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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空间种田(268)

于老放下了烟,临走前说了声,“女同志,你这烟是假的,下次不要再卖了。”

等到中年妇女回过神来时,人已经走远了。中年妇女惨着张脸,烟是她进来的,是真是伪,她当然是小葱拌豆腐,一清二白明白的不能再明白了。

说来也怪,假烟卖了快半年了,也不见有人看穿过,就是那类抽了几十年烟,长了满口黄牙的老烟民也抽不出来。

好在今天在店里的,都是些知根底的,要不传出去了,那她的脊梁骨还不要被人戳烂了。

“娟子妈,你这次可是撞到高人了,我跟你说,刚才那老头子开口问九五年的云烟时,我就觉得不对头了,”说话的是刚从麻将桌上下来的街坊王叔,打麻将讲究个一心一意,他刚才听着买烟人的那句话,手里摸着的好牌不小心就打了出去,结果就被人笑着下了桌,这才有功夫和杂货店店主拉扯起来了。

“听他瞎说,”那桌麻将友们起哄着,“不就是来了个老人院的孤寡老头嘛,穿着普通,冬天巷子口晒太阳的老人,十个就有八个是那样的。”

“说你们平时不看报听收音机了吧,九五年的云烟软珍可是出过大事情的,拉下了好些人马,听说还有人为这事牵连的家破人亡呢。那一年全年的软珍都被收缴了,听说光是销烟就花了足足三天时间。不过还是有些真货被人扣了下来,后来就成了很多人的私藏。你们是不知道云烟的历史,我家老太爷没死于肺癌前,就只抽云烟,不过他后来也说了,九五年后的云烟和以前不一样了,那味道抽起来,就差多了。”王叔说得口水星子飞了出来。

杂货店里啧啧称奇着的、惋惜着的都有,那也仅仅是局限在了杂货店里而已。

隔了条街,躲在了巷子弄堂里的坊街老人院里的人是浑然不知的。

到了吃饭时,小鲜才刚够从毛大竹那里学会了最简单的编织席子的技方法,看着她蹲坐在了院子里的台阶上,就着廊灯反复编织着几条竹篾。

“现在的年轻人,对编席子也有兴趣?这玩意要慢慢捉摸,不能心急,先进去吃饭吧,”毛大竹把小鲜的动作看在了眼里,不动声色地让她去老人院的食堂里蹭了顿饭。

每周的周五,是凉席店送钱过来的时间,拿到了钱后的毛大竹,总会给老人们加餐。老人院的老人们年龄大了,也吃不得什么油腻的好东西,所谓的加餐往往是几条清蒸鱼,再或者是些时令水果。

不知为什么小鲜吃了饭后,怔愣着,看着不大开心,毛大竹就问了一句,“咋啦,吃得不高兴?”

“没,我只是想起了我外公,”小鲜心里一阵伤感,脑中忽然闪过了一阵灵光,于善洋,她记得在哪里见过那个名字了。

“那位编织紫藤席的老人,还没回来?”小鲜激动着。

“还没,老于不喜欢和人一起吃饭,都是等七八点才回来的,他的那份饭菜还在锅里焖着呢。”毛大竹看看时间,6路公交车到七点就没了,得让小鲜回去了。

小鲜也不敢确定她的记忆有没有出错,还是先回去,再确认一遍来得妥当,她就拿了那些剩下来的紫黑藤先走了。(未完待续)

