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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陵少年唯刘询(90)

作者: 宋微子 阅读记录

袭缨看着眼前的刘询,心中正美,突然觉得一阵天旋地转,眼前一片模糊,“陛下。

刘询上前抱住她,“袭缨,朕在这儿呢!叫医官来!””

袭缨倒在刘询怀里,逐渐恢复了这神智,揉了揉眼“陛下,我没事了,怕是信期到了,有点头晕。”

“你还说呢,你这信期的毛病也不是一两年了,你几个月才行一次?”

袭缨想了想,“这次是四个月方来。”

刘询扶着她去躺下,”你这还得了吗?女儿家这是大病呢?”

刘询也不管她,自己上前解了她腰带,袭缨怕痒咯咯的娇笑,刘询看着却是鲜血污了□□。”

刘询强作镇定:“我看你气血很有问题,我叫医官再来看看,你如今吃什么药?”

袭缨红了脸,扯过裙子,“陛下一个男人家还会看这些?那是去年陛下要杀我,又抛了我一个在宫里,我一天到晚只是在宫里看着日升日落,陛下又不曾来留宿只因这些时日信期不准,我也没管。昨日开了茯苓桂枝汤,吃了两副夜间就来了。”

刘询也不好怪她,医官此时到了,刘询退了一步让医官上前诊脉,袭缨看着医官变换莫测的表情“你须直说,我是何病症?”

“婕妤一向气血冲旺,不过这些时有些事,冲恼了而已,臣开个安神的方子睡一觉,多吃些就好了。”

“当真?”

医官起身行礼“自然当真,婕妤长乐未央。”

刘询立在廊下,问医官“那血污你可看了?”

“臣在宫女手里看了!”

“何以至此?”

“陛下,虚损内耗,已是离精离血的地步。”

刘询闭上眼,轻叹了口气,春光明媚映在他脸上,睁开眼却是江山如画,“你要尽力保她无虞。”

“臣尽力。”

袭缨喝了药睡了半天,醒来是黄昏,玉阳看她醒来笑了,奉了茶来给她漱口,“婕妤,陛下和殿下在外间呢!”

“在干什么?”

“陛下夸殿下书念的好,正在考他,说婕妤醒来一起用晚膳。说明日让把夫人接来住着,就陪着你在宫里。”

袭缨到了此时没来由有些不祥的预感,掀了帘子看向外殿,那父子俩个真是好极了。

☆、喜荣华正好

晚间,刘询躺在外侧,端详着袭缨的脸,袭缨道:“陛下,我身上不好,你还陪我?”

“不妨事的,朕想看看你!”刘询眼里就带出柔情来,袭缨体会着这柔情,心下越发不舍“陛下,我要是死了怎么办?”

刘询摸了摸她的脸“不许胡说,你好好在这儿,哪里来的这字。”

袭缨眼里下泪,“我只是觉得自己的命太好了,一切都圆满了,如今竟该死了!我死了陛下心里有我吗?”

刘询想着以前最恨袭缨拿着这些问题与他痴缠,心下恼她开始还不耐烦的推说几句,后来索性不理,袭缨眼里也黯然了,后来也从不问了。今日看着袭缨那极熟悉的脸庞,开口道:“袭缨啊,刘病已的心早先也死过了,葬过了,但是刘询喜欢你,也爱你,刘询的心是好的,那心里有你。”

袭缨拿了他的手按在心口,刘询只觉得她的心怦怦在跳,鲜活的脸上透出甜笑来,就抱住她在怀里“袭缨,我们的好日子长着呢!”这话也不知是说给袭缨听还是说给自己听,只知道此刻心安的不得了,他的袭缨热热的在怀里,春来秋往,年复一年。

次日,接了张夫人来,一见袭缨就问:“我听说你病了,你看你脸上黄瘦的,可说是什么病啊?”

袭缨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八成是要命的病。”

张夫人一闻此言,面如土色,脑子里面仿佛麻了一般,惊道:“我的儿,但只要你好好的吧,不然我还活什么?”

