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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说他是魂穿者(292)

春和略微想了想,问道:“相公你执意将事情闹大、闹进开封府不仅是为了告诉别人古镜瓦不可随便欺负?你是想要让更多的汴京人知道我和夏桔。尤其是夏桔。”

纪初霖轻轻点头。

“在你的前夫我生存的那个年代,最好的热搜是双方的网络骂战,这根本算是免费的广告。难得来一次开封府,不做广告实在太过于浪费。”

“相公为何这么能言善辩?”

“网络骂战中锻炼出来的……请叫我键盘侠。”

“既然有夏桔,相公又为何拖我露面?为何随身携带话本?”

“带话本是因为你的前夫我本就有让那个姓张的老头读的打算,教你出场,是因为你的前夫我原本说得很清楚小孩子别来这种地方。”

春和赶紧埋头,记起纪初霖说若是不知该如何回答问题就赶紧转移话题,便问道:“那为何那对父子忽然不告了?”

杨梦笛:“我等展露实力,不战而屈人之兵。”

正说着,几人忽被那李姓人家拦住。

李父说自己除了在瓦子中闹出事端的小儿子外还有个大儿子,那孩子不善言辞,不是做生意的料;个子不高,身长腿短,也不是蹴鞠的料。但重在重情义,有一身的好力气。今日他见纪初霖能言善辩,句句在理,惹出事端的小儿子自然得继承家中的面店,却也希望大儿子能在纪初霖身边寻一些事儿做。

纪初霖欣然,却未应允,只说先让那孩子明日来古镜瓦,先看看人。

“谢纪掌柜。”

几人又走了几步,杨梦笛说要先回家。科考在即,他与纪思明的时间都变得分外金贵,动辄读一整夜的书,除非瓦子中生出大事,绝不露面。

纪初霖说杨梦笛此次这般认真就是冲着前三甲去的。“他比你的前夫我还要急着了断你二人的姻缘。”

春和一阵欢喜。

纪初霖觉得好笑。“你就这么不待见杨商?”

“他很好,但他不是我相公。”

“……你的前夫我……我本打算把你托给杨商。但现在我明白了那家伙需要的不是你,而是身价清白、爹是朝廷大官、从二品以上的女子。爱不爱反倒不重要。”

他忽然住了口,一声长叹,说朝廷里结党营私,人人都是权斗小能手。若是杨梦笛输了,而且输得很惨,难道不是他那夜胡言乱语的过错?

“可不当官,也会输啊?”

纪初霖微怔,苦笑。“连小春和都比为夫看得透了。”

他长久沉默起来。终于,沉沉叹息一声,挤出笑意。说那毕竟是杨梦笛。

“他最需要的不是小春和。最需要的小春和的,只有你的前夫我。我的前妻,正好你今日一身男人的装扮,旁人晃眼一看也看不出你是明冠汴京的被赐婚的女说话人。如何,小春和,要不要和你的为夫我一道出城玩儿?怎么忽然有种——偷.情的罪恶感。”

春和自是欢喜。

却又满腹犹豫:“相公不是说,杨家要脸。”

“小春和今天这副模样,你的前夫我都认不出来……何况——”纪初霖在春和脸颊上轻轻捏了捏。

“而且你的为夫我知道,小春和想和我单独出去玩儿。”

作者有话要说:【一天到晚写“瓦子”,这几天做梦都是瓦子……】

第117章 第一一七话

汴河才解冻不久,河岸两端的草也才冒出头,远看一片葱郁,近看却难以察觉。

“来了这么久你的为夫我也开始懂得古诗词的奥妙了,比如‘草色遥看近却无’。乍一听没有什么,但只有在春天近距离看过初生的小草,才能知道这种远远看去一片青色,走进却又像是冬日的荒芜是什么样的感觉。”

春和走在他身后一步远,嗅着才长出的青草的香气。

若是杨商看见这一幕绝不会这般说,他会从遣词用句还有意境上慢慢给她分析,最后再写两句诗应景。不会像纪初霖这般,很想抒发几句却抓破头都想不出来。

春和却喜欢纪初霖这幅样子。

因为是他。

紧跟在纪初霖身后,春和不敢走得太近。

穿女装的时候她是杨梦笛被赐婚的妾室,不能同他走在一起。

换了男装,两个男子也不便太过于亲密,会惹人闲话。

春和却不觉得心中不悦,金明池已是昨年的事,这么久了,她还是第一次同他一道走在阳光下。

只有他二人。

就算没有身体的触碰,也是心满意足。即便只是看见他的背影,她也觉得幸福。

如此便是足够。

春和看着纪初霖的背影,最近这段日子纪初霖衣着越发讲究起来,似乎是想要补偿她的寂寞,他也更喜欢给她买各种衣物首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