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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尧姜(114)+番外

  这些都没有关系,她想得到的人,就没有得不到的。

  她给他下药,强迫他,她爱上他口是心非的表情,欲拒还迎的楚姿,那教她醺然欲醉,爱怜丛生。

  他渐渐不再提什么戒律清规,开始温柔待她。

  他收了一女香客的香囊,她气愤地质问他,眼泪汹涌而来,他怎么可以三心二意。

  他低头看她,眼里的温柔,荡然无存,他的声音疏冷淡薄,“你受不住,可以离开。”

  她哭着走了,为着尊严。

  她又很快回来,哑着嗓子向他认错,说自己不该误会他,他抱着她轻声安慰,嗓音和煦温软,问她有没有吃苦头。

  他身上熟悉的温柔,教她爆发了连日的愁苦,她泣不成声地诉说相思之情,他递过一碗热粥,她就受宠若惊、感激涕零,忘了谁对谁错。

  他抚了抚她的背,笑得温柔,打一个巴掌给个甜枣,她才会像狗一样听话。

  从那以后,她每次任性发怒,都会有一个度,一旦超过那个度,惹他不快,便会惨白着脸,放下所有身段,求他原谅她。

  她总是会想起离开他的那几日。

  心上裂开一个口子,寂寞刻进骨头,令人发疯。那种被全世界遗弃的孤独,她再也不想尝。

  他用寂寞惩罚她的任性,她才会俯首帖耳、无有不从。

  他接近黔州官吏的夫人,目的不纯,她记在心里,渐成猜忌。她将黔州的异状去信晋王,晋王派人,暗中扫清了黔州的犬戎余孽。

  他勃然大怒,她抱着刚出世的孩子,安慰寥寥。他神志不清,竟当着她的面溺死他们的孩子。

  她发了疯,可剑划开他的脖颈,血滴下来不停,她又醒了。

  她没有地方去,她在外多年,全氏早已除了她这个不孝女的名字。晋王给了她一个新的身份,她嫁给锦衣卫指挥使颜宗,那个本就对她有情的男子。

  他刚正不阿,晋王派她监视他,他面上冰冷,却待她极好。他们有了孩儿,尽管她没有他高兴。

  宿命般的,她又遇见清严,一切变得顺理成章。

  她陷害自己的夫君通敌,为晋王登位扫平障碍;她服用药物,将自己伪装成男人,成了大内总管;她为了留下清严,佯装答应他的要求,实则将他困在黔州。

  她变成冷戾的权|阉,应了那个名字,全身上下都是假的,只有一颗心是真的。

  她取名沈度,用一生度情劫。

  所有的一切,她都不后悔。

  包括给她的亲生骨肉下蛊,将他变为自己手中的利刃。

  这么多年了,她没见过清严几面,她不知道究竟算是留下了他,还是留下了为了爱情奋不顾身的固执的自己。

  直到他死在她怀里,她才发现,就连那颗心,也不会跳了。

  沈度在刑部大牢里,等着陛下的那杯毒酒,从天黑等到天明。

  梁帝亲至刑部大牢,果真端了一杯毒酒,“阿度,朕与你自幼相识,你向来不是个输不起的人,你心爱之人被棋子害死,你不想报仇吗?”

  沈总管盘腿而坐,懒得睁眼,“陛下制衡之术,臣拜服,却也不愿再做棋子,臣临死前,唯有一话,段刺史与他这位高徒,并非善主,陛下利用之余,当心被反咬一口。”

  “正因如此,朕才需要你。”

  “这位付女官,虽是枚无依无靠的棋子,法场之上救人之情,不似作伪,陛下要控制她,握住付府便可。”

  梁帝将酒递至她唇边,嗓音低哑,似诱似哄,“段辜存为了给他这枚棋子开刃,杀了黔州一个和尚,年岁与你当年之子吻合。”

  她终于睁眼,满目猩红。

  她拂开他的酒,吐出渗血的唇,脸色惨白,青筋满面,无比乖戾。

  原来他说的是真的。

  大内总管沈度之罪罄竹难书,陛下念及主仆之情,特赐毒酒一壶,尸首游街示众,以正纲纪。

  阳春三月,梁帝感天地春晖,特赦冷宫,将部分嫔妃放出宫去,一女下跪谢恩,梨花带雨,风姿绰约,梁帝心有所动,遂封为昔妃,赐居一宫主位。

  昔日已非。

  有多少情谊,本以为只存在于记忆里,生生错过了流年,可到头来,还是舍不下。

  皇权富贵,戒律清规,都不如今朝有酒今朝醉,岁月如梭,又有多少光阴,可以浪费?

  皇帝陛下永远在给那个人机会,为她编造了一个又一个身份,只为将她留在身边,却从来没有想过为什么。

  不必想,只需做。一把年纪,揭穿了多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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