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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侯爷那么软(147)

作者: 花落时听风雨 阅读记录

她凑近君琂,紧密贴合,让君琂肌肤发颤,她垂眸时,脸色发烫,方才抚摸卫长宁肌肤的指尖总是带着火,灼烧着她。她有些发颤,卫长宁好似不知她的敏感,凑过来亲吻她。

君琂立时溃不成军,松懈下来,偏首不去看卫长宁,只道:“你躺好,离我远些。”

她日常害羞,卫长宁心明,见她面色发红,伸手戳了戳,抿唇止住笑意,乖乖地躺好。

君琂被她闹得浑身无力,泄恨般地揪着她的小耳朵,捏了两下又舍不得。卫长宁哎呦两声,歪着头望她,也不生气。

这种讨好方式很戳君琂的心,她平复自己情绪后,就微微坐起身子,呼吸两声后,外面婢女来敲门,她顺势下榻。

卫长宁侧了侧身子,也爬坐起来,自己揉了揉腿,苦恼的眼神紧跟着太傅。

君府婢女与卫府不同,她们不知太傅与小侯爷的感情如何,见到小侯爷苦恼的神色只当二人起了争执,伺候的时候也不敢随意说话。

今日休沐,昨日又发生大事,朝臣都在张望着君府的动静,然君府大门紧闭,将所有人都挡在外面。

卫长宁被压着喝了苦药,眼神忧郁,君琂故意忽略她的眼神,将昨夜搁置在桌上的文书账目翻了翻,这些都是银号送来的。

她认真与卫长宁商量过,这间银号不如变卖,既被魏煊查出来是卫长宁所有,不如趁机卖了,横竖这间银号不如另外一间来得重要。

卫长宁不缺银子,也就不心疼,道:“那就卖了,银子给学堂那里送去,做储备后续的银子。”

君琂叹服她的心境,揶揄道:“五殿下真大方。”

“先生笑话我。”卫长宁不觉羞涩,反扑向她,去蹭着她肩膀,听到粗重的呼吸声才觉满意,末了抓住她的手,问她:“五殿下大方,那太傅喜欢五殿下吗?”

“不喜欢。”君琂笑了笑,理好被她弄褶皱的衣裳。

卫长宁眨眨眼,看着外面时辰,眸色发亮,柔柔道:“太傅,五殿下给你弹箜篌听,你喜欢她如何?”

君琂被她逗笑,唇角抿起也止不住笑意,露出温婉之色,索性不理她,拿了冬日的外袍给她穿上。卫长宁腿伤未愈,走不了路,元安贴心地做了轮椅代步。

箜篌被君琂移入君府,置在空阔的琴房中,除去君琂偶尔擦拭外,无人敢碰。

外袍是红色的,艳丽非凡,袖口处绣了白鹤,卫长宁欢喜得摸了摸,唇角翘起,神色中带着纯粹美好。君琂抬眸,眼中闪过惊艳,给她穿好,望了望,道:“喜欢吗?”

“喜欢,太傅做的,什么都好。”卫长宁眸光渐渐发亮,多了分美好。

君琂被她直白的话羞得无法抬眸,给她将发束好,商议道:“我与沈从安商量过,你的嗓子可以治好,你若不反对,明日就开始治。”

卫长宁摸着白鹤,听到这句话,微蹙眉:“我这样不好吗?先生不喜欢?”

“你如何,我都欢喜,只是你的嗓子终究被药坏了,治回来是常理。”君琂无奈,这人竟然只担心她是否喜欢,竟不顾自己。

卫长宁道:“先生不介意,那就不治了,也好给自己提醒,嗓子是被药坏的,免得忘了。”

