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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小凤同人)天地为证 小凤为媒(42)

当然,这都不是最让他不能接受的,最让他不能接受的是每当唢呐声小了后,边上围着的小童就会唱:

骑大牛,游小巷,乐家二姑娘娶夫郎。

红衣裳,贴花黄,新郎新郎真好看。

然后……

新郎新郎你是哪家的啊?

西门吹雪的脸上白里透着红,那个红里泛着青,他实在不想开口,但根据过去半个时辰的经验,他若是不应一声,这些小童会一直问下去。

“西门。”西门吹雪的声音依旧是冰冷的,只是小童们却是完全接收不到的,再问……

“行几啊?”

“独子。”西门吹雪确定他听见陆小凤那无法抑制的笑声了。然后小童又开始了:

新郎是西门家的独苗苗,爹的宝啊娘的肉,都说独苗多娇纵,西门家的可不一样,洗洗涮涮都麻利,缝缝补补手可巧,和和气气性子好……

作为男方家属而跟在后面的陆小凤实在是笑得受不了,歪在了墙边,以至于花满楼不得不把他提了起来,拖着走。

但花满楼不得不问:“这词谁编的?”

“唱了好多年,不知道是谁。”

要说在这之前凌潇也从来不觉得这词有什么不好的,那寨子里大多数的男的不都跟那唱的一样么,可换到西门吹雪的身上,实在是太让人汗颜了。

然后花满楼不得不又问了一句:“那若是家里有六个哥哥的是怎么唱的?”

凌潇愕然,半晌后才说:“倒是从来没有这样的先例,回头我问下我娘。”

陆小凤终于站直了,他正色道:“花满楼,朋友一场,你成亲的时候一定要请我,给你包大礼,多大都成!”

花满楼,陆小凤和朱停很小的时候就认识了,无疑的,那个时候,相对于陆小凤和朱停两个孤儿来说,花满楼简直是太有钱了。后来陆小凤也有钱了,他经常给钱让朱停帮他解决麻烦,却从来没有贿赂过花满楼,这一回算是头一遭,于是花满楼认为他已经充分的认识到陆小凤对于此事的决心了,并且他相信若是不让陆小凤来,陆小凤还是一定会自己想办法来的。

“你什么都不送,我也会请你。”

听到这样的话,陆小凤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他觉得自己玷污了与花满楼那纯白如西门吹雪的友情。

正好,西门吹雪如今也不是纯白的了。

乐菀回到房里时已经有些晚,而等她用花露冲淡口里的的酒味,拆了发髻,一丝不/挂的钻进西门吹雪的怀里时已经很晚很晚,以至于西门吹雪早就睡过一觉了。骤然睁开的双眸里还带着一些朦胧,却也纯净,那分让乐菀深陷其中的纯净。

“西门吹雪,你真好看。”

西门吹雪给乐菀的第一个吻比之乐菀往日浅尝辄止尝到的温度要高许多,带着淡淡情/欲的缠缠绵绵。

乐菀觉得自己的心一下子便满了,男女之间还能更美好一些么?她觉得不可能了,可她听姐姐说还可以更好,好到不分彼此。

在乐菀拉拉扯扯的扒拉西门吹雪身上的白色里衣时,西门吹雪用他那繁忙的舌头问:“你很急?”

回答他的是同样繁忙着的乐菀的舌头,自然也是同样的含糊不清,但其中的坚定意志不可忽略:“急死了。”

西门吹雪的笑声很轻,这是乐菀第一次听见西门吹雪的笑声,通常西门吹雪只要略勾起嘴角她都会心花怒放。

果然,要真正拥有一个男人必须睡了他,乐菀觉得这句话太对了,于是更加卖力的扒拉西门吹雪的里衣和……裤子。

而等到西门吹雪被扒光的时候,他那眼睛中的朦胧终于消逝,换了惯有的清明,只是当一只手轻轻的在他的腰际滑过,依旧不能抑制的一声低喘,悠扬而带着一些颤抖。

当然,这很正常,没有一个男人洞房里面对着自己的新娘能不激动,可是……

“小菀,你用了药。”

“没有。”

“用了。”

“没有。”

西门吹雪有些无奈的附□,吻自唇而下,细细碎碎的滑过曲线优美的脖颈,锁骨……然后起身将边上的一个香炉给灭了。

乐菀嘟嘟喃喃,带着怨,说道:“都点了两三个时辰,你又没事,灭了做什么……”

坚决的将两只不安分的小爪子拉到头顶上固定好了,西门吹雪看着那双圆溜溜,全是乱七八糟奇怪点子的眼睛,说:“你不碰就没事,你一碰就有事,对么?”

