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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里东风一梦遥(84)+番外

只是一念之仁,袖笼里的匕首透着森森寒风。杀她,太容易。我兴起了玩一玩的念头。我怎能不恨杨不愁,不怨青月?这一切就让杨不愁的老婆来还吧!

那时,一个新的计划冒出了心头,我要娶她,娶杨不愁的老婆!

有时候计划是一回事,执行又是一回事。

红锦让我知道什么是女人。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对一个下人说谢谢,也不知道为什么微风撩起她的盖头时,她的脸上会显得那么无所谓。也许是我已经决定要娶她,所以看起来都那么不一样?

新婚夜,外面戒备森严。我本来是要探路的,却真的撩开了她的盖头。

红烛高照,那一瞬间我仿佛迎来了自己的婚礼,婚床上端坐的是我的新娘。只有森冷的剑光,带着不详的气息。也许从那一刻,就决定了我们的姻缘。

她没有惊叫,只是眨了眨眼,就接受了事实。反倒是我,有些手忙脚乱。这不是我预想的婚礼,也不是我预想的心情。

美丽的新娘,有些苦涩的笑容,平静的眼神,柔柔的声音,我也要成家吗?

我不知道自己讲了什么,但是我清楚的知道,她是我的!

我横起剑,威胁她不许让杨不愁碰她。其实,若是杨不愁用强,岂是她一个弱女子能阻挡的了的?若是她真的失身,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会杀了她!

那时候,我以为这一切都是因为杨不愁!

包括我们的第一次。占有了红锦之前,我满脑子都想着如何报复杨不愁,可是真的合二为一的时候,我却忘了她曾经的身份。她在我的身体里,我在她的身体里。那些快乐和痛苦,还有不能告诉别人的秘密,在我们的汗水里融在一起。隔绝了外界的一切,没有杨不愁,也没有纪青月。只有我和她——“我的”红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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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洛玉箫番外。

番外——杨不愁(完)

番外三--杨不愁

邻庄的陈老头也是退休的朝官,平日里只有节假日来往一些。想不到今天竟然携妻带女登门造访,我看着宴会中那些年轻娇媚、刻意修饰的面庞,和陈老头会意的笑了。

“王爷,这是小女……”

对了,我虽然没有入朝为官,但是爵位却恢复了,现在挂着逍遥公的名头正在参加我的五十大寿。陈老头送的贺礼嘛……

我扫过他的那三个女儿,环肥燕瘦,肌肤细腻。她们的母亲当然不是坐在陈老头旁边那个糟老娘们,而是陈老头在任上搜刮的美女纳入房中后留下的,果然是……

近二十年的养尊处优,我甚至看起来比杨四还要年轻。看见这些美女,自然也有反应。坐在正中的紫衣丫头抬头看了我一眼,黑亮的眼睛勾魂摄魄,雪白的前胸有一道淡淡的阴影,让人只想一探究竟。我赶紧低头咳嗽一声,假正经的坐直了看别处。脑子却不受控制的往那紫衣少女身边飘啊飘……

眼角扫到一个素净的人影,脑子里的紫衣少女突然没了。脸颊有种火辣辣的感觉,好像做贼被当场抓住。红锦正微微侧过身子和吱吱低声说什么。她们母女长的最像,只是吱吱更显的明朗一些。有时候看着吱吱我也想,红锦并不是天生就那么深沉吧……

也许年纪真的大了,连思路都控制不住。现在我已经从紫衣少女身上转到红锦,我的妻。她似乎刚刚注意到我这里,转过身举起酒杯,敬了我一下。嘴角是一如既往的笑容,但我总觉得那笑容似乎掺了些距离。难道是我做贼心虚吗?

红锦的笑……

我记得第一次洞房的时候,红锦竟然自己揭开了盖头。所有人都惊愕的站在那里,我却羞得无地自容。然而,就在那个时候,她忽然笑了。好像这是一件很普通的事情,好像我们这些人的反应都很可笑,那么——坦然!

天哪,这个女人怎么能这么坦然的面对这种尴尬?

后来我才知道,她可以这样笑着面对任何事,不仅仅是尴尬,还包括流言,侮辱,伤害,绝望和死亡。

我至今都无法想像,在那副娇弱的躯体里怎么会有那么强大的力量支撑她走过那么多不平。一个人的时候,我会有些茫然,如果红锦没有活到今天,如果她死去了,今天的我会是什么样的呢?我会娶纪青月吗?会有个什么样的老婆呢?

不管怎样迷茫,有一点我很肯定,即使娶的皇帝女儿,我现在也已经妻妾成群了!

