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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小凤同人)天地为证 小凤为媒(41)

但是,即使这曲子只是刚刚开始,连隔壁小楼里和花满楼对饮的那个五音不全的陆小凤都忍不住的说:“我一直觉得西门吹雪最了不起的是他可以三天都不说话,可如今我不得不说他比我想象中的要更了不起,他可以让人明明听见了声音,却还要怀疑是不是真的有听到什么声音。”

近日面上春风更胜往昔的花满楼接道:“或许他平日里的也常说话,只是你以为自己没听见。”

陆小凤觉得这话怎么听怎么像是鬼怪之说,他不怕鬼,他只怕人拿鬼来吓唬他。可若是吓唬他的人是花满楼,他也没什么办法,他只能说:“这个笑话说得很好。”

人都说透过琴声可以看见乐者的心,其实也不尽然,至少此时,琴声很静,西门吹雪的心却并不那么平静,他在想一个人,还是一个女人,或者说是一个孩子?

不!西门吹雪觉得还是应该称她为一个女人,虽然这个女人总是喜欢和孩子一样呵呵的笑,和孩子一样赖在他的怀里撒娇,但她还是一个女人,还是一个很漂亮,很聪明的女人,天下比她漂亮的女人不多,比她聪明的女人更少,这个女人当然就是乐菀。事实上,在西门吹雪见过的女人里,够资本让他费神的太少了,未来可能,也许是一定会更少。

西门吹雪从来不屑于听墙角,可曾经有那么一次听到陆小凤问乐菀:“为什么是西门吹雪?”的时候,他还是闭着呼吸停在了门边。

可是屋子里却是沉默了许久,似乎这是一个很难很难的问题,半晌后,他听见她终于说话了,她说:“为什么要这样问?我都说了我喜欢他。”

然后陆小凤用明显无力的声音又问:“我就是问你为何喜欢他?他这个人吧,脾气又怪,又闷,又倔,又爱摆架子,规矩还多,又有洁癖,还不喝酒,动不动就把人扫地出门……”

门外的西门吹雪觉得陆小凤不是喝醉了,就是活腻了,而门里的乐菀想的可能只有一种:“陆小凤,你想怎么死?”

陆小凤极为顺溜的接上:“我想被西门吹雪杀死,如果不是他的剑,我坚决不死。”

于是,门外的西门吹雪笑了,陆小凤一直是一个很有意思的人,所以西门吹雪决定让他多活几天。

那天,乐菀说:“陆小凤,我特别怕冷,一会子不说话我就闷得慌,,也不怎么喜欢白色……”她小声的说:“其实在我家里有丧事的时候才穿白色……”就好象怕谁听见。

陆小凤很配合的也很小声:“其实通常我们也是这样的。”

然后乐菀说:“可是之前那么冷的天,我坐在屋顶上看他练剑几个时辰,我还在笑;他弹琴的时候又是几个时辰,我半点声音都不出还乐呵;有时候我在想,若是我把除了他以外全天下穿白衣裳的人都杀了,他会不会生气?反正那些人穿得都没他好看。”

最后,陆小凤说:“你还是一步都不要离开他比较安全。”天下其他的人会比较安全。

乐菀说:“我也这样想,若是抱着他睡觉,我一定可以天天都做美梦。”

同样的,此前西门吹雪从来不让人看他练剑,甚至很少让人在近处看他弹琴,并不那么喜欢叮当的声音,很吵,不喜欢边走路边吃东西的人,不喜欢药味。

如今,他依旧不让人看他练剑,依旧很少让人在近处看他弹琴,依旧不喜欢边走路边吃东西的人,不喜欢药味,但若是乐菀,另论。

如今,身边若是没有叮当的声音,他会有些按耐不住的心慌。

此前,西门吹雪以为女人与眼泪是分不开的,可如今他不自觉的厌恶女人的眼泪,因为她说:“哭哭涕涕的女人最没用了。”

如今,她却哭了,躲在一个她以为西门吹雪看不到的地方,缩在她姐姐的怀里。她本就不是一个狠心的人,就好象她总是说要毒死陆小凤,陆小凤却还活得好好的。

-

乐菀和凌潇回来的时候已经三更了,所以乐菀很惊讶于竟然西门吹雪的房间里还有琴声,通常他不超过二更一定会睡下了。

使劲的揉了揉眼睛,乐菀问:“我眼睛是不是肿得很厉害?”