“哪有!?”乐菀呵呵一笑,露出两颗招牌小虎牙,然后撅起嘴对着西门吹雪胸前那点轻吹一口气,然后满意的看着那点粉红微微一颤,然后很快的凸起挺立。

“其实不碰也会有那么一点点事。”乐菀又向另外一点吹一吹,说:“我特地为你做的,叫吹……雪。”

“药效多久?”

“香都被你灭了,应该最多一两个时辰吧。”

“以后不准用。”

“好。”

这个“好”字西门吹雪是半分都不信,这就好象她也说过她不去青楼。

两个时辰以后……

“西门吹雪。”

“嗯?”

“你去梁上,那里还放了柱香,灭了,我困了。”

“去嘛……要不你到边上,我去。”

“你不是喜欢点香么?”

“……我困了。”

“我不困。”

“以后真的再也不点了。”

“不信。”

而新娘落跑去洞房的结果就是凌潇大醉。花满楼扶着凌潇往家走的时候,凌潇的脚下已经如同踩着云一般,软软的直往下掉,以至于花满楼不得不将她打横抱起来。

怎料立时被她揪住领子,说:“下回再有这样的事,你就这样揪着我的领子说‘潇潇,都什么时辰了还不回去!勾搭哪家的小子呢!’千万不要给我留面子,你看爹刚才就是这样把娘带走的,连轻功都用上了,跑得快啊。”

说这话的时候凌潇凑得极近,呼出的气里还带着浓郁的酒味,不过还是可以听见她的话里带着的笑意,她嘀咕着说:“我们两个真要跑不比他们快多了!?……”

花满楼忽然很想分出一只手摸摸凌潇的脸,那张据说美丽而总是如霜的脸上这会子一定很有意思,他想到陆小凤说过的话:“花满楼,她是我见过的最好看的女人。”

这时,凌潇终于松开了花满楼的领子,顺手的还企图将它上面被揪出的褶子抚平,她说:“我想洗澡。”

花满楼的唇很轻的落在眉间,他说:“回去了便洗,我帮你。”

不得不特别说明的是,这天夜里,陆小凤随便找了一块草地睡了一晚上,虽然他很为自己的朋友成亲而高兴,但他真觉得这地方没法呆了,不让人睡觉!

严小卿是在第二日的午后将带着字条的石头丢进凌潇房间的,不过他找的不是凌潇,而是花满楼。

不出他所料的,花满楼立时便出了门,到了纸条上所写的地方。依旧是一身素色的衣裳,站在那里,带着笑。

严小卿从树上跳下来,问:“你为什么笑?”

花满楼说:“我闻到了花香,是以前从来没有闻到过的,我想我又多知道了一种花。”

严小卿也笑了,他说:“你这人真好玩。”然后他又问:“随便什么人叫你去哪里,你都会去么?”

花满楼说:“倒也不一定,不过你请我去我一定去。”

严小卿问:“为什么?”

花满楼原本想说‘因为你是乐菀的朋友’,但他说的是:“因为你是严小卿。”然后听见严小卿呵呵的笑了,其实他和乐菀很像,都是一个很好哄的孩子。

严小卿笑了一会子,又沉默了许久,期间花满楼一直没说话,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

“花满楼。”

“帮我个忙。”

“好。”

“你怎么不先问我让你帮什么忙?”

“我有个朋友,总是有人请他帮忙,所以他总是忙个不停,还要带着我和他一起忙个不停,如今我也想找一个人帮一帮,然后叫他也尝尝被人带着忙的滋味。”

“你说的是陆小凤?”

“看来小菀跟你说过他。”

“是的,可是这回我只要你帮忙,不需要他帮忙。”

“我一点也不失望。”

“你看起来很失望。”

“你可以当作我一点都不失望。”

严小卿原本就想着花满楼应该是一个很好相处的人,事实上,他发现花满楼比他想象中的要更好相处的多,这让他心情略微的放松了一些。

“我想请你带我出寨子。”

在这个寨子里,没有经过乐七娘的允许,任何人都是不能出去的,而且有一条死规矩,那就是不管在任何时候,男子都不能出去。除非本来不是这寨子里的人,比如凌攸江当年出去给凌潇和乐菀打刀,再比如西门吹雪和花满楼,但绝不包括严小卿。

花满楼仔细的摸着严小卿递到他手上的那张纸,这是一张卖身契,严小卿以一两银子的价格把自己卖给花满楼,只要花满楼在上面画个押就行了。

严小卿说:“我不需要你养活我,我自己养活自己,你若是需要我干活,我就帮你干活,你若是不需要我就走得远远的。”

花满楼问:“你爹娘知道么?”

严小卿说:“这会子不知道,你答应了我马上就回去说,保证不给你添麻烦,我家还有姐姐在,索性我不出去一两年内也一定要嫁人,他们只当是我嫁人了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