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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金枝(33)

可这厮也忒狠了些:跟她说这些,她又能怎么做?只要有所行动,就会被抓个正着。

她自然已经反思过了,在他面前出现的疑点实在不少,只要他生疑,大多数都是她已经无法补救的,比如很欠抽的问他临颖死没死、死透没有的事。

其次就是许世长的事,那不是短时间能办到的,他若追查傅晚渔完成此事的经过,一定一无所获,而他也会正因一无所获,才会笃定傅晚渔是白捡了便宜。

诸如此类,是自己失策了。

但问题是,她那时怎么能够想到,他牵念着前世的自己?

从头到尾,都是见鬼一般的经历。

她如今只能以不变应万变:凭你怎么折腾,我打死不认账。

“这话听着有些瘆人。”她说。

“怎么会。”顾岩陌和声道,“之前其实我想过,面对面地用些手段,但有失尊重,也就作罢。”

“你想做什么,何需与我说。”傅晚渔好奇地道,“只是,为何做这些?证实人还在,把她点了天灯?”

顾岩陌笑,“我何时恨过她?”

“恨不恨的,与我无关。”

顾岩陌停下脚步,星眸凝住她,目光柔柔的,偏又含着怅惘。

傅晚渔被不安的感觉抓牢。这眼神,与以前大有不同,不是在看傅晚渔,分明是在看临颖。

顾岩陌缓声说:“的确与你无关。”

那语气,与他的眼神一样,温柔而怅惘。

“无关就好。”傅晚渔漫应一声,继续往前走。

顾岩陌从容地走在她身侧,说了皇帝发作皇长子的事。

傅晚渔莞尔。皇长子总是这样,摸不清父亲的心性,又没耐心做好充分的准备,以往也罢了,在这当口,不挨骂挨打才怪。下一刻,她意识到另一件事:“你在宫中也有眼线?”

他淡然反问:“赚银钱不就是为了花出去?”

傅晚渔一笑,“也是。”停一停,索性说了脉案的事,“依你看,临颖公主有没有被谋害的可能?”

顾岩陌飞扬的剑眉微微一挑,又是反问:“有人害她?”

傅晚渔静待下文。

顾岩陌笑得现出整洁的白牙,“她不动辄害人就不错了。”至于她为何有此一问,他也不难想见。

傅晚渔抿了抿唇。

顾岩陌道:“皇上只是哀思过重,逮住什么由头就要追就一番。”

傅晚渔也觉得是这样,随后,不免心惊肉跳:身边这个人,一出手就已让她头疼不已,那个脾气暴躁的父亲也因今日的事出手的话,不定会闹出怎样的阵仗。

头疼。

不是她冷血到了骨子里,不记挂父亲,而是……做皇帝漠视的女儿辛苦痛苦,做皇帝器重的女儿只有更辛苦更痛苦。

但凡血脉相连的母亲或幼弟还在,她都会想方设法接近皇室。然而他们已经不在,成了她心头永远的殇。

最在乎的人,已然不在,其余的,就一视同仁吧。

片刻后,两人进到正房。

在厅堂等着的是李氏、贾姨娘和傅晚莹。

顾岩陌和傅晚渔上前,向李氏恭敬行礼。

看着眼前的一对璧人,李氏总透着些许哀婉的眉宇舒展开来,笑道:“快免礼。”

傅晚莹携了贾姨娘的手上前,向顾岩陌行礼,“见过姐夫。”又给他引见自己的生母,“这是贾姨娘。”

贾姨娘四平八稳地行了个福礼,“问将军安。”

顾岩陌视线扫过傅晚渔,没错失她拧巴的神色,便有意问:“谁?”语毕,望向李氏。

李氏的笑容变得牵强,还透着些许难堪,“是贾姨娘,为侯爷育有孟霖、晚莹、叔霖。”

顾岩陌看向傅晚渔,“你回来住对月,虽不算大事,可也不至于不拘小节到这地步。”

傅家这类事,他早就听说了不少,眼下此举,只是下意识地顺着晚渔心思行事。

其实,这并不是他一定要干涉的事,最起码,可以婉转许多。他知道,但他在这一日,就是想直接一些行事。

最该直接对待的是她,可他只能点到为止。别人,谁碰上就算谁倒霉吧。

傅晚渔瞧着他,戏谑地笑了,“我也这么想。”

顾岩陌没错失她眼中的戏谑,也笑了,笑得眉眼飞扬,“要不然,我们去外面用饭,或者,带着无病回家。”

“……”那份自然地随意而亲近的语气,那份只有他在军中才有的飞扬霸道,倒让傅晚渔卡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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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贾姨娘哪里听不出顾岩陌的意思,羞恼得掉下泪来,她取出帕子拭泪,哽咽道:“夫人真不该让妾身留在这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