君琂听得直蹙眉,视线缓缓朝她翘起的唇角看去,见她气定神闲,自己已有主意,她不好再多说。卫长宁很听话,自己说多了,她不愿也会愿,这也是君琂不想看到的局面。

冬日里的阳光很好,君琂与卫长宁同去琴房,走到半路,林璇匆匆而来,似有急事。

卫长宁不是不懂事的人,见林璇神色焦急,就道:“先生先去,我先去等你回来,记得我在等你就好。”她就怕先生忘记有人等着,忙碌其他的事,就将她抛之脑后。

她言语十分乖巧,很懂事。君琂不好多说,嘱咐林璇照料她,自己去书房见幕僚。

幕僚所来,是为了君圩被罢官一事,五殿下被寻回,太傅一党正是兴奋,陡然听到这个消息,又惶恐,误以为是皇帝要对太傅动手,吓得慌忙来见太傅。

君琂见到他们,不好告诉大理寺内的事,只让他们安心,与君家再无往来。

琴房里的卫长宁见箜篌上一尘不染,就知先生经常擦拭,她一人坐在屋内调音,林璇站在廊下守着,先是低沉的音色,沙哑得不像话,片刻后琴音渐渐悦耳。

卫长宁善于箜篌,调好音,就想试试,唇角挂着一抹温和的笑意,指尖拂过,带出一串欢快的曲调。

箜篌声悠扬,与一般琴声不同,方进入府邸的皇后也是一顿,她怪道:“这是箜篌?”

她来得次数多,元安也识得她,这是身旁这位男子就不认识了,凭着年龄与通神气度,他隐约猜测是皇帝,心中紧张得要命,回道:“是箜篌,许是公子在弹。”

今日休沐,太傅与卫长宁怕是有一番耳鬓厮磨,皇后对于卫长宁口中‘毫无肌肤之亲’的话,打死也不会信的。她看向皇帝:“陛下可要去听听?”

长安城精于箜篌的人少之又少,除去伶人外,说不出几人,皇帝陡然听到不一样的琴声也觉得有趣,笑道:“那去看看。”

林璇在廊下见到皇后与皇帝绕过角门走进来,她忙去迎,先道:“是公子在里面调琴,太傅不在。”

一句话化去些许尴尬,皇后笑了笑,太傅不在也正合她的心意,她也想听听别样的箜篌声。她与皇帝走进去,步履声被箜篌声掩盖,卫长宁未曾注意到两人到来。

卫长宁坐得笔直,眉眼未施粉黛,明润有神的双眼弯起,端方大气中带着一丝丝风流,叫人忍不住多瞧上几眼。

她平日里深色衣袍穿得多,今日陡然换了身艳丽的,衬得她愈发雪白。

皇后见到她专注的神色,心中竟有数不尽的欣慰,蓦地觉得这些年的执着是对的。卫长宁侧身而坐,乌黑的头发应景般也用红色玛瑙珠扣束着,气度儒雅。

皇帝见到卫长宁也略有些吃惊,每每见她都是一身官袍,今日私下见面,竟有说不出的惊艳,代王当年也比不得她这番容貌姿态。

卫长宁察觉到身后有人,转首时双手惊得停下,眯着眼睛,这对夫妻将君府当作自己家门了。

皇帝来了,她不好当作是寻常人,撑着轮椅想要站起来。皇后走过去按住她,道:“我与陛下无事来看看,不用这么大礼数。”

卫长宁垂首坐下来,皇后握着她的手,发觉她的手异常白皙水嫩,指尖的弧度也很好看,干净亮泽透着微微粉色,细软的手搭在她的手心,与男子天差地别,确实不好假扮男子。

碍于皇帝在,卫长宁只好由她握着,皇帝看了眼她面前的箜篌,赞她方才一曲美妙,又问师出何人。卫长宁随意胡诌几句,敷衍过去。

她声音与容貌相差甚远,皇帝才想起她的嗓子被药坏了,又看她坐在轮椅上,眉眼低垂,蓦地觉得惩罚君圩是正确的决定,他宽慰几句,君琂赶来了。

卫长宁见她的时候,眉眼舒展,皇后哪儿没能察觉,牵着她的手也放下,道:“陛下,时间不早,该回宫去了。”

皇帝今日过来,无非是想见一见,人已见到,听了一曲也足够,他点头,又吩咐君琂跟上。皇后未曾在意这个举动,卫长宁眸色暗了些许。

一行人幽幽往府门那里走去,冬日里阳光好,君府游廊构造典雅,不见奢靡之风。皇帝初来,不由多看几眼,与君琂提起卫长宁的嗓子,道:“既然恢复女儿身,嗓子可能治好?”

君琂有些明白卫长宁的意思,嗓子一日不治好,皇帝心中的愧疚偏会多一分,虽说皇帝情薄,对待自己的子女极是宽容,更何况本就愧疚的嫡女。

她言道:“大夫说试试,且看用药的效果。”

君琂不说无把握的话,皇帝听她这话就知成效不大,闷声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