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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否衡兰同人)(知否衡兰)人生恰如初相见(51)

作者: 青儿啊 阅读记录

☆、少女失手却失身

春日宴。明兰随平宁郡主赴皇后之约,再同皇后、玉瑶相见,四人皆尴尬。算来,如今玉瑶也已十七岁,早到婚配年纪,可她偏偏执拗,一家都不肯应,愁煞皇上皇后。玉瑶明知元若已娶,自己无戏,可是“曾经沧海难为水”,她如今看天下哪个男儿都不顺眼,尤其越是倾心于她之人,她便越气不打一处来。

如今一见明兰,她心中对元若所有的爱全部苏醒,甚至比从前更深更重。凭什么,她一个微官薄宦家的小庶女如今堂而皇之坐在郡主身侧,婆媳一心?!那个位置,若是那个病秧子,她还不至这么气。而今,她只觉得自己被元若明兰二人耍了两次,第一次是马球赛,这次是借魏锦帛先将她踢出局。这对狗男女……她越想越气。

亭子风不止息,明兰起身同皇后请示,去轿中给郡主拿罩衫。一席人仍浸在春光、美食及一些不咸不淡的话题中,无人关注明兰。也没人注意到玉瑶也随去了。

明兰取了东西,刚欲返程,被玉瑶拦住,“哟,对婆母够殷勤嘛,怎么?以为这样,你婆母便忘了你低微的身份?!”

“玉瑶姑娘若是觉得说这些无聊的话,让你自己心里舒坦”,明兰一笑,绕过她的胳膊,“便让我过去,您自己留在这里说个够。”

“你回来”,玉瑶急急追上,又拦在她面前,“你方才坐那位子,别以为多金贵,从前赵嘉成坐过,后来,魏锦帛也坐过,你算个什么东西,不过是拾人牙慧罢了,还真当捡块宝呢?!”

明兰也不气,只笑吟吟道:“那位子再不济,不也有人想坐还坐不上嘛!”明兰不喜与人争论,但凡一辩,必定直扼对方痛处,一招结束。

玉瑶被刺中心事,随手一个耳光甩在明兰脸上,十分响亮。明兰被打懵了,失了平日的理智,一把拽下玉瑶的簪子,玉瑶发丝散落。明兰还欲还手,被一双大手拉住了,她一回头,是顾廷烨。

顾廷烨望着沈玉瑶,目光冷静,那沉静中却似有冰碴,看得玉瑶害怕。可她这人,心中愈是怕,愈喜欢虚张声势,大喊道:“顾老头,见两个女人吵架,男人只能中立。你若偏了哪一个,你就也是个娘们,你,你就是个老太太。”

顾廷烨仍不动声色,只侧脸同明兰轻柔一句,“你先回去,别误了事。”

明兰知顾廷烨脾性,担忧得很,这沈玉瑶虽然太可气了,可罪不至此。所以,明兰尴尬一笑,“我们俩闹着玩呢。”

“要你走,你便走”,顾廷烨又道:“我心中有数。”可一见明兰脸颊那清晰的指印,顾廷烨握紧了拳头。

明兰一走,沈玉瑶更怕了,她又吼道:“顾老头,我姐夫可是你大恩人,你不能恩将仇报。你若敢动我一个指头,你满门抄斩,我告诉你。”

“满门抄斩?”顾廷烨冷冷一笑,“就我那一门,若有人替我斩了他们,我倒还要谢谢他呢。”

没有牵挂的人最可怕,沈玉瑶望着他那深不可测的眸子,忽而有些腿软,语气也软下来了,“盛明兰方才不是说了嘛,我们闹着玩呢?!玩呢!”

顾廷烨一只手拎起她,夹在臂间,便去牵马。玉瑶呜哇怪叫,还没待人听见,顾廷烨便跃上马,带她飞奔而去。

马一路向山里跑去,顾廷烨驰得飞疾,专捡险路走,颠得马背上的玉瑶涕泪横流,又痛又怕。可顾廷烨却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间杂着对她的恐吓,“听说山大王正缺个压寨夫人呢,一定卖个好价钱!”

