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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曙(60)

作者: 无敌小平平 阅读记录

“霍志刚!”栀香大叫一声跑上前,艰难的把他翻过来,就见霍志刚脸色变成了土灰无光,“霍志刚!霍志刚!你醒醒,醒醒!”栀香一边拍打着他的脸,一边焦急的叫着。

霍志刚眼睛迷蒙的睁了睁,嘴角微动,抬手抓住了面前的小手,一个字一个字的说着:“你别——跑,你是——俺媳妇儿,你——不能离开——离开俺——”他右手上的力气越来越大,抓的栀香蹙眉喊疼。

“你先别动,先不要说话,让我看看你的手!”栀香刚才看到霍志刚抬手时左手虎口处隐约出现了两个血印,她慢慢抬过霍志刚的手看了看,又皱着眉头靠上去吸出里面的毒血,吐在雪地上,一连好几次吐出不少的毒血。然后又拿干净的雪擦了擦霍志刚的手,回过头想把小花叫来,驮着霍志刚进村子里找医生。结果小花却不知道什么时候跑走了,任凭栀香怎么叫喊,留给她的只有呼啸的北风声。

“你不能跑——你是俺媳妇儿——俺不能让你走——你别离开——俺得带你回家—你得陪着俺过日子——你不能走哩——”霍志刚昏迷中嘴里断断续续地说了一遍又一遍,手上的力气却不曾松懈半分,紧紧的握着那个柔若无骨的小手,似要握住她的人,又要住进她的心。

☆、第六十二章 求药

“叔,柴火儿俺给你放这哩,刚子哥醒了么哩?”刘宝根放下两大捆柴火,骚了骚头上的枯叶子朝着坐在石阶上独自抽烟的霍叔望了望。

“哎,刚醒来一次,现在又睡哩!”霍叔愁黯的摇摇头,又从口袋里掏出烟盒递给刘宝根一根烟。

刘宝根接过烟,脸上担忧的坐到霍叔旁边问:“王大夫咋说,没什么大事哩?”

“没啥大事,刚给吃了药,打了针,过几天就能好哩!”

“那就行哩!要说小时候俺们光着屁股去林子里耍也没让个蛇咬,咋就捡个柴就被咬哩!”

“哼,谁知那小子又作啥羊妖哩,年纪越大,越往小活回去哩,这大雪,捡个柴火还带着那个女人去,他也不怕他这个宝贝媳妇儿再跑哩,自从这个女人进了门,这傻玩意儿就没消停过!”霍叔嘴上叨叨,满嘴都是栀香的不是,唾沫星子都溅了刘宝根一脸。

刘宝根擦了擦脸,打着哈哈说:“人没事就行哩,就行哩!”

霍叔又不满的哼了一声,抬眼看了一眼墙外的小花说:“要说这事,还多亏了这个小畜生哩,机灵的很哩!”

刘宝根翻了翻眼,想着刚才自己在蹲茅庐,这小花冲进自家的院子里,弄得小院子里鸡飞狗跳的炸开了锅,自己提着裤子朝茅庐外望了一眼,就这一眼,好吗!被这头驴看见不分青红皂白的上来就叼起自己的裤子往外拉,等他穿好裤子急急火火的追着小花满处打的时候,就被这头驴引到雪地上,看见倒在地上的霍志刚和旁边一直哭的栀香,马上跑过去背起昏迷的霍志刚,路上又抓了个村里的人去通知了霍叔又把王大夫给请了过来,这才能歇歇脚,好在裤子没白咬,人总算是没事了。他朝着小花望了一眼,心有余悸的摸了摸自己的裤子起身说;“叔,俺牵着小花给全老爷子送去,俺就先回去哩!”

“啥,回去干啥!伢子娘在厨房忙活哩,一会留下吃饭哩!”

“不哩,估计家里也等着俺回去开饭哩!”

“别走哩!”霍叔起身拦住刘宝根,“你婶子这饭马上做好哩,留下跟叔喝几盅在走哩!”

刘宝根指了指自己棉裤上的大窟窿一脸欲哭的表情,“叔,俺这棉裤屁股后面被驴咬了个洞,刚才背柴火的时候还没觉出冷来,现在不行哩,直往里面灌风哩!俺得回家让婆娘给补补哩!”

霍叔闻言一看,乐出声说:“你个傻小子,快回去哩,别冻坏那小玩意儿,生不出崽子接下一代,你爹再来找俺干仗哩!”

