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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在侧花满堂(136)

她方才做了个可怕的梦,耶律元修领将她扔进了红帐,好多的契丹男人,她的孩子没了,她太害怕了。手抚上肚子,身体没有任何异样,孩子还在,惊恐地望了望四周,这是那个主帐,她正坐在那个铺着白色皮毛的榻上。

她迅速地起身,方想奔出帐外,帘子被人掀了开来,进来的正是那个耶律元修。

她紧张的连连退后,在摸到案上那个狼首,她将那个木雕狼首抓在手中,大声道:“别过来!”

“你害怕?”耶律元修仿佛没有听到她的话一样,一步一步往前逼近。

“契丹狗贼,别再过来。”她的声音里带着哭腔。

是的,她害怕,她从未感到如此害,即使在萧山面临着要走火入魔爆血而亡,她也从未觉得这样害怕过,因为她肚子有着她和景升的骨肉,而今落在这个残暴的契丹人手里,她要是还能全身而退,那便是妄想了。她不想肚中的骨肉毁在这个契丹人的手里,她不想死,她还没有见到景升,还不知道他是生是死。

景升,景升,景升……她在心中不停地呼喊着他的名字。

“你别过来……”

“我以为你天不怕地不怕,没想到你居然怕我怕成这样?”耶律元修已然立在了她的面前,一把将她手中的狼首夺下,“是不是有种面临死亡的巩惧感?你放心好了,我不会让你这么快就死去的,我的美人!”咬着牙,他轻拍了她的脸颊,加重了“美人”二字。

美仁抬起头,直视那个面具,问:“你究意想怎样?”

“纯钧剑对你很重要?”

“对!它对我很重要,它是天下间最尊贵无双的剑,只有正直正义刚正不阿的人才配拥有它,而你,你这个肮脏的契丹狗,连给那人提鞋的份都不配。”

“正义?哈哈哈,你居然知道什么叫做正义?原来你的眼里还有这么个词,哈哈哈——” 耶律元修疯狂地笑了起来,渐渐止了笑声,他随即厉道,“什么正直正义?什么刚正不阿?尊贵无双?你知道什么叫做尊贵无双吗?大辽国尊贵的南院大王,统领八部的耶律元修尊不尊贵?女人,这把剑本就是我的。”

美仁望着耶律元修冷笑了起来:“哈哈,真是笑话,你这个契丹狗贼怎么会懂什么叫做正义之剑?怎么配和剑的主人相提并论?你连给他提鞋都不配。”

“剑主人?你可知道这把剑的主人是谁?是我耶律元修!”耶律元修一把捏住她的下颌,嗤笑,“你完全可以逃掉的,却为了纯钧剑而败,是剑对你重要?还是剑的主人对你很重要?他是你情人?”

“你想知道?”美仁将脸凑进他,阴冷笑着:“你去死,我就告诉你。”

耶律元修狠狠地甩了美仁一个耳光,美仁的左颊上即刻现了五条红印,还有些红肿,一丝血迹从她的嘴角缓缓溢出。

咽下那口血,美仁斜眼狠瞪了他一眼,举起手,毫不留情回击了一个耳光给耶律元修,“啪”的,他脸上的面具被打落在地。

那侧着的左颊之上,从眼角延向左耳有一道深深的疤痕,当他缓缓转过脸来的那一刹,仿佛所有一切都停止在一刻。

美仁愕然,捂住了嘴,禁不住湿了眼眶。

鼻梁挺直,眉形如剑,斜入双鬓,水色薄唇,一双幽黑的眼眸闪现出邪肆深遂的光芒。

同样的容貌,除了那道伤疤,和找不到温情的眼眸,她再也没想到还能能见到他。

作者有话要说:亲爱的筒子们,我来更了。

唉其实,我真的好爱小向同学。

可是一开头的塑造让我弄失败了。

唉。。。。。。。

出版的日期我现在也不能确定,估计是年前吧,反正我知道确切的时候一定会说出来的

咱能更多少就更多少。

其实我蛮喜欢这第四卷的,离开了景升有时候剧情就会有一定的发展,

古代文一女人围着一个男人转的太久,就没啥意思了

尤其是在两情相悦后,我最不擅于写的就是两情相悦的两个人。。。。。。。。。。。

第九章羊入狼口

她颤着唇问:“昕大哥,是你吗?你没死?你真的没死?”

