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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尧姜(25)+番外

  付小姐得了个踌躇不前的猪队友,也来不及后悔先前提醒,可一身素衣血色愈浓,还是起了贪生怕死之心。她心一横佯装不敌,被人击落短剑,引得刺客一剑直刺她心口,才为身侧的黎同知赢得了时机。

  孰料刺客剑会拐弯,行至一半反刺破女子衣襟,挑起衣带缠上剑身,用力一抽,就将猝不及防忙着整衣的付小姐,给勾到了怀里。被点了穴道动弹不得的付小姐,成功在黎同知非礼勿视的侧身回避下,成了第二位人质。

  嗜血的长剑誓要割破狠心人的脖颈,方能不负它斩相思的美名。

  衣衫不整的付小姐被人扣住腰际,力道控制得不轻不重,脖子上一道血痕不深不浅,刚好够她眩晕得能看清刺客剑眉微挑的弧度。

  那曾经是她最喜欢的一种眉——聚灵气于慧峰,展舒悦于长尾,如宝剑寒锋出峭,似弯月独|裁一刀,有着独属少年的英姿飒爽,不失胸怀沟壑的沉稳大气。

  怕也是此人身上,最属于他自己的东西。

  是什么呢?那种膜拜光明的感觉,只有同处黑暗的人方能懂得。

  可惜为敌。

  她唇角的血丝不断滴在颌下的剑刃上,剑身微沉避开了些许,勉力站直身子,只依稀听得两人讨价还价之语,暗叹几句黎同知好骗,终是放任自己沉沉昏去。

  她没看见刺客最终将她扔给黎同知之时,神色中几许古怪的纠缠。只怪黎同知此刻怜香惜玉之心太过,搂得太紧。

  太酸。

  付小姐这一身伤偷偷摸摸养了几日,也就好得七七八八,偏生黎同知日日来叨扰,皆是抱怨她出手太狠,险些烤了活鱼,且自己到底也没能将寻芳给刺客下了。

  某人面无表情,连白眼也懒得翻,黎同知总算是从那平淡如水的眼色中瞧见了明晃晃的鄙夷。

  “没有刺客,编个刺客不就行了。”

  黎同知就觉着,她除了诡计多端,还挺瞧不起人。

  说好了的佯攻放人,变成了往死里整,最后鸡飞蛋打,不输不赢,难道就不打算给个解释?真当自己是傻子?

  何况那刺客如此熟悉,没准儿她也认识。

  付小姐对着黎同知一脸你不说清楚我今天就不走的无赖样一笑置之,依旧讳莫如深,黎同知不免忆起她一身伤痕还不愿倚靠他人的倔强,就有些不明白,她这么个闷葫芦的性子,怎么配得上这副咄咄逼人的容貌。

  她剑势凌厉,杀气凛然,浑然不似此刻抱着热茶细品,呆呆愣愣一副劫后余生的模样。

  大抵是累得过了。

  智计过人,剑法高深,从容气度敛于唯唯诺诺,不知是真懒散,还是假不争。

  “时至今日你未曾表明身份。”

  “为何帮我?”

  付小姐就有些吃不消他这一来就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性子,保持点神秘感不好吗。索性借着胸腔的疼痛猛咳一番,咳得眼冒金星、满目水色,试图将此事揭过。

  黎同知眼中精光更盛,调侃愈显,见她表演得起劲,也不好打断,只得握拳掩去唇边笑意,从身后取出几支山参欲行必杀之技。

  唇角勾出几丝魅惑,眉梢挑起回旋秋波,可惜这迷倒万千少女的柔情款款,看在某人眼里,就成了十足的不怀好意。付小姐接过山参细细嗅了嗅,又品了品些许根须,就差拿银筷验毒了,可眸中仍是有些犹疑。

  黎同知深感挫败,敢情自己还不如山参。

  “真没毒。”

  一个摇头摆尾得满目真诚,一个点头点得漫不经心。

  黎同知双手比划个少年请说出你的理想的姿势,邀请吃人嘴短的某人直抒胸臆。付小姐倒也上道,生嚼着几缕根须,吐出几句梦呓。

  “什么身份呐,大概是棋子。”

  “居心不良,动机不纯。”

  黎同知只见那人随意压下眸中怅然,又自言自语地确认:“嗯,能说的就这些。”

  然后就丢下一脸懵逼的他走了,却没忘了山参。

  对面那盏茶中漾出圈圈血丝,不知怎地心头也跟着泛起阵阵涟漪。

  这人,不晓得痛么。

  一瞬激赏,万转相思。

  作者有话要说:  *注:皮影戏里的唱词改编自《大明宫词》

  刺客是谁,应该不难猜吧。

  先前付小姐向宋管事示好,不过是为了今日借机“徇私”放走刺客铺垫。

  谁知宋管事还是太聪明,三两下识破尹况的诱饵本质,发觉他根本不知内情、不足为虑。

  为免这盘棋下不下去,只得杀了这个亦敌亦友的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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