41神奇的土壤10粉的加更

去过新疆乌鲁科萨的人都知道,当地的土壤盐碱化严重。

新疆刚解放时,垦荒的兵团来了一车又一车。

老一辈的维族人还记得,那些穿着墨鸀色军装来的年轻人,专挑那些平整大面积的荒地。春天到了,他们就打水井,引来了天山南麓的雪水,在盐碱地上浇水以降低土壤的碱度。

随后在种植上了整片的油菜花,改良土壤,过了夏天后,一排排的油菜花被打稻机齐排割下,再种上了油葵当鸀肥。

太阳晒着,土里的盐分就跟头皮屑子似的,浮在了土上,被人刮去了。

再借着是各类鸀肥、牲畜肥料、秸秆,经过了整整一代人,只把那些墨鸀色的军装褪成了灰鸀色,甚至是灰色后。

土地才真正谓之为土地,可以繁衍生养,生生而不息,勤劳的当地人就在改良后的土地上种上了棉花、葡萄等各类经济作物。

那时的全民合作,民族与民族之间毫无隔阂的情形,在如今的乌鲁科萨镇已经见不到了。

几亩基田破碎的棉花田里,耷拉着一排排棉花树,枝桠上可怜兮兮地挂着几个拳头大小的棉桃,远远看着,就好像是个没爹妈疼爱,挂着清鼻涕的流浪儿。

这阵子干旱,已经好久没见雨的天气,让镇上的棉农门正很心急,其中又以贫农周奇正最为着急。

对于贫农这个本该消失在解放前后的称呼,周奇正只能是无奈地承受着。

他几乎每天午后,都会从家里出门,拎几桶水往返在棉田之间。棉花不是喜水在作物,可以不能完全旱着,夏季日照充足是结棉桃最重要的时节。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水也浇过了,肥料也都施过了,为什么就长不出好棉花来。”棉农周奇正蹲在了田垄上,十指插进了头发。拨乱了头发。

乌鲁科萨镇的落魄棉农周奇正长着张四方脸,体格不壮硕但还算结实。行走时的步伐,依稀可以让人分辨出他是个退伍老军人。

高中毕业后,他怀着一腔的热血,报名参加了支援新疆兵团,在五年的支援后。他和当地的维族女人结了婚,在乌鲁科萨安了家,扎了根。

尽管最后一拨支援老兵离开时告诫过他,乌鲁科萨是维族人的地。没了兵团,他一个汉族退伍兵是很难存活下来的。

当时的垦田好手周奇正不信邪了,他只相信。“勤劳致富,”只要给他地,就算是盐碱沙化的再厉害的地,他也能把它改造成丰产的宝田。”

不顺利的事就想离开乌鲁科萨的汉族人一样,一茬接着一茬。

他的女儿帕丽旦出生了。可妻子却因为生孩子时的不谨慎,感染了慢性疾病,退伍金用完了,正经的工作又找不到。他想来想去,还是打算种棉花田。就去镇长那里签字画押承包了三亩地。

当周奇正提出了要哪三亩地时,整个乌鲁科萨的人都笑话他了。他要了整个镇最贫瘠的那几块地。完全的沙质土。

沙质土最适合种棉花,那是当时兵团里的一个于姓专家临走前告诉周奇正的。周奇正把那句话,牢牢地记在了心里,可是离他承包棉花地以来,足足五年时间过去了,每年他种出来的棉花,棉桃的质量都是最差的。

采棉花的季节里,镇上维族人的棉田都得请人来帮忙采摘,就他的棉花田,只靠他一双手就摘完了。

懂事的女儿帕丽旦还偷偷瞒着他,去别人的棉花田里,帮忙摘棉桃。想着女儿比棉花树还矮上半截的个头,在了毒辣的阳光下,仰着脸,踮着脚,够着棉桃时,周奇正就恨不得给自己两个巴掌。

离开乌鲁科萨,去其他地方谋生,这个念头已经不止一次,出现在周奇正的脑海里,可是想想妻子古丽阿扎的身体,周奇正又犹豫了。

“爸爸,”女儿帕丽旦的声音,从田垄的另一端飘了过来。周奇正听了叫声,急忙站了起来。

早上的时候,他做了一扇巴哈利,让女儿骑车出门去卖,照理说,这个时间应该还没回来才对。对于让女儿沿街叫卖这件事,周奇正也很无奈,他的身份还有糟糕透顶的糟糕种棉技术,让整个乌鲁科萨人,都不待见他。

女儿这个时候过来喊人,不外乎是妻子出了事或者是吉娃那个恶女人又上门拐儿子了。

在田梗上蹲得有些久,周奇正听了女儿的叫声,心里又着急,一个猛站起来时,脑子昏沉沉起来,眼底也是黑了一阵,等脑子和眼前不甚清晰时,女儿帕丽旦已经带了个年轻人走到了田垄上了。

“是周同志吧?我是镇上来的技术员,”鞋子踩在沙质的土上,发出了嘎吱声。镇上派来的技术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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