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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人(15)

“数日……”他失望道,“太长了。”

废太子低下头来,惩罚般咬咬他鼻尖:“先前见你也不是十分想治这眼睛的样子,还以为只有我一头热呢。”

皇兄怎会咬他鼻子,在他六岁后他们就不再这样干了。

幼时的亲密举动再次落到他身上,他恍神,心中泛起丝丝久违的甜意,讨好般凑上去,道:“是我的过错。”

废太子道:“明白就好。”

他又解释:“先前有其他念想,如今心愿已圆,便来贪求其他了。”

废太子满意道:“多贪一些的好。好歹曾是天下之主呢,总那样小家子气的,像什么话?”

他的手抚着皇兄的面,不舍道:“那我还想看皇兄害羞的模样。”

曾经他们还未反目时,也聚在一块,一同看过风月本子,那时的废太子照样不脸红,如在看寻常书籍一般一页页翻阅,还逗他说:“要不二弟便别看了,我见二弟脸可快烧坏了。”端得是见多识广闲适淡然。

在他那贫瘠的想象之中,都未存在过“皇兄会害羞”这一可能性。

五年过去,他未再见到皇兄的脸,不知皇兄如今样貌,甚至现在出现了“害羞”,他都见不着。

心中又不由得阵阵酸意。

废太子听了他这一要求,也不应允,只是又捏捏他鼻子。

半晌后,才吊胃口般道:“那就要看二弟自己的本事,能否再次让我羞到了。好了,时候不早了,你我都该休息了。”

前皇帝将手收回,顺从地钻入他怀中,不做声地、荒唐地思考起来。

若喊皇兄为“相公”,能成功吗?“哥哥”呢?还是说该再试试其他的?

第二十五章

那神医被废太子连日赶路带回来,休息了一夜,第二日见人时脸还是黑的,来查看他双眼时,动作也甚是粗鲁。前皇帝仰着脸,皱眉不吭声,忽听神医勃然大怒。

“就这样一点伤,你随意寻个好医师不就好了!还犯得着劳驾我?”他撤开手,“你这臭小子,我一把老骨头被你带着赶路,车马一路晃得人都要散了!”

废太子在边上咳了一声:“我这可不是救人心切……”

神医气得吹胡子瞪眼,猝不及防地,开口便列了一串药方要他买来制药,过时不候!让他好好救人心切去!

废太子连声道:“慢些慢些,我可还未记住呢。”

神医赌气道:“你记不得关我何事?”

废太子去时急,回来也急,为博这医者同情还将二弟眼疾说得甚是严重,自知理亏无奈而笑,刚要赔礼道歉,坐着的前皇帝就面色沉静,将方才神医所说的药材名一一报出。

“皇兄可取纸来,慢慢写下,我都记得。”他听不得人说废太子一句不好,又转向那神医,“还请大夫不要责备我兄长,都是我让他这样做……”

神医哼了一声,这才面色稍缓。

好在他所需药材也非什么珍稀药材,废太子派人奔走,一日便已集齐回来。神医费两日制了药,汇作两瓶药液,又将制药之法教与他。每日两次以药液浸润眼球,大约七日后便能微弱视物,之后再好生护养三月,双目便无大碍。

神医又臭着脸,道:“期间不可行房事,以免火气过旺。”

他观人之术已出神入化,能得知此事也不足为奇。废太子尴尬地咳了一声,反倒是前皇帝问:“当真?”

“不当真也得当真。”神医哼道,“谨遵医嘱。”

神医话已撂下,哪有不遵守的道理。

只是夜晚躺在一块时,前皇帝的手总不怎么安分。

起初只是在相拥时摸他皇兄背上的肌肉,劲韧的腰,手指一寸一寸隔着衣料抚摸。几日后他的手渐渐开始转移到胸,腹,甚至是**与两腿,撩开衣袍,手指直接在皮肉上揉滑丈量。

力道不轻不重,有时是简单地一摸而过,有时却细致无比。废太子身形高挑而不粗犷健硕,肌肉凝练,仅是以手相触都能仿佛能摸到内敛而饱满的力量感,肌肉块之间沟线深而分明。前皇帝以纤细手指描摹那形状,渐渐地便像是痴迷一般,手指滑入那隐没的沟线,慢腾腾地磨动。一只手指被夹在其间,随着身体翕动而轻微地被挤压放松,其余手指大张,覆在皮肉表面,将那肉按得浅浅凹陷。

挑逗意味甚是明显。

废太子已开了荤,滋味还颇为不错,被他这样撩拨,岂有不动欲的道理。但神医的警告摆在那儿,他也不好打破,只能哭笑不得地说:“二弟存心作弄我?”

