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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小凤同人)天地为证 小凤为媒(40)

所幸他没真的把人给睡了,不然乐七娘一定会把他毒晕了打包丢给王裕彩。最后乐七娘说:“你自己去跟裕彩说清楚,老娘懒得管。”

可乐菀还是颇为不解:“不是说睡觉了就一定要成亲么?他把人都带到床上了,不算睡觉么?”

陆小凤瞅了一眼西门吹雪犀利的眼神,嗖的一下就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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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这王裕彩长得也算得上好看,眉清目秀,虽然是没乐家的姑娘们那样惊艳,但都是同一方水土养大的,也不差。

可陆小凤不成亲的关键不在于人是不是好看,而在于他怕麻烦,在他看来女人跟麻烦简直是密不可分的,事实上,他大多数的麻烦也的确都跟女人脱不了干系,可话说回来,他若是能安心的跟一个女人过,可能也就不会有那么多麻烦。但他没机会明白这个道理。

但王裕彩永远无法理解成亲怎么会是一件麻烦的事?女婚男嫁,天经地义的事。聪明如陆小凤自然也没有企图让她明白这个,陆小凤只是摸着小胡子告诉她,他只是喝醉了,所以头天晚上的事就当没发生过吧。

王裕彩却说:“不记得了也无干系,我确实是喜欢你才跟着你的,缘分是我造的,我理当负责,你现在允我也可。”而后,又补充道:“你不允我,我明天,后天还来,时下小子们都是提三回才允,我也不会少你的。”

躲在一边看戏的众人听到这里都忍不住叹息啊,乐七娘看起来恨不得立刻把陆小凤毒死得了,他怎么配得上自家寨子里的如此的好女子!

陆小凤却是觉得冤得只能望天!他怎么都没有想过有一日会因为亲了一口就被人逼婚。

当然,最终王裕彩还是明白了陆小凤的意思,她怔在原地许久,最后从她腰上的红口袋里掏出一样东西,摔在地上,走了。

陆小凤在她的手伸进那个和乐菀一模一样的红口袋时几乎是条件反射的拔腿就想跑,但最终他还是控制住了自己的腿,他想毒就毒吧,自己就在毒仙的家里做客,总不能被毒死吧?!

直到王裕彩走远了,乐菀从屋子里冲出来拣起地上的东西,笑呵呵的说:“陆小凤,你的头断了。”

那是一块红玉雕成的人的全身像,长约四寸,无论是衣着还是神情,手里的两柄系着红绸的短剑,甚至陆小凤的四条眉毛的栩栩如生,只是摔在地上的时候头摔掉了。

公孙兰凑到边上看了看,笑着说:“江湖第一浪子陆小凤果然名不虚传,就亲了人家姑娘一口,人家姑娘只怕一晚上都没睡,赶了这么个稀罕玩意出来,眼巴巴的过来求亲。要我说,这玉倒真是好,少说也值三千两银子?”

陆小凤叹了一口气,他知道他再也不用打公孙兰的主意了,他已经是天下第一浪子了,不想当个天下第一死皮赖脸的浪子。

不能不说,这会子他还能想这个事,的确是心态够好的。

他从怀里摸出一张银票递给乐菀:“替我把这个给她。”

乐菀却没收:“这东西在寨子里就是一张纸,难不成你还要她去外面兑了银子再搬回来?”她伸手将那块破碎的红玉递到陆小凤的面前,说:“把你丢地上了?”

陆小凤说:“丢吧。”

一直未有言语的西门吹雪看着那个玉雕的陆小凤咕噜咕噜的在地上滚啊滚,最后停在了篱笆边的一个角落,说:“你我对弈一局?”

乐菀高兴的拍拍手:“好,你们下棋,我去找孙叔拿些好茶。”然后手拍到了陆小凤的肩上:“你别以为自己多特殊,我们这里的女子下小聘的时候都是拿得自己最好的一件东西,你这东西在寨子里也说不上多值钱,石头是西边山里挖的,谁要谁就去挖,只不过就她家的人会雕便是了,她也就是费了一晚上的工夫罢了。而且下聘这样的事有去无回也是常事,我姐姐之前拿碧乐珠去提亲,后来没成,还不是不得不当场化了水。”

西门吹雪将乐菀的手从陆小凤的肩上拉下来,带着人走了,陆小凤跟上,凑到乐菀的边上,说:“你觉不觉得这个男人太小气了?”

可乐菀说:“陆小凤,挑拨离间我和西门吹雪的人不是死,就是生不如死,你选哪个?”