袭缨笑说:“我想我就是太好了,再天长日久的好下去,岂不是十全十美了,所谓造物忌人、不肯容你,就是为此天也看不下去了。”

张夫人握着她的手发怔,袭缨宽慰她说:“娘,没什么的,您还有后福呢。我那两个哥哥也有十几年不见了,明日请他们来,也是手足一场,看死去爹的份上,我有话同他们说。”

张夫人抱着袭缨哭得咽声,“好孩子,你不比别人,宫中好好养着,要命的病也得好。”

袭缨躺在母亲怀里,心中暗想这是在宫中这病才不能好了,永远不能好了。

张博和张光两个在乡间赶集看戏,突然里正套了牛车在大道让人鸣锣叫道:“张博,张光在哪里,京中有人来接。”

他两个相视一眼,还恐是得罪了贵人,或者有人请了京中的人来要债,慌得就往案下藏。旁边一个邻人上前扯住叫道:”在这儿呢,在这儿呢!”

那里正一团和气跑过来就见礼,“两位老爷让我好找,宫中来人接两位老爷入宫去呢,我往日说的你们还不信,如今可要谢我不。”说着又做了两个大大的揖,”两位国舅老爷。”

张光看张博不敢上前,张博认真道:“你可别诓我,多年前你诓我进京去,我给老夫人一顿好骂,我那妹子在宫里端盘子呢。”

来接的两个侍卫说:“这两位就是婕妤的兄长吗?张博,张光是不是?”

他两个只得点点头,半信半疑的跟着去了,直到车入了宫,他们方有点信了。

进了承阳殿,见了张夫人和袭缨,张博忙打了自己两个嘴巴,一边说:“我还算个人吗?一个妹子成了娘娘了,我今日才知道。”痛哭流涕,哀嚎不住。

袭缨也不理他们,半响等他们自己嚎完了,让人请他们坐,他两个口称不敢,跪到袭缨脚边上,“好妹子,你是我们嫡亲的妹子,怎么这场好事现在才告诉我们呢,平白没了半世的荣华。”

袭缨笑说:“你们平白多了半世的自在还不好?终南山上卖了多少药?胡了多少人?不要说要成仙了吗?”

他两个脸也红了一红,“这事怎么您也知道?您如今是金屋藏娇的人了,还知道外面的事?”

“呸!”袭缨骂道:“什么金屋藏娇,不知道就乱用。”

刘钦在一旁看着笑,张博又打了自己两下:“我胡说,我胡说,婕妤您福泽绵长,这位就是殿下吗?”

张夫人点点头,“你们也见个礼吧!”

张博,张光诚惶诚恐的上前,拜倒在地,“小的见过殿下,殿下长乐未央!”

刘钦是个乖巧的人,扶了他们一把,“两位舅舅客气了。”

他们听了这声舅舅,浑身骨头都轻了两斤,眉开眼笑的:“有的殿下这等贵人,我们看看也跟着沾光了。”

“他小孩子懂什么?”张夫人叫了刘钦过来。

袭缨让人摆饭上来给他们吃,他们说:“进宫一场不见见天子吗?”

袭缨说:“不必见了,我有多大的脸让你们去他眼前,岂不羞死。今日叫你们进宫一场也没有别的事,我这里有些金银尽够你们过得了,成仙成祖,打秋风、撞江湖的事儿少干吧。”

张博口称:“是,是,有了您这样的妹子,我们还成什么仙啊?我们只求当个官了。”

张夫人闻言,放下脸就骂道:“有事去!要我说是一个子没有让你们在乡下混着,我不知道你们素日蹬鼻子上脸的习性是吗?你们是当官咧还是要命咧?平白断送我呢!一个妹子多年不见,思量你们?你们不看看她身上可好,气色如何,张口要这个要那个,还是个人吗?”

两兄弟是被张夫人降怕了的,那一腔喜意被张夫人三句一骂就挫没了,张光望望袭缨脸上,叹说:“常言说“楚王爱细腰”你看我妹子瘦得,真窈窕!”

张博扯了他一把,“瞎说什么呢,没点眼力劲儿!”自己看了两眼,开口说:“好妹子,你进宫贵人事忙倒黄瘦了,不如在家时白胖,该好好颐养才是,放着咱们殿下在这儿,就是铁打的富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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