凌潇说:“还好。”

于是乐菀一蹦一跳的去找西门吹雪了。

搬着凳子在西门吹雪左边约两尺的地方坐下,这是乐菀总结出的最接近,却不会影响到他的距离。

她从来不会在最后一个音符终止前说话,于是西门吹雪的琴停了。而有些让西门吹雪意外的是她竟然没有一头撞进他的怀里。

她呵呵一笑,说:“刚跟姐姐去小时候玩的地方看了看,流了些汗。有些臭。”

不过西门吹雪还是把她拖进了怀里,他说:“过会子给我打洗澡水。”

乐菀回答的声音清脆得就好象在一颗香甜的苹果上咬了口:“好。”

西门吹雪的唇落在乐菀长长的睫毛上时很轻,也有些突然,以至于她忘记了闭上眼睛,但随后她马上又咬住了西门吹雪的唇,她兴奋之极的说:“你终于答应和我睡觉了。”

实在是有些头疼,西门吹雪觉得这样一声在这样一个夜里,不要说隔壁凌潇那一楼,估计连前院小楼里的乐七娘和凌攸江都听见了。

“小声些。”

乐菀立刻捂上嘴,但还是不忘将一双大眼睛眨一眨。于是西门吹雪笑了。

西门吹雪说:“必须在万梅山庄成亲。”

西门吹雪又说:“不能撇下不管。”

西门吹雪最后说:“若是如你所说,寨子里的人大都不会出去,我们明日成亲。”

虽然西门吹雪强调出去了还要在万梅山庄再来一回,但乐菀还是完全想不出为什么他忽然答应要在寨子成亲。

乐菀从来没有对西门吹雪提出过这事,因为她觉得这听起来就不可能。

她说:“那你要坐竹轿在寨子里绕一大圈,穿红色的衣裳……”

西门吹雪沉吟许久后说:“绕小圈一些,不穿红色衣裳?”

乐菀觉得她完全可以赌一把,她说:“要不我们还是出去成亲吧,我穿什么衣裳都可以。”

西门吹雪又想了许久,然后说:“我没有红衣裳。”

乐菀说:“我马上找人去做,一定可以赶出来。”

西门吹雪极为难得的叹了口气,说:“那就这样吧。”

-

乐菀几乎要把前院小楼的门拍烂的时候,乐七娘正跟凌攸江说:“老二总算要吃到嘴里了。”而凌攸江却是有些不知该生气还是该惆怅:“老子的丫头才十五岁,明明是老子吃亏了。”

外面的乐菀却在喊:“爹!娘!明天我要成亲,就明天!我不要等到姐姐后面了。”

西门吹雪看着乐菀叮叮当当的从前院跑回来,然后又窜上了凌潇的小楼。

“花满楼!姐姐借我一个晚上。”

“姐姐,今天晚上要帮我压新床。”

然后乐菀带着凌潇,准确些说是,凌潇带着乐菀从隔壁的三楼飞回了这边的三楼。

衣裳是乐菀找严小卿帮忙做的,在她敲开严小卿的窗户之前,严小卿以为这辈子这个人再也不会和以前一样半夜出现在他的窗户边了。

过去每一次乐菀半夜敲开严小卿的窗户,都没什么好事,总是少不得要让两人第二天一起被罚,可必须说的是,在过去,没有任何一回比这一回糟糕。

乐菀说:“小卿!我明天成亲,你之前不是帮西门吹雪做过一件衣裳么?你再帮我赶一件出来,要红色的。”

严小卿说:“好。”

“我明天就要!”

“你真罗嗦。”

等乐菀又回到家的时候西门吹雪已经泡在澡盆子里了,赶紧的往里冲,却听见里面说:“不用进来了。“

“吴妈!你怎么能帮他打洗澡水?!”

吴妈的一把老骨头差点被抖散了,却笑着说:“吴妈都打了二十多年了,这说不好是最后一回了。再说就一个晚上了,跑不掉,我都不急,你急什么?!”

吴妈还说:“快成亲的两个人头天夜里不能见面。”

乐菀的嘴立时便撅得老高:“宅子里没这规矩,定了亲就可以一起睡觉的。”

而这个时候,在凌潇的小楼里,陆小凤陪着独守空房的花满楼,说:“从小菀说到‘睡觉’到她跑出来说要成亲,有多久?”

花满楼貌似仔细的回忆了一会子,然后说:“约莫一盏茶的工夫。”

陆小凤摇摇头:“我以为西门吹雪会比我想象中的要更具备耐力。”

“我也如是想。”花满楼说:“看来这是一个误会,作为一个男人,这样实在是有些糟。”

其实这两个人都知道,西门吹雪在这一盏茶的工夫里什么都没干。

陆小凤看了看微笑着的花满楼,说:“我以为你是个君子。”

花满楼却反问:“难道我不是个君子?”

陆小凤不得不说:“是的,你还是个君子。”

被抢走了都快进被子的美人,埋怨一下罪魁祸首实在是一点都不过分。

作者有话要说:额。。。。不知道为什么。。我有种此文要完结的感觉。。。

40

40、第四十章...

西门吹雪也不是没有坐过轿子的,但他的确是没有坐过两人抬的,扎上红绸的竹轿,这就好象他也是穿过衣裳的,但从有记忆起便没有穿过如此鲜艳的红裳。这也好象他也想过有一天会当新郎,但他没有想过当新郎的时候会是自己坐在轿子上,新娘在前面骑着牛,边上跑来跑去的都是人,不断的将鲜花撒在他的身上,他还不能躲,若是躲了势必会引起一阵调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