刘宝根憨憨的笑了两声,那皮劲也上来了,张着嘴就说:“冻坏哩,俺爹那还有一个哩!不妨碍里哩!嘿嘿——”

霍叔被刘宝根说出的话气的笑出声, “这个傻玩意儿,说的啥哩,小王八羔子,你爹听见还不得气死哩!”

刘宝根满不在乎的嘿嘿一笑说,“叔,俺就先走哩!”

霍叔看着远走的刘宝根嘴上还念着:“这傻小子,多大的人了,嘴上还是没把门的,一天天不着调!”

星幕染空,栀香依然守在昏睡不醒的霍志刚身边动也不敢动,自己的手被他握的死死地,渐渐麻的也没有了知觉。期间霍叔前来看了好几次,每当看到两人紧握的双手时,脸上都没个好模样儿,厌恶的撇了一眼旁边的栀香,转身坐会凳子上嘴里反反复复的嘟囔着栀香听不懂的方言,弄得屋子里的气氛及压抑又可怖。好在霍志刚沉睡中闹着口渴,这屋子里才渐渐有了些喜意,霍叔急忙倒了杯水,递给栀香,让她把水喂进了霍志刚嘴里,炕上迷糊不醒的人咕咚咕咚一杯下肚,才睁开了眼睛,适应了眼前的一切。霍叔见傻小子醒了过来,也舒了口气,本想上前问问,谁知霍志刚一心都在那个女人身上,叫了声叔后,就又回过头和栀香说话去了。这个冷脸贴的,真叫霍叔心里不是滋味,急急火火得催促着霍婶儿跟他离开,不愿意多呆一秒,看着霍志刚醒来看那女娃娃的眼神,就叫他气的怄火,好好地大男人弄得柔里柔气的,被个女人弄得神魂颠倒,想想就来气,干脆眼不见心为净的冷着脸拉着霍婶儿走了。

屋子里就剩下俩人,一时之间周围又净了下来。

“还喝水么?我再去给你倒一杯。”栀香有些担忧的望着霍志刚因发烧而微微发红的脸出声询问着。

霍志刚轻轻摇头,“不哩!俺不喝哩!”抬手拉过栀香,一手揽过她的腰一起躺在枕头上。他长长舒了一口气,摸着栀香的头发,轻咳了两声。

“没事吧?”栀香抬头,手轻轻抚摸着霍志刚的胸口。

霍志刚干裂的嘴唇上勾出一个弧度,摸着胸前的小手说:“没事,你不要担心,俺不要紧。”他低下头看着栀香的眼睛,“今天吓坏了哩?”

栀香没有说话,只是僵硬的笑了笑。

“你知道么,俺心里老是怕睁开眼看不见你哩,这下看到你,心里也算是踏心哩!”霍志刚眼睛里充满了柔情,他望着栀香说:“俺刚才做梦的时候梦见俺们有了娃娃,你就坐在门口抱着娃娃跟俺笑哩!”他嘴上呢喃着,手反复摸着栀香的嘴唇,“栀香,俺是真想跟你过一辈子的,俺看得出你心里肯定也是有俺的哩,要不你咋不逃跑反倒是救了俺哩!”

栀香本想出口解释,却被霍志刚的手挡住,“你不要说哩,俺相信你心里还是有俺一点点位置的哩。”他抱过栀香,心里虽说对那个答案了明于心,可此刻他不想破坏这片宁静与祥和,就好像他的那个梦一样,只想沉沦那份幸福却不想辨别它的真假。

栀香心里却冰冷如雪,感受着霍志刚那份过度的热情,让她应接不暇慌乱不止。她微微的动了动身子,反而却被他抱的越来紧。

“你别躲着俺,你也别怕俺,俺是你男人,你是俺的媳妇儿,俺想要你,这本就是个俺这个男人该干的事,俺已经等你够久哩,栀香,你别躲着俺,别躲着俺——”霍志刚吻着她的耳垂,小声低喃着,他也不知道此时的他是怎么了,心里的欲望冉冉灼烧,脑子里也是火红的一片,他胡乱的吻着栀香,望着栀香含泪的眸子,更加的意乱情迷的向前涌动着,此刻,他只想拥有她,占有她,疼爱她。栀香无用功的反抗终究被身前的男人逐一击破,她的叫喊,她的泪,这一夜终化成了一半是水,一半是火。

从这晚的结束,以后的黑夜仿佛勾作了一架情深锲密的桥梁,霍志刚对栀香的爱意越来越浓,而栀香在默默忍受的同时,却羞愧着身体上那一丝丝的快感,与自己情不自禁的迎合和享受,让她那煎熬的内心满满全是痛苦,又满满的全是甜蜜,让她万劫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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