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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尧姜(9)+番外

  全甄丝毫未觉她对一岁孩子的仪态要求,有多么令人发指。

  付总兵笑得开怀,向夫人递去安慰一眼,暗叹大的还没死,小的又出来了。全甄前脚谈判,还算和气,千金后脚开啃,直接上手,这娘儿俩,都是不肯吃亏的主儿,一个比一个生猛。

  那佛珠既是身份象征,定能发号施令,不比段刺史口头许的什么暗卫一脉,要更有价值。

  慕容云若是知晓他这想法,估计也能尽释前嫌,相逢恨晚,不醉不归,呃,惺惺相惜。

  男人之间,或许能因女人闹掰,可有些花花心思,唯有情敌彼此最为了解——相杀久了,难免有些近乎相爱的默契。

  #论情敌在一起的可能性#。

  段刺史见付总兵一副看好戏的心态,心下了然,碍于他君子风度,又不好将啃得津津有味的小东西扯下去,只得将珠串褪下,由得付千金一把抓住,心满意足,方得以逃离战场。

  遂起身拱拱手:“令嫒似与佛法有缘,若蒙贤伉俪不弃,段某便将此物相赠。”

  全甄暗道这哪是与佛法有缘,分明是与吃食有缘,遂正要婉拒,不妨付总兵深深一睇,话到嘴边就顺溜改口:“段大人美意,我夫妇二人就代小女谢过了。”

  段刺史笑意幽深,倒也不见半分肉痛。不知是肉痛到麻木,还是麻木到习惯。

  付千金可管不了这么多,只知道这笑面虎由来精明,付邃夫妇与他往来也未曾讨到多少好处,自己趁着稚子无辜,怎么着也得多打几回秋风。

  这脑回路,与她此刻笑得精明中冒着傻气、傻气中又洋溢幸福的爹,简直如出一辙。

  可见与智障在一起待久了,是会被传染的。

  段刺史内心嗤之以鼻,想发号施令?还得看人!

  死物不过是为了配合本官的高逼格而已。

  图样图森破。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时常觉着这么一种说法很有道理:孩子是父母前世的债。

  父母生养不算,还得教养,无怨无悔为儿女付出,从佛法上来讲,何尝不是一种因果。

  前世欠了谁的,今生除了爱他/她,就只能更爱他/她。

  这种血缘亲情,往往比不大深厚的爱情牢靠得多。

  家,代表一种安全,而父母二字,意味着绝对安全。

  慕容云前世唯做了这么一件好事,自然只享了这一处福报。

  誓当珍惜。

  第4章 、色字头上一把刀

  何为太平盛世?

  在黔州这么个偏僻的地界儿上,平头百姓们的心愿很简单:一年之中只要大部分时日不拾兵刃就是太平,一月之中总能得些总兵夫人的贴补恩惠就是盛世。

  黔州刺史相对于总兵,更像是个摆设。

  总兵夫人出身皇商世家,是个不差钱的主儿,时不时出资接济贫民,更时常为黔州百姓寻乐子、谋福祉。

  七夕佳节乃是总兵爱女生辰,总兵夫人每年就数此时最为高兴,流水宴席时常由总兵府上延至黔州中心街道,彻夜燃尽烟火、点上数万花灯,得了不少与民同乐的美名。

  可惜总兵夫人抛头露面数回,却从不舍得将爱女示于人前,百姓印象中的这位千金,不过是个戴着幂篱的绰约人影。

  付小姐凭空担了不少貌寝有疾的揣测,心底对她娘这等阔绰手法很是不满。一来太烧钱,二来自己实在无力配合她出演。

  每每遮住相貌为人盛长寿面时,少不得听几句人丑心善的揶揄——须知付小姐对于今生酷似前世的容貌,可是十分满意兼万分得意的。

  好在十三岁那年生辰,付小姐托了云游的借口,总算躲过一回总兵夫人安排的愈演愈烈的生辰相亲宴,寻了黔州几多儿郎,让她远远相看品评,势要她看穿人心,日后莫要为人所骗。她不好表现得太聪明,实在疲于应付,只得借口云游。

  你以为她当真是在云游?

  其实那日么,付小姐爬上黔州的城楼,边喝个小酒边欣赏焰火,边不时向万人簇拥、乐在其中的总兵夫人投去嫌弃的眼神。

  付夫人的性子中,是有几分侠气的,这与她自幼熟读各式民间杂谈脱不了干系。她那套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的理论,慕容云向来只有面上点头笑笑、暗中嗤之以鼻的份。

  天下人各有各的活法,何用你一厢情愿地兼济?

  彼时一心钻营保命的慕容云,只觉着这想法天真得可笑。自然他内心真正的想法是,与其兼济遥不可及的天下人,何不先救一救近在咫尺的本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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