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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否衡兰同人)(知否衡兰)人生恰如初相见(52)

作者: 青儿啊 阅读记录

又隔了三日,顾廷烨刚入宫门,便被人拽到一旁,他一看是沈玉瑶,已哭成泪人,她边哭边抖,“我不想嫁给那党项人,你帮我求求我姐夫,没准他听你一句。”

顾廷烨继续往前走,“官家定了的主意,我说话就如同放个屁。”

“那这样”,玉瑶不肯放弃最后一丝希望,双手抓住顾廷烨的胳膊,“你率兵去打西夏,让他滚回老窝,不敢出头。”

顾廷烨哈哈大笑,“我为你去打西夏?就为了你这么个女人,要老子不要命,也不要万千士兵的命去打一架?你是美如褒姒,还是貌比妲己了?!你啊,就不要妄想在青史垂名,成为一代红颜祸水了啊?!你长这样,就老老实实当个祸水,别惦记红颜这事了啊。”

“那我只能去死了”,玉瑶又嚎啕大哭,“你帮我再求求姐夫嘛?!”

“我求什么啊”,顾廷烨不耐烦道:“就是我求皇上把你赐给西夏大王的,我怎会求他别嫁你呢?!”

“你说什么?!”沈玉瑶忽而止泪,双目圆瞪,跌坐在地。

顾廷烨见她这般,忽而有些怕,忙蹲下身子,劝道:“你没见那日夏毅宗看你的眼神,你年纪小不懂,老头我情场所历,丝毫不比战场少。那是真真喜欢啊,以后一定会真心疼你的。你这样一个女人,嫁了别人,不被人打折了才怪呢。”

平日吵吵嚷嚷的玉瑶忽而安静得让人无所适从。她不看顾廷烨,自己扶着肩膀,微微发抖,一会儿哭,一会儿笑,“你得不到盛明兰,我得不到齐元若,一直以来,我只当咱俩是同病相怜,天涯沦落人呢?!结果呢,你却把我卖了。”

“是那西夏王自己求娶的”,顾廷烨不再理直气壮,声音低下来,“怎能说是我卖的呢。”

顾廷烨等着沈玉瑶大吵大闹,过来撕他打他,可她没有。她声音越是低微绝望,他越不适应,越觉得自己仿佛做错了什么。

沈玉瑶连滚带爬地从地上起身,踉踉跄跄而去,嘴里痴痴傻傻说着,“至于吗你?我不就是打了她一耳光嘛?!一耳光能有多疼?!可你将我卖了,卖了,卖进蛮夷之地,等着被老鹰啃了骨头……”她苦笑间杂的疯语渐行渐远。

顾廷烨蹲在地上,一时不知所措,心思慌乱。

☆、盛夏果实喜忧半

沈玉瑶封了“柔和公主”,既表达了两族间的愿望,也寄予皇上皇后对她性子的美好期许,希望她婚后性子能柔顺下来,安度一生。但由于皇后十分宝贝她,皇上同西夏大王追加一条:虑及移风易俗非一日之功,允柔和公主每年回京居住一月。还在京城建了公主府。

玉瑶出嫁,顾廷烨亲自护送。一因此桩婚事事关重大,怕外族破坏,二来,虽玉瑶婚事并非他直接促成,可他多少对其抱愧,因此必得保她安好,自己才安心。

玉瑶一路垂泪,不知过了几日,掀开轿帘,见帘外风景迥异,心知已远离故土,更加伤怀,竟哭出声音。

顾廷烨闻声令停轿,隔着轿帘,小声安慰道:“反正不是齐元若,是谁不一样呢,那倒不如选个爱你的。”

玉瑶许久才抽噎道:“你说得容易。那反正不是盛明兰,是谁不一样呢?你怎么还至今不娶?”