这是不是命中注定,第一次在信阳府衙内,她用追魂香迷晕了他,让他瞧出了破绽,这一次,为了拿回他留下的唯一的纯钧剑,偏偏又是用了追魂香,原本她可以逃掉了,可谁又能想到这个被她大骂契丹狗的男人竟然是昕大哥。

他一把捉住她的手腕,似要捏断,冰冷地道:“昕大哥?美人,你在叫谁呢?听清楚了,我叫耶律元修,乃大辽国尊贵的南院大王耶律元修。你再仔细地看清楚了,可不是你那什么像傻瓜一样,被你时时玩弄于股掌之间的昕大哥。”

依着那桌案,美仁捂着嘴,眼泪禁不住地流了出来,是他,是昕大哥,他还活着。

“收起你那虚伪的眼泪,就算你把泪流干了,哭到眼睛瞎了,也不会对我产生任何作用。我真想一刀杀了你,但是这样来说太便宜了你,你这个没心没肺的女人。”

没心没肺?曾经景升也这么说过她。她是没心没肺啊,否则也不会连伤了两个天下间最好的男人。她盯着他愤怒的双眼,从那里她看到了浓浓的恨意,让她不禁打了个寒颤。曾经那么温柔的昕大哥不复存在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残暴的契丹人,这一切都是她害的。

她吸了吸鼻子,擦干眼泪,挤出一丝欣慰的笑容,她该高兴的,他没有死,还活着,她的罪孽不再是那么深重。

他松开了她,大步走向那榻旁,执起纯钧剑,寒光一闪,那纯钧剑出了鞘,剑尖已然抵着她的下颌。那姿势,那执剑的手法,除了昕大哥,这世间不会再有第二人。

“或许是上天厚爱我,我耶律元修才命不该绝。你也没料着你有今日,落在我耶律元修的手上,你说我该怎么对待你这个该死的女人?”

“昕大哥,我没有资格要求你原谅我,但你若真的恨我入骨,我只有一个请求,给我一年的时间,放我回去,一年之后,我定当回来向你请罪。”

“一年?”收了剑,他的大掌抚上她的脸,下意识的她避开了,他的手滑向她的脑后,一把揪住她的头发,怒道,“你居然厚颜无耻的敢和我提出一年?你还当我是当年那个木纳无知好欺骗的向昕吗?怎么?如今连碰你一下,你都要闪开,那要是我这样呢?”

“嘶”的,他一把撕了她的衣襟,露出里面艳色肚兜上端。刹那间,她的脸色异常苍白,紧张的双手护住胸前。

他盯着那一抹露出的艳丽色彩,突然狞笑了起来,道:“你还真是遗传了天一族女人的秉性,这么艳丽的东西是想穿给哪个男人看的?”

咬了咬唇,当美仁抬起首,她扯着嘴角:“够了,昕大哥,我穿什么那是我的自由,大宋的律法里没有规定女人该穿什么样的亵衣和不该穿什么样的亵衣。对于昕大哥,我心存愧疚,但不表示可以任由你辱骂。你,是耶律元修,而不是昕大哥。若你耶律元修等不了一年,那么你现在就动手杀了我吧。”

敛了笑意,她闭起眼,还能让她亲眼见着他还活着,她此生也无悔了。不,如今眼前的男人不再是昕大哥,而是这么多日里见到的那个残暴的耶律元修,除了满眼血腥暴力,再容不下其他。昕大哥,他死了,在桐柏山太白峰上就已经死了。

唯一对不住的便是她肚里的孩子,还有远在定州生死未卜的景升,她甚至还没有对他说她爱他。也许这就是命,注定今生她没一个好结果,但她不后悔,不后悔北上找景升,从不后悔。

“你——”向昕动了怒,大声叱道,“你想死?好,那我就让你慢慢的受尽折磨而死。向美仁,不,应该是叫你一声怡符衣,我就让你看看我耶律元修有多么的残暴,让你尝尝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向昕拽着美仁将她扔向床榻,美仁一脸苍白,这意味着他要象昨夜一样对待那个女人一样对待她了。在她来不及反抗,他高大健壮的身体已然欺了上来。

他的唇封住了她的唇,夺去了她的呼吸。他的吻里找不着一丝温情,就像要将人吃下似的,带着强势的齿咬,完全是以一种惩罚报复的姿态在吻她,丝毫没有尊重的味道。

那一刹,美仁的脑中一片空白,随即反应过来直绝便是反抗,伸出手对他厮打,狠咬了一口他的下唇,以为他会因疼痛而就此放弃。但她错了,向昕在尝到了口中的血腥味道,更凶猛地掠夺她的红唇,他粗鲁的将她的双臂束在她的头顶,动作野蛮的撕裂了她的外衣,顿时,她那件艳丽的肚兜完全显露在他的眼前。

残酷地笑着,向昕审视着那件艳丽的肚兜以及裸露在肚兜之外粉白嫩滑的肌肤,心中有一种要将她碎尸万断的念头。渐渐的,他的笑意敛了,面前的她不再反抗了,一动不动,紧紧闭着双眸,眼角处不停地流出两行清泪,如扇的睫毛之上沾着晶莹的泪滴,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当下,他的心乱了,眼前一片模糊,他忆起她的眼泪,曾经,只要她一落泪,他的心就会跟着一阵慌乱。缓缓的,他俯下脸,只想亲吻她的眼泪,他不想看到她落泪,他喜欢看她的笑,她的笑是人间最美的景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