陆小凤哪个都不选,他只想快点离开这个奇怪的寨子,去和各式各样的美人快活的一被子。而让他高兴的是,这马上就要成为现实了,这天晚饭后,乐菀和凌潇一同进了书房,向乐七娘和凌攸江辞行。

乐七娘和凌攸江本来都不是什么文人,乐七娘要记什么方子也是在她的药房里,书房也就是个摆设,鲜少有用到的时候,通常大大的红木书桌上通常除了一个笔架子什么都没有。如今那上面却是摆了几样东西。

“你们爹娘的家当也算不得多。”乐七娘低头数着手上的一落银票,将它们分成两份。还没继续说,就听到凌攸江吼道:“还不多!老子像她们这样大的时候身上从来没有超过五两银子的时候。”

于是凌潇,乐菀和乐七娘都笑了,乐七娘笑着将桌子一拍,喊道:“老家伙有意见!”

凌攸江马上的怏了大半截:“我又没有这样说,我只是说孩子还这样小,要教着不要乱花钱!”

乐菀和凌潇赶紧的低头称是,乐七娘却说:“是个什么是,你们家里那两个哪一个不是乱花钱的主?”

这话说得乐菀的眼珠子转啊转的不敢接话,她知道就西门吹雪那身衣裳,哪怕都是素色的,也无什么绣花,但自里到外无一不是一般人家想都不敢想的价钱,更不要说平日的用度,幸好万梅山庄有的是钱,可乐七娘绝不会让她用西门吹雪的钱。

要说起来,花满楼相比之下倒是真朴素得很,可乐菀这边已经接不上话了,凌潇也只能默着。

“一人五万两,都是你们爹娘的钱,没有动到我娘留下来的那些,还给天儿将来留了一些。你们也不用不好意思,我们这也是怕你们出去丢了我们的人。”乐七娘将两落银票推到她们面前,说:“你们兰姨手下还管着一些产业,往年钱都是送过来,如今我们也不出去,就不要这些没用的了,以后便都是你们的,若是得空了也帮一帮她,她这些年也辛苦。”

乐菀问:“都是些什么产业?”

凌攸江说:“就是些地产,还有酒楼。”

乐菀却觉得那公孙兰怎么看也不像是个只开酒楼的人,这个时候乐七娘却把手一挥,说:“出去了自己找你兰姨问!”

乐菀非常识时务的没再问了,接着乐七娘又说:“原天禽门掌门霍天青是你们的小舅舅,如今他死了,若是以后你们在江湖上听到天禽门有麻烦,能帮的便帮,也不用与他们说什么由头。”

凌潇和乐菀自然是应了。

这时,凌攸江拿出了一块金牌,牌上有一个“总”字,凌攸江说:“这是当年我在十二连环坞时候的令牌,原本当时就想还与他们,一帮弟兄不肯要,如今退隐多年,没能为他们做过什么事,你们也不用……总之,只是还给他们就好。”

凌潇将令牌接过,收起,说:“我与小菀定不会贪虚名,让爹为难。”

乐菀却说:“反正爹都带身上那么多年,跟个宝似的,就继续带着也没什么。又不用来做何事,那边新的总瓢把子自是快活当他的家。”

凌攸江显然也是这样想的,听了这话一副甚得他心的模样,可话说出来的却是:“你娘说咱家又不缺这么一块金子。”

于是乐菀,凌潇和乐七娘又一起笑了,而凌攸江也是张开胡子下的嘴呵呵的笑,说:“鹰眼老七这人够义气,你们将令牌还给他,顺便也算是拜会,今后若有事只管找他帮忙。”

最后,乐七娘说:“我弄不清楚你们这是嫁还是娶,也懒得弄清楚这糊涂事,反正是都不准备在这里长住。我叫你们兰姨给你们准备两份礼,会随你们一起去花家堡和万梅山庄,是当嫁妆还是聘礼随你们自己。花家那边人多,乱七八糟的讲究只怕少不了,那些个孙叔懂一些,跟着潇潇走,小菀那边索性都住了那些日子,就不派人了。日子定下了报个信回来便成,不用特地跑一躺,我和老家伙就不去了。”

这天,凌潇和乐菀从书房出来的时候夜已经深了,她们迈出门槛的时候听见凌攸江说:“两个丫头出去了好好过日子,别给我和你们娘丢人。”

后来,在寨子边上一个不起眼的地方,乐菀扑在凌潇的怀里哭了,虽然她过去总说,哭涕涕的女人最没用了。

乐菀知道,原本乐七娘和凌攸江是想着等她成年了便出寨子的,如今,因为乐菀不留,于是只能他们继续留在这里。

作者有话要说:额。。夜杂就深了呢。。。。

39

39、第三十九章...

月光从窗子照进屋里,在西门吹雪的衣裳上落下一片霜华,如水的琴声从他的指尖流出,非潺潺的溪水,也非奔腾的河水,而是静谧的湖泊,无波无澜,只是静静的,就如同此时的西门吹雪。

此时的西门吹雪看起来就好象从出生起,一辈子都坐在那里,都在弹着那个曲子,他不是一个剑客,而是一个琴师。

可他不是一个琴师,而是一个剑客,所以他并不是从出生起,一辈子都坐在那里,他只是刚刚坐下,刚刚开始弹这支曲子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