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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在侧花满堂(137)

在唇触及她的眼睫之际,他浑身犹若万针穿心一般疼痛。

“啊——”他痛苦地高叫一声,猛地将她推下榻。

跌坐在地上,美仁睁开双眼,在她绝望之际,她难以置信地看着向昕满脸痛苦的坐在榻上,双目紧闭,嘴唇泛白,额上不停的渗出汗珠,双手支撑在榻上,青筋暴露。

微动了动唇,她想喊他,一想到方才,她便忍住了,抹干了眼泪,拾起地上被他撕坏的衣服披好,缩在一旁,一脸防备的看着他。

许久之后,向昕终于睁开眼,入眼便瞧见美仁缩在桌案旁。

她居然这么轻易的牵动着他的情绪,他竟然还会在那一刹为她动了情,可这个该死的女人,居然在他吻她的时候咬他,还死命的咬紧着牙,始终不让他侵入她的领地,就像是一个坚贞的女子为丈夫守节一般。

她会有男人?

向昕捏紧着拳头,从榻上起身走向她。这个女人是天一族里出来的,就像当年他的娘一样,自私绝情,他栽在她手上一次就够了。她那是什么眼神,就好像他是恶鬼一样,她究竟哪一点还让他留恋?

怒火在瞬间暴发,他毫不怜惜的将她从地上拉起,怒道:“向美仁,你给我起来。昨夜,晚宴上看到那些个女人,你想知道她们的下场如何?今日我就让你见识个够。走,你给我出来。”

他硬拽着她往帐外拖去。

一想到昨夜被契丹士兵围攻的那些女人,还有被他扔出帐外的女人,心中一阵恶心,她更加惶恐,挣扎着叫道:“昕大哥,你不可以这样,你不可以的。我知道是我对不起你,但我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那时的我已经要走火入魔了,我根本没办法控制住。这一次我说的是真话,我真的不是存心的,我没有想过要杀你。昕大哥——”

不想听她再多说一句,他无情地点了她的哑穴,厉道:“这些话,等着你死了之后,说给阎王爷去听。在你没死之前,就好好享受我为你准备的一切。我恨你,向美仁,我说过,你会后悔的。”

强行将她拖出帐外,便遇上前来报告的副将萧正甫和另两名契丹将士。萧正甫和两名契丹将士在见到衣衫不整的美仁之后,两眼都看直了,甚至都忘了要和向昕禀报什么了。

向昕极其讨厌他们这种目光,立即出言训斥,萧正甫才将手中的地图呈给向昕。

美仁一手拉着衣服,一边往向昕的身后躲去,萧正甫和那两名将士猥琐的目光让她浑身发颤。那个萧正甫,她昨夜逃跑的时候与他交过手,若是真的落在他的手里,她就真的完了。

扫了一眼那个地图,捏着那手感粗糙的羊皮卷,向昕猛地将她从身后拉了出来,对萧正甫道:“萧将军,这是赏你的。”

向昕将美仁推向萧正甫,头也不回头地钻进了帐篷。

美仁口不能言,唯有拼命的挣扎着,萧正甫大笑着,一把将她抱起,带到了另一个帐篷。

萧正甫将她扔在了榻上,她一个翻身,便跳下那床榻,躲到书案之后,隔着那书案,示意萧正甫别过来。

“我的大美人,你以为就凭这么一张桌案,就能挡得了我萧正甫?”萧正甫以契丹语淫笑,他早已色欲熏心,激动地开始解下自己身上的衣物。

美仁惶恐到不知所措,指着自己的嗓子对萧正甫呜呜叫了很久。

此时萧正甫已经赤着上身,正当想脱下身衣物时,才注意到美仁的动作,他咧着嘴,笑了起来:“大美人,昨夜你挺能骂的,怎么今夜不能开口了?哦,被大王点了穴,没事的,我来帮你解,过会我一定会让你舒服的叫爹叫娘。”

萧正甫的身手极快,一眨眼,便解了美仁的哑穴,便将美仁抱上了榻。

美仁以手捂着他要亲过来的臭嘴,媚惑一笑,以契丹语道:“咦,将军你可真猴急,奴家还想和你多说些话呢?”

萧正甫非常吃惊,他没料到她一个汉女居然会说契丹语。

眼前这媚笑,这娇软的声音,勾走了他的三魂六魄,一个翻身,他将美仁抱坐在身上,疑惑道:“我的大美人,你居然会我们契丹语,可真是不简单,不过,会契丹语更好。你们宋人有一句古话,叫做春宵一刻值千金。大美人,有何话等我们快活之后再说。”

说着,萧正甫的嘴又往美仁的脸上凑过来。

强抑着心中恶心想吐的感觉,美仁又以手挡住萧正甫的嘴,软语道:“咦,将军,春宵虽短,总有机会,可人生短短几十年,若是为了失了防心,丢了性命,可就不好了。”

萧正甫的神智被这娇软的话语勾了回来,疑惑地皱起了眉,粗声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这位将军,难道就没有想过奴家在军中这么久,大王却突然将奴家送给将军所谓何事?”