“你根本就不敢,你这老头,你这老不死的,你这死了没埋的”,沈玉瑶的哭声夹杂着骂声在山谷间回荡。顾廷烨想起明兰脸颊的掌印,马驭得更猛了。直到沈玉瑶呜哇一阵呕吐,脸色煞白,他才停下马,自己下了马,留沈玉瑶如一块布条软哒哒伏在马背上,一口气喘得又重又短。顾廷烨双臂交错,笑道:“你说得对,我不敢打你。但奖赏你,我还不敢嘛。今日同我骑马,这幸福感觉可记牢咯。以后再管不住自己的嘴或手的时候,便回忆一番。”

沈玉瑶还想骂他,可是也不知是没了力气还是没了勇气,一字未还,怂怂地趴在马背上大哭一场。

这时,顾廷烨的副手急匆匆赶来,“那西夏大王,想休战,与将军议和。”

“我们走”,顾廷烨刚牵马欲行,发现马背上半死不活的沈玉瑶,心中烦得很。将她扔在这山谷,没法同皇上、皇后交代,将她送回宴会,时间赶不及,又怕她再报复明兰。索性带她一起去。

西夏毅宗李谅祚已在位十五年,是位精明老练的大王。顾廷烨一见,却惊呆了,竟是一翩翩少年。看起来不过十几岁。面容虽然清秀,那眼神却似中年人,冷漠而充满试探。

顾廷烨不敢轻敌,坐下一言不发。沈玉瑶坐他旁边,鼓着气,恨他切齿。可她披散头发,面色苍白,生气的样子却让夏毅宗看着了迷。

许久,他才回过神,问顾廷烨,“早听闻将军虽英武年轻,爱女却不小了。可也不知,竟有这样大了?!”

顾廷烨朗笑,“我女儿要是这般德性,早被我打死了。”沈玉瑶气得发抖,用尽全身力气击了顾廷烨一拳,顾廷烨却纹丝不动。玉瑶又恨又恼,索性又回过头生闷气,眸中含泪,好不动人。

“哦”,夏毅宗脸色忽而有些失落,“若是您的妻妾,那顾将军可就太不怜香惜玉了。”

“这样的妻妾,我更不要”,顾廷烨一笑,躲过了玉瑶的拳头,“这位是当今皇后的亲妹妹,沈玉瑶。毅宗大王别听这名字取得温婉闺秀,那性子,可真是比野马还烈,比生猪还臭。”

毅宗哈哈大笑,转问玉瑶,“那么,敢问公主芳龄?”

“今天来同你议事的,是这死老头,又不是我”,玉瑶白他一眼,“我为什么要回答你的问题?”

顾廷烨叹道:“十七了,嫁不出去,没人敢要。”

毅宗大喜,心中踌躇满志,“不知皇上是否同意议和?”

“那得请毅宗大王先放我二人回去通禀才是”,顾廷烨笑道:“若您今日之计是鸿门宴,那答案可就不得而知了。”

“素闻将军威名,小王不敢”,李谅祚亦微微一笑。

朝堂之上,多数人同意议和。皇上沉吟,转问顾廷烨:“顾爱卿觉得,若同西夏开打,我们胜算几何?”

“胜算几何并不重要”,顾廷烨道:“关键是,如今西夏夹在我大宋同契丹之间,左右逢源,我们若打它,自不必惧,可契丹虎视眈眈,便不那么好对付了。”

“是,西夏,打不打得赢,都不值一打”,朝廷多人表态。

皇上嘱外使去同西夏谈条件。没过几日,对方条件回来了,“不要金银封赏,不要土地,要求和亲。求娶的,正是夏毅宗本人,而大宋必须出金枝玉叶的公主。”

这下皇上可犯了难,自己的成年子女皆是儿子,两个女儿皆不满十岁。正当皇上苦闷之际,夏毅宗前来求见,亮明自己想娶玉瑶。

皇上见这毅宗生得仪表堂堂,脚步生风,心中并不十分抵触。又听闻他今年才十七岁,只比玉瑶大七天,且尚未娶妻,其实未必不是良配。可在御书房中,皇后哭哭啼啼的,说怎么都不让妹妹嫁到蛮荒之地。

“不嫁便不嫁,可你这纯属妇人之见,党项所在之处,比起其他部,那还真算土地肥美,气候温宜,哪算什么蛮荒!”

顾廷烨悠悠对皇后道:“娘娘疼惜妹妹,此情感人。可是,娘娘何尝不知自家妹妹天性如何呢。您觉得,她便是留在京中,就能找到比那夏毅宗更好的?!关键是,便是有更好的,她会从吗?还不是最后混成一个三十岁的老姑娘?!”

“顾二,瑶儿哪有你说的那样差劲?!”皇后斥道,可是她却心虚了那么一下,顾廷烨所言还真是话糙理不糙,于是不再置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