,该怎么说?

说她是因为怀疑金三角的告密者另有其人,所以才要来巴德将军这里挖出真相?还是说,她觉得内奸就在他们中间,所以要一个一个地排查,连她最信任的人都不放过?

程欢拢了拢头发,兀自转换了话题,“今晚在这里过夜,明天再回去吧,我有些累了。”

程余知道程欢身上有伤,必须要调养休息一段时间,加上他身上的枪伤也没有完全恢复,所以他们决定找到隐私保密工作做得最好的酒店下榻。

他们订了三间房,一人一间,都是豪华房。

程欢觉得今天的程余很反常,若是在以前,程余一定会以节省房费的理由要求她和他睡一间房,但此刻的程余似乎对她疏远了许多。

这是程欢的直觉,她直觉程余有事情瞒着她,并且这件事,多半跟自己有关。

程欢怀着满腹的心事回到自己房间,她怎么也想不通,程余既然能够不顾身体安危跑过来救她,但却为什么在看到她之后,竟会冷静而又冷淡到如此地步?

夜深之后,程欢终于掀开被子下床,开了房间门,轻脚踱到程余的房门前,轻敲几下。

没有想到,程余很快便来开了门。

“我就知道,你不会让我睡个安稳觉。”程余似乎对她的深夜造访并不惊喜,更没有惊讶,好像一切都是意料之中的事。

程欢闪身进了他的房间,她听着他把门关合,又听着他趿拉着拖鞋走到自己身边,然后越过自己,坐进客厅的沙发里。他拿起红酒,朝她举了举,“既然都来了,不如一起喝一杯。”

程欢慢步上前,站在他跟前,“你有事瞒着我。”

程余收回酒杯,晃了晃,勾起唇角,“你是不是觉得……在这个时间这个地点,我如果不对你做些什么,就不是我了?”

这一句话,给程欢噎的半天答不上来。她这是什么?在告诉他,她欲求不满了?

程欢深吸口气,别过眸子,“我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肤浅,我只不过是直觉,在你身上发生了一些事,跟我有关。”

“跟你有关?”程余突然笑了起来,他倏地站起身,靠程欢靠得极近,“为什么偏要跟你有关?你是我什么人?还是说,你希望成为我的什么人?”

程欢抬眼,看着程余的神色有些微的怔忪。良久,她轻轻吐出一口气,“对不起,是我不该有非分之想。我只不过是你的保镖、下人和狗而已,劳烦你赶过来救我,真是多谢。”

程欢自知这是她第一回吃味,但却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原因让她如此冷嘲热讽,阴阳怪气。

程余眯了眯眸子,又朝前迈了一步,身子几乎贴上程欢的。他轻轻地抬起程欢的下巴,“说,巴德将军到底把你怎么了?你又是怎么被他抓到这里的?”

程余的语气中带着急切与焦虑,程欢却不知道,他到底是真的担心她,还是像以往一样,只不过是在敷衍自己,并没有把她当做需要以诚相待的人看待。

巴德将军虽卑鄙无耻,但却能够做到最起码的诚实。程欢不知道程余为什么对她不诚实,尤其是面对内奸的问题上。

看着她一次又一次地被那个人耍弄,程余会开心?

听着她一次又一次跟那个人掏心掏肺,程余会有成就感?

还是说,让她一次又一次地中那个人下的圈套,让她一次又一次地险象环生,程余觉得这样的人生才完整?

程欢咬紧下唇,程余果真还是那个程余,愿意亲眼看着其余人将她的尊严无度地践踏,愿意亲眼看着她受人欺凌,却从不吭一声,甚至还要在不远处投来默许的目光。

程欢握紧了拳,她当真的想不明白,既然那个人是内奸,程余为什么不告诉自己?为什么他早就知道了真相,却还要让自己被蒙在鼓里,像个傻瓜一样任人摆布?

见程欢迟迟不做声,程余有些急,他提了提声色,“说不说?”

他这一句带着厉声的责问,将程欢体内一直压抑着的愤怒激发了出来。程欢手一甩,挥走程余抬着她下巴的手,“我怎么知道我是怎么被他抓来的?我们上一回那么对他,你早该想到他有朝一日会回来报仇。你还问他把我怎么了,你是怕我不干净了所以连一间房都不肯睡了,对吗?对不起,我很脏,我高攀不起你,我连站在你的房间里都不配,我走!”

程欢怒气冲冲地回身作势离开,却被程余一把拉住,“你闹什么脾气?”他沉着声色,带着丁点的无可奈何。

程欢略微低眉,眼角余光扫到他握在自己手腕处的有力大手,心想他身上的伤估计也快好的差不多了,不然不可能有这么足的力道。

既然他伤养好了,她就没有必要再跟他做无谓的纠缠。

程欢用力甩开程余的手,“对,我闹脾气,所以我要远离你,请让我走。”

程余不依不饶,手指依旧紧紧地箍着程欢的腕,像是一个固执的小孩子。

程欢满腔的怒火终于找到了发泄口,她愤恨回身,瞪着程余的脸便开始痛斥:“狗也有脾气不好的时候,狗是畜生,没有人类的高等思想,所以它们会乱咬人。如果我刚刚咬到你了,还请你见谅。”

“程欢,”程余又紧了紧握着程欢的手,无奈地开口,“我是真的很担心你。”

程欢突然大笑起来,“担心我?”程欢抚着笑到疼的肚子,“你说你担心我?你知道谁他是内奸却不告诉我你是担心我?你是想借他的手除掉我还是想让我到死的那一天也不明不白的?程余,我以为我以前对你的看法是错的,我以为你是个会动真情的人,我以为你对我是真心,我以为……唔……”

程余觉得程欢实在是太聒噪,干脆用唇堵住了她不停控诉的嘴。

程欢果真瞬时噤声,只能无助地哼哼着,企图让程余松口。

但一旦被燃起情`欲的男人是很难再将火浇灭的,他一边吻着程欢,一边逼着她倒退,一手覆上她饱满的胸部,一手揽着她的腰,缓缓平躺到舒软的大沙发里。

程欢由最初的抗拒,慢慢变成了被动的接受。她承认,程余的这一吻,化解了所有。她的对他的怀疑,因为他隐瞒内奸真相而对他产生的怨恨,都慢慢消融。

而直到程余将程欢身上的衣物尽数退尽,直到他将她私`密处的最后一层遮拦揭下来,直到程欢意识到程余要做什么的时候,她才如梦方醒,用力推开程余,喘着气说:“不行……你身上有伤……”

男人喘着粗气将手指探入程欢下`体,“你不是也有伤在身?况且,你不就是希望我这样睡你吗?”

程欢绝望地闭上眼,她承认,这么长时间以来,她对他已经产生了某种情愫。

她不愿意称之为感情,因为她依旧忘不了程余对她以及她的家人所造成的伤害。可是她又心心念念着这个男人,他宁可用身体替她挡住子弹,他宁可自己遇险也要给她活命的机会,她确信这样的他让她感动,让她慢慢地产生依赖。

程欢默许了他的进入,但却没有想到,他并不是在做`爱,而是近乎惩罚。

他几次变换姿势,却没有一次要她费力。他在她体内像头豹子一样地驰骋,将她捣得如海面上飘摇的扁舟,似乎下一个风浪便会将她淹没。

但程欢也不否认,程余总是会带给她意想不到的高`潮,就像是死过一般的快感,是她这辈子都没办法忘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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