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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陵少年唯刘询(5)

作者: 宋微子 阅读记录

杜佗啐了他一口“你仔细看看我是谁?”

张彭祖眯着眼睛,“哦,看岔了,你眉眼差远了。”

刘病已在后面一脚踹他后腰上“你少胡说!”

府门口几个候车的家人,说“这不是克是我家公子的许家女儿吗?如今又跟着男人出来厮混了。”

刘病已虽有些上头,到底还没糊涂,定眼看了是谁说的,拿了车上的马鞭上去就是一下子,那家人一脸的血,刚要冲上来拼命,刘病已一脚当胸,“杜佗你姐姐姐夫大好的日子,哪里来的这等败兴东西,叫人绑了送掖庭里去,明日我和他家主人去算。”

平君靠在病已身后,刘病已说“平君你别听他们胡说,天下男人要克也先克了我。”

刘病已一个头重脑轻,平君忙扶了他上车,刘病已躺在她腿上,捧了她的脸“平君,你别伤心,我还在呢!”说完,往平君怀里转了脸,睡着了。

☆、相思

刘病已宿醉未醒,杜佗一早就来了,也不进房去叫他,只陪平君在外面坐着。

刘病已一边系带子一边出来“杜佗你来怎么不进来叫我?”

“我几时叫过你?哪次不是张彭祖去掀你被窝!”

“那倒也是,就他烦我,”刘病已蹲在平君面前“平君,你怎么了?”

平君摇摇头“没事,你洗漱吧!”

“我今日约了王奉光斗鸡,到时给你买点东西回来,给你解解闷。”

杜佗拉着他“病已,你别忘了欧家的人还被你绑着呢!”

“他家主人怎么说?”

“一大早到我家求我了!”

刘病已捧了杯茶,“他怎么不来求我!”

“昨天是你让我绑他,人家自然来求我。”

“既然来求你,知错了你就把人放了吧,你姐姐姐夫新婚。”

刘病已,杜佗鲜衣怒马的出门去了,平君站在廊下看着他们,无限的愁绪。

王意送了一大碗红烧鸡来,平君放在那里“等病已回来吃吧!”

王意看着她,“平君你有病已真好。”

平君抬起头,“姐姐说什么呢!”

平君坐在门口看着巷口发呆,看着看着刘病已就走进来了,平君忍不住笑起来。

许夫人说“有什么好笑的,自己坐哪里笑起来。”

平君看着眼前一片空,落寞道“没什么看蚂蚁搬家呢!”

又呆坐了好久,刘病已一张脸近在咫尺看着她,平君伸手扫过眉毛眼睛,突然手被抓住了,才惊醒“你怎么回来了。”

“你摸我脸摸了半天,才知道我回来了!”刘病已给她递了个鹦鹉笼子,“在家陪你解解闷吧!”

“你哪里来的?”

“赢来的呗!”

张贺咳了一声,平君不在嘻笑,上去给张贺行礼。

张贺走后,平君又坐回门口吃栗子,刘病已凑上去“你想什么呢!”

平君只管剥栗子,刘病已看她不说话,抢了她手里的栗子,平君怒道“你干什么啊?”

“你不理我,我走了!”

“诶,”平君拉住他“你和张公商量什么呢?”

“哦,也没什么”刘病已塞了颗栗子嘴里“无非是替我寻亲的事,过些日子我要去长安令那里了。”

“什么亲事?”平君小心翼翼的问。

刘病已凑进她,坏笑着说“那你说你在想谁?”

平君后背贴到了墙上,“没,没,没想谁!”

刘病已也不逼她,“那没想谁,我和张家女儿订亲了。”

许平君看着他,忍着什么都没说,冲进房里去了,刘病已忙跟过去,关好门一把抱住她,“平君,你是不是在想我!”

平君一双眼睛水汪汪的看着他,垂着泪,“你就知道欺负我!”

刘病已没心没肺的笑起来,“你要不是不想我,我就娶别人去了。”

平君低头在他胸前,糯糯叫道“病已!”

刘病已捧起她的脸,轻轻吻在她额上,平君一张脸顿时通红,在他怀里轻颤起来,刘病已的吻从她的额落到她的眼,她的鼻,她的唇,轻声呢喃道“平君,你想不想我!”