萧正甫的眉头皱的更深了。

“唉,其实大王他不是真心要将奴家送给你的,他将奴家送给你,就是想要将军的命!”

萧正甫愣住了,粗壮的身体僵在那一动不动,握住美仁腰的手也松了松。

美仁想推开萧正甫,无奈他人高马大,又粗犷,她只能拉紧了衣服,强逼着自己镇定,又扯了一抹迷人的笑,冲着那萧正甫软声软语:“将军,我不过是一介弱女子,眼下已在你的掌控之下,你还怕我跑了不成?只是有些话,我觉得一定要告诉将军,不想将军蒙在鼓里,将军听奴家把话说完再做决定也不迟。”

她再也没料着昕大哥会这么绝情的将她丢给这个粗野的契丹人,但她确定,昕大哥对她一定还有情,他那双眼睛流露出的眼神骗不了她,如今,她只能赌一赌。

第十章奴隶生活

“大美人,有话但说无妨。”萧正甫粗声道。

趁势,美仁轻拍了拍搁在自己腰间那只猪爪,从他身上站起,立即跳开数步之外,故弄玄虚,吊足了那契丹人的胃口,道:“我之所以会说契丹语,是你们大王教的。”

她不知道向昕经历了什么,但以他如今在契丹的地位,她知道他可以保她,但他不愿保她,她便要自己想法子。

“不可能!”十分讶异,萧正甫摸着头想了又想,道,“你胡说!大王对女人向来不屑一顾,就算是有女人上了他的床,等下了床不是一具尸体,也半死不活,能活着的也都赏赐给了兄弟们。除非是我们契丹的第一美人,他根本不可能多看任何女人一眼,更别说教你契丹语。”

上了他的床,下了床便是一具尸体?半死不活?契丹第一美人?方才昕大哥的异样,难道说他也修炼了什么邪门的武功?

一个恍神,那萧正甫向她逼来,笑道:“大美人别浪费时间了,我还要照顾我的其他兄弟们呢,哈哈哈——”

不着声色的,她又往后退了几步,佯装可怜,唉声连连,道:“这位将军,我真的没有胡说。我与你们大王早就相识,你敢说你们大王在两年前就是这个样子?昨夜我逃跑,他只是杀了那两名妇人,却独独留下我的命,还让我在他的主帐之内过了一夜。”

萧正甫愣住了,因为美仁说的话句句在理,她不但杀了他们的人,给他们的人下药,还带着他们的奴隶逃跑,依大王的脾气,她这个罪魁祸首定当死的很难看。昨夜她被大王抓到后,大王抱着她上了马,又抱着她回了主帐,而不是将她吊起来毒打审问一番。方才,他和几个兄弟看她的时候,大王的目光明显带着不悦,但不知为何又将她赏赐给了他。

美仁见他脸色变了,她的话应该是起了效果了,将计就计,她又接着道:“我之所以会说这么多,是不愿看着将军你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我只是与他有些未曾说清楚的事,一直让他耿耿于怀,他不是真心要将我赏赐给你的。”

一屁股坐回榻上,萧正甫想了又想,想到前些日子为了将要到来的宋人军师,他出言不逊,还带领几名将士闹了事,当时大王便狠狠地责罚了他们,莫不是大王今日以此事又想旧事重提了。

一年多前前任南院大王战死,现任大王耶律元修莫明其妙地冒了出来,不但以身故在大宋的三王爷之子身份出现,还一举夺了契丹第一勇士的美称,更是博得了可汗和太后的赏识,成为了新一任的南院大王。大王是汉人女子养的,体内流着汉人的下贱血液,又一个汉人军师害他受罚,他咽不下这口气。如今这个如花似玉的汉人女人,又拿大王来压他。这些下贱的汉人,整日让他们契丹人不得安宁,就连打个仗,还要受他们的眼色,他做为契丹的勇士怎么可能会咽下这口气。

趁着萧正甫发呆之际,美仁一步步向帐帘处挪去,方想逃出去,谁知被萧正甫给发现了。他猛地站了起来,冲到美仁的面前,淫笑着:“大美人,别玩花样,大王是绝不会为了一个女人为难我们这些肝胆忠心的部下。就算他想罚我也找不着借口,因为是他当着大伙的面将你赏赐给我的。”

原以为这个契丹狗贼是个猪脑,谁知还是被他看穿了。比力气美仁是拼不过他的,在他压住她的顺间,她情急之下,便习惯性以手扣住他的要穴,气运丹田,在她以为她就要被他给污辱了,透过掌心,一股源源不断强劲的内力灌入她的奇筋八脉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