鼓起勇气,再次打量那三个女子,果然是人比花娇,看那皮肤,娇嫩的和红锦一样,看那脸盘……有点方,要是和红锦一样就好了;看那身段……不行,□太大了,万一闷死我怎么办?……

我放弃的垂下头,□大是好事,任何一个男人都喜欢大□。我只是,只是……

扭头看向红锦,她低头吃着饭菜。但是筷子却轻轻的拨拉着,没有夹起来。这是她走神的标志。

鬼使神差,我握住她的手,她牵动嘴角向我笑笑,却把手抽了回去。

这才是我最怕的。

很多时候放弃一样东西并不是因为不喜欢,也不是因为舍得,只不过是两害相权的较量,是孰重孰轻的衡量罢了。

好比当初我把红锦推出去,和现在把她握在手,都是一样的道理。

人生固然奇妙不测,然而人性其实很简单。

我叹口气,拿起筷子给她夹了些菜放进碗里。她一定不会拒绝我,但是喜不喜欢就难说了。

阿貅突然哈哈大笑,大声说:“哈哈,我赢了!阿骐,拿钱来!”

虽然他们私底下常常赌博,但是小赌怡情,我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现在这么失礼就不能放纵。把脸一沉,我还没说话,吱吱突然开口了。

我比较怕她。说实在的,这个丫头太坏。我和墨墨一样,都不喜欢她开口。

“阿貅,怎么这么没礼貌!”这句话还像个姐姐的样子,我还没来得及喘气,听见她不经意的加了个尾巴:“赌什么呢?”

阿貅一见她就像耗子见了猫,乖乖的说:“我们赌阿爹肯定不会吃自己面前的东西,先给阿娘夹菜的。”

“这有什么了不起的!”满屋子的宾客都听着他们的玩笑,我也不得不放松自己的面皮。可是这些小儿从来没让我留过脸,当初怎么会那么积极的制造他们?

我一面扪心自问彻底反省,一面竖着耳朵听他们接下来的话,希望能给自己留些面子,这可是我的寿辰啊!

“阿爹从来都是先吃的。我告诉阿骐这回阿爹肯定要先给阿娘夹菜!”

“这倒也是,你为什么这么笃定?”吱吱兴致盎然,我越听越心凉。

阿骐嘴快,道:“阿貅说,爹见了陈大人家的三位姑姑就没转过眼,过会儿肯定要给娘夹菜!”

阿貅还补充:“对啊,爹每次心虚的时候才会照顾阿娘。”

屋里轰然大笑,我忍无可忍的咳嗽一声,霎时鸦雀无声。吱吱那个坏丫头却一副心满意足的表情,让我和墨墨丢脸是她一辈子孜孜不倦追求!

“阿貅,阿骐,什么时候你们学会赌博了!君子洁身自好,你们到底学了多少?”

没人敢笑,连吱吱都低下头。我知道他们心里都憋着呢!

“算了,小孩子不懂事,等到宴会结束再罚他们吧。”红锦柔声劝解。然后转头对孩子们说:“竟说混话,这宴席的规矩都不知道了?阿貅,把钱退给阿骐!”

是了,我想起来,自己才是宴会的主人。我若不是先举箸,众人能吃的那么热闹吗?我松了一口气,慢慢做好。

我真的吃了吗?好像抬起了筷子,然后就看见那紫衣丫头的胸了,接下来我就不记得了……

不管怎么说,儿女都是债啊!

几个孩子怏怏的收敛起尾巴,我也恢复了正常的表情。拿起筷子,正要夹菜,眼角突然瞥见阿貅伸长了脖子,恨恨的放进碗里,又瞪了他一眼,他才撇撇嘴收回目光。身边有人轻笑,我低声嘟哝着:“都是你宠的!”

桌下的脚被人踢了一下,踢我的女人还正襟危坐,一脸慈母的模样,她可真会装!吱吱就是被她带坏的!

她当然是天字第一号的伪装者,连我都一度以为她是温柔贤淑的大家闺秀,克己守礼的名门淑女。甚至还庆幸自己不必为后院的事头疼!

红锦说过,之所以不在乎上官飞花是因为不在乎那时的我!这话太伤人了,我问她,那要是我现在纳妾呢?

她的话吓死我,不过……哎,谁让我先听了头一句呢。

她说:先阉了我,然后离开我再找一个帅哥!

听听,这到底是在乎我还是不在乎我?

要说在乎吧,她还要离开再找一个帅哥;要说不在乎吧,她还要阉了我!唉,每次一想起这句话,我这里就好像吃了冰镇蜂蜜,冰凉凉的甜嗖嗖的。

“王爷,小女自小喜爱舞蹈,此番为了王爷大寿特地编了一支新舞,请王爷观赏。”

挥挥手,压根没听见他在说什么。反正红锦点头了,爱干啥干啥吧。

“红锦,你从啥时候开始在乎我的?”情浓爱蜜的时候,我问过这个傻问题。

这个贤妻良母大淑女说:“新婚之夜,听壁角,我发现你很男人。”

那么早?她一解释,我才明白自己理解错了。做倌和做丈夫是有区别的,“教训”她一顿(唉,不行了。我怎么又“想”了!扭头看看,那女人的脖子始终又白又细,挺的直直的。我就是咬一辈子也咬不烦。),她才正儿八经的说:“从你放弃做官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