“那男人同女人能一样吗?我四处征战,是我的厄运,也是我的荣耀。我总归有事去忙,那你呢?就这样一辈子不嫁,烂在闺阁之中?”顾廷烨斥道。

沈玉瑶掀开轿帘,伸出一只手,可怜巴巴道:“你放我回去,好不好?我答应你,不再干扰元若同盛明兰,我乖乖嫁人还不行嘛,只是不要把我一人留在这蛮荒之地。”

顾廷烨未答,悠悠骑马走了,临走撂下一句话,“如果一朵花落下,这朵花还是被风吹远得好,否则它在树下,总会念念不忘,徒增伤心。你能远嫁,是你的福气。”

“顾老头,我恨你”,玉瑶尖利的哭腔在顾廷烨身后被风拉扯,撕碎在风中。

明兰早起,端坐镜前。元若身着睡袍,披头散发,从身后抱住她,看向镜中,“如今你身上有了我的印记,我也有你的痕迹。如今我看你,倒像照镜子了。怎么说来着,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肉麻死了”,明兰笑着嫌道。

“哪死了?这不活得好好的”,元若捧起明兰的脸,仔细地检查一番。

“你……才成婚多久,就变这样了?”,明兰嗔怒,“成婚前同我讲话,总深情款款的。现在这般嘲讽我?”

“是啊,从前不敢欺负你,毕竟是别人家的明珠。现在你归我了”,元若洋洋得意:“以后啊,爱你,只我一个人,疼你,只我一个人。欺负你,也只我一个人。我一定好好欺负你。”

“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

“我看你哪长得都好看,只这耳朵不中看”,明兰已准确拧上元若耳朵。

元若笑着跑开,明兰笑着追打。

郡主只从小院经过,便听闻两人打闹嬉笑的声音,气嗖嗖回屋了。

齐国公一下猜中郡主的心事,“不是说好不管他们怎么过小日子嘛,况且明兰待我俩,比亲生父母还亲,你又有什么不知足?”

“明兰这孩子,心性是不错。可是,这历史上的红颜祸水,也不尽然全是什么血盆大口的狠角色,耽溺男人的心志,便比什么都坏,比蛇蝎心肠更祸水。”

“那怎么办?”齐国公反问,“将明兰休了,换一个衡儿不喜欢的女人,再让他回到从前那副半死不活的伤心模样?”

“早日让他们生个娃娃,才是正事”,郡主忽而笑了,“赶明儿,我便请丁太医再来给她瞧瞧。”

丁太医来了,说明兰身子调理好许多,再调理半年便可求子。郡主有些不悦,还得半年呢。太医走后,明兰拉住郡主的手,“婆母大人,儿媳知您心事,我同您想到一处了,也急盼一个孩儿。”

郡主叹道,“太医不是说了嘛,还要等。”

“无妨”,明兰一笑,“元若是个倔脾气,只要我们娘俩词对上了,告诉他太医说如今便可求子,他也不会执意不要的。”

郡主喜笑,紧紧攥着明兰的手,“好孩子,那便辛苦你了。”

明兰苦涩一笑,她做此决定,不只为了郡主,更是为了元若。她记得那日吟诗会,元若那些发小笑他尚无子嗣时,她的心疼。

明兰将这个消息告诉元若,羞羞道:“所以,你不用再用那些奇形怪状的避孕法子了。”

“真的?这还不到一年呢,便调理好身子了?”元若一下抱起明兰,“看来将你养胖,是对的。”

暮春早晨,元若一反常态,独坐花园,有些闷闷不乐。

明兰悄悄从身后环住他,他暖暖一笑,又回复岑寂。

明兰转身走开了,元若这才反应过来,是不是自己方才冷落了明兰,心中有些微悔意。

过了一盏茶工夫,明兰提了一只篮子过来,篮上覆一尾藏蓝色绢布。她笑而不语,元若揭开一看,是些贡茶祭果。见明兰有心有情,准备俱全,他沉沉应了一声,低下头,一时语塞。

明兰温柔道:“我记得呢。今日是魏姑娘的祭日,你既想去祭拜,就该早同我说。你我夫妻同心,你就这样不信任我?”

元若眼底微热,勉强挤出一笑,“我只是觉得我们如今太幸福了,不想从前的不快打破我们的幸福。”

“真正的幸福,是不会打破的”,明兰很自然地挽过元若的胳臂,同他一起走出去。

去往锦帛墓园的路上,明兰呵呵笑着,故作轻松道:“其实啊,你未必对锦帛姑娘没有一丝动心。”

明兰侧头望着元若。她知道他惯不会扯谎,更不会同她扯谎。元若亦侧头一笑,本就没打算骗他,“从前,荣飞燕、赵嘉成、沈玉瑶喜欢我,只叫我烦闷。锦帛嘛,因自小便相识,总有几分兄妹情分,又阴差阳错地做了半年夫妻,对她,似乎倒有些恻隐与不忍。明白那不是爱情,可又说不出是什么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