前皇帝摇了摇头,很无辜地答:“我只是……有些等不及。”

他想亲眼看皇兄,但这过程太长了,只能先以手来摸,来感受。

废太子埋怨道:“那你摸哪儿不好,非要摸身子。”他牵起二弟的手,“摸摸脸不好吗?来,我给你引……”

不料前皇帝这下却用力抽回了手,摇头道:“不。”

“还敢说不是存心做坏事?”废太子装作发怒。

前皇帝也不否认,只是说:“皇兄的脸,我要亲眼看。”

他要亲眼确认时间在皇兄身上都刻了些什么痕迹,这滋味若是提前感受到了,他恐怕就当真一点也等不及了。

废太子叹气:“到头来摸我身子,还是我遭殃。”

前皇帝支起身子,翻身压在他上头,将脸埋在那胸口。那处肌肉极为让他着迷,既硬实,又有着带韧劲的软,皮肉滚烫,心脏在皮下有力搏动,震撼他心神。属于皇兄的味道也入他的鼻,他深吸一口,去舔心口边的那道旧伤。

舌头在疤痕上撩过,留下湿痕。

废太子呼吸重了,不言不语,只由他放肆舔舐。他低低地问了声:“皇兄这儿可还疼?”

“不疼了,”废太子道,“倒是被你舔得痒得厉害。”

这是因他而生的伤痕。

“那我可真是罪过。”他似是愧疚地道了个歉,脸慢慢向下滑,手先行一步,按在了废太子的**。他声中带喘,道:“大夫说不可行房事,那我们便不做。”

他先前已将皇兄衣襟都大敞了,顺着起伏有致的性|感线条慢慢向下舔去,最后用嘴咬着裤头,扯开了,脸落到那处灼烫地方去。

这前皇帝也不知羞,脸颊蹭着了那昂首挺立的物事,伸舌便舔了一口。

他含糊道:“我们另寻解决之法。”

废太子未曾想过他能主动到这个地步,心中又生一种哭笑不得的怜惜,只不过他挑起的火,自然得由他来灭。他含住了那前端,缓缓地向下吞,废太子则夸奖般揉揉他的发。

喘息声在房中升起,沉重且撩人,一会儿后,又夹杂入艰难吞咽时的喉舌水声。

废太子较常人而言天赋异禀,一次时间极长。他渐渐地牙关酸了,舔舐的动作也变得笨拙,但废太子低声说:“二弟受不住了?”他又幅度很小地摇头,更为卖力地吞吃。

他长发散乱,铺在背上又滑落两边,侧边脸颊被盖住了,显得那张脸小得可怜。也不知怎么的,养了这么些天都不见胖。废太子气息变长,盯着那双湿润长睫与染着艳色的唇。

可能是因为缺氧,他自己的腰肢也软了,不自觉地在被褥上蹭,不似一个做过皇帝的人。在心上人面前,他只是一只乖巧又贪心的欲兽。

不知多久之后,废太子才泄在他口中,呛得他咳嗽数声,再被抱起来时已浑身无力了。废太子拍拍他滚烫的面颊,哄道:“吐出来。”他却喉咙一吞,直将那东西咽下。

他唇边尚有溢出的津液,胸膛剧烈起伏着。

废太子只觉他傻得可爱,怎能这般可爱,忽然心神一动,手下寻至他****,结果那处也一片湿粘,竟光是为皇兄含一含就泄了身。他羞愧地喘着气,将头颅搭在废太子胸口。

废太子忍不住还想拿神医赌气所言逗一逗他,又觉算了。他心头软成一片,只把二弟的脸抬起来,温存地给他一个长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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