平君闭着眼里,颤声“想!”

刘病已狠狠亲了她一口,“等我来娶你!”

☆、出游

平君怔怔地望着他,这张脸这个人,的确是她心心念念的刘病已。他真的能娶自己吗?刘病已刚从外面回来,脸上热得还有点红,一双眼睛亮晶晶的盯着自己,似笑非笑的样子,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怎么你不信?”看到平君一副踌躇的样子,他又追问了一句。

正在两人相持之际,门外一个女声高声叫道:“平君,你在家干嘛呢,病已斗鸡赢了钱,我们一起出城玩去。”

平君蓦地回过神来,心下更加又愁又惊又恼,方才刘病已的话将她的心事又搅乱了许多,也不知他说这话是真是假?就算是真,父母会答应吗?真的能够嫁给他吗?

门外杜君宁进来,“怎么了?焉头焉脑的?”

“没事。”许平君一抬起头,眼前的刘病已却不见了,“病已呢?”

“和张彭祖去张公处说一声,刚套马出门了。”

平君听了一口气,心里发酸,“我就不去了,我最近正有烦心事呢,你们去吧。”

杜君宁拦住她,“我们新婚正好约大家一起出城去玩玩儿,正是因为你那件烦心事,要我说也叫个事?别说没过门,就是我如今成了婚,也保不住不死汉子不守寡。生死有命,与我何干?放着大千世界不让玩儿?”

杜君宁这番高论,许夫人廊下也听了个明白,只干笑笑不好做声。只是心疼女儿近日里闷闷不乐愁眉不展,近日里吃饭都少了,眼见得人一天比一天消瘦了,难道如花的一个女儿真为欧侯家短命儿子连累了。只为长安城里人多眼杂,如今出城去散散心也好,便开口道:“平君,你收拾收拾就同他们一起去吧。”

许平君没想到母亲倒会答应,看着许夫人倒有点奇怪,许夫人解释说,“你在家闷着也不是事儿,出去散散心也好,去去霉运。”

平君这才答应进屋去收拾东西,自己只收拾了几件家常衣服带几串钱。想着刘病已,又去他屋里替他收拾了几件衣服,又怕他到时玩得疯,要吃饭喝水,让丫头去厨下收拾几张饼,带了一个大水壶。杜君宁等的不耐烦,催了好几回,“城外啥没有啊,到时买啊。”

刘病已和张彭祖也回来了,刘病已看她大包小包的,也附合道:“就是,城外都有,到时我给你买。”

许平君气得脸色发白,忍着气递了两个包袝给他,“都给你收拾好了。”

刘病已纳闷,“我要这个干嘛,我在掖庭包了几件新衣服,这几件旧日家都是读书穿得。”

许平君当着人好心被他当驴肝肺,却无话可回,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只得转过身:“我没有新衣服好穿去玩的,我就不去了。”

“这是哪里的话?新衣服现成的我不会给你买吗?走吧,走吧!”说着,上前抓了她的手拉着就出去了。

本来是张彭祖、杜佗驾车,杜君宁、许平君坐车,刘病已和陈遂骑马。到了城门口刘病已下马去买了几个饼,张彭祖要跟他一起去,平君听见他们要去买饼,跟君宁说,“我带饼了。”

杜君宁回说,“你那饼少油没盐,外面胡饼多好吃啊,你留着吧。”

平君听她这话和刘病已倒是一个口气,再看她明眸皓齿长眉秀目,风流灵动很招人眼,往日不曾和她深交,今日才发觉杜君宁生得这般俊。杜君宁嫌坐车闷得慌,让陈遂下马来坐车,自己要去骑马。杜佗看了一眼姐姐想劝,那头陈遂忙不迭的下马来递鞭子了,只把话咽回去了。

刘病已和张彭祖在店门口一瞧,长长排了几十个人都是买饼的,他摇了摇头:“这等到什么时候去,罢了,罢了,没想这饼还成了香饽饽了。” 转身要走,店主远远地望见他,“公子,公子。”一路小跑着迎出来,“公子,哪里去?可是要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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