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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为我还俗(54)

作者: 牛干净 阅读记录

朱承星一听,也不管脖上利器,向前倾身慌张说道:“零儿你别为了救我们糊涂乱讲,那和尚?他也只是你的客人?”

唐零儿顺过面前人冒油光的黄眼,朝朱承星摇头晃眼,珍重笑道:“公子别为我挣了。”说毕,转向五爷道:“这儿就是我的清静地。”

手中刀滑向地上,横插在木板,落在她两腿中间,唐零儿吓得眉头猛抬,看肥人目不转睛望向自己,又逼自己嘴抬笑。

“小姑娘,我这几年杀过的人比你见过的人还多,他们嘴里说的可比你说的,好听地多。”五爷拾起刀子,往自己厚实的掌上拍了拍,倏然间又对上唐零儿的眼,只觉自己在他黛蓝清澈的眼珠里膨胀,凑上前闻见她身上的馨香,甚至能感受到她在轻抖,他控制不住自己,女人嘴角的鲜血是最美的召唤,她的柔言软语尽数将他裹挟,倾身向前,他受不住诱惑想用他肥硕的两瓣唇沾上鲜红的花朵,花儿高仰头,更惹得他往上努嘴。

唐零儿两手握成拳,逼住自己不留眼泪,透过眼角晶莹的水珠子看见朱承星奋力用左手去攀附右手,可被牵制的双手纹丝未动,他脖子又流出些血水,浓稠深红,唐零儿太阳穴炸裂同感蔓延,脖子沾染到一口恶臭的唾液,她想起小时有个穿黑甲胄的女将军,将她从一堆血肉模糊的尸体中抱起来,靠在她的怀里,看战火缭,听兵利声,躲在她给的城墙里,直瞧得天阔云蓝,一切都结束了。

失力睁开眼,窗外还是灰蓝蓝一片,掩耳盗铃不听声音的麻木开始松懈,唐零儿这才瞧见房间里多了那个大肚女人,她大概对丈夫说累了,撑住腰恶狠狠看向唐零儿。唐零儿反应过来,赶紧歪脖提肩擦干净恶臭唾液,再看朱承星时,见他上身青灰衣料多染了几道血,整个人晕在铁椅上。

“长得肌小无力,你是不是存心想我们母子死,染了花柳病,跟她两个鸳鸯飞啊!”孕妇说地是相公,嘴却是对着唐零儿。

“你小声点,不是想大家听到都来分赃啊!”五爷坐在木头椅上摁气答道。

孕妇听言又剜了唐零儿两眼,嘴里咕囔道:“一生骚气,真是狐狸堆里出来的。”唐零儿慢抬眼掂量似地晃过去,停片刻,又抬头看向她发髻间的头饰,珠翠襄金玉的簪子。

“我的簪子还我。”话一出口,舌尖麻痛,咬舌太深,唐零儿自忖竟没有咬断,哼气笑了声。

孕妇见她衣裳不整蓬头乱面的样,掂量笑了两声,摸着金玉簪子说道:“你遍身就它最值钱,你破烂身子配不起它。”

“簪子还我!”唐零儿吼出声,她也不知一个不起眼的簪子,为甚激地她大叫,大概自她有记忆起,簪子甚至比阮娘伴她还久。

孕妇见状,听相公像又要吼她,捡起地上沾灰的膏药皮子就给唐零儿贴上,斜眼看她,走到五爷身旁,略微担忧说道:“怎么办?这两个人怎么处置,这男的倒好弄,女的可?”见她相公毫无停顿,说了个必须杀,藏笑嗯了声。

唐零儿浑身瘫软倒在墙上,只觉身子像水一滩正往地上流,耳朵钻进咚咚敲门声,她又感觉身体像水正在聚合,水波随那人敲门声溅起。

五爷和孕妇对视,孕妇立刻换上一副和善面貌,只听门外陌生男子说:“村里的烛火都熄了,只有你们家还亮着,农家可否借住一宿?”

第51章 五十一

将厅内的小灯提在手上,孕妇推开门,黑漆夜色着在面前高瘦男子周身,烛光洒在他布满泥巴的白绸罗衣上,虽说狼狈但可见价值不菲。将火移往上移动,柳蕴厄干巴巴挤出一个笑,听她答“请进请进”才收回笑。

庭内坐下,柳蕴厄方才歇了口气,他这几年走南闯北也学会不跟人闲客气,见孕妇将左侧小门合上,放灯说道:“少爷不嫌我们农家不干净,今晚甚至之后都可长歇。”他也从包中掏出李光弼给他的盘缠放了一小块在桌上,地板微微一抖,他仿佛听见有人隔着被子在说话,嘘声叹了口气,许是耳朵又钻到青儿那儿去,“怎好长住,能容一晚已是馈赠,这些碎银拿去给肚里的孩子补给。”

一路舟车劳顿,柳蕴厄身心俱疲,之前算是领了个闲职找人,如今有了牵挂倒真是不一样了,他唯愿一觉睡醒,青儿在身旁,再无战争,只有闲事闲情。人生说来逗笑,躺过逃狱,惹过杀生,原来的抱负在看到青儿和他相安无事之后,消残地连渣都不剩。但意识到这点,他已经重新踏上找安衾思的路。

柳蕴厄也不是不知道自己的双面身份是利器,可身为利器本身,不过就是个被他人消磨的物件,李光弼明白,他也明白,明白地来送死。有时他不禁感慨自己熟读四书五经,明白大多道理,知来路晓去路,还不如莽夫一条道走黑,死了都气魄冲天,反观自己,留下一个孤单单的姑娘和空有的一腔抱负。

“少爷今晚睡这间屋吧,我和我相公在这头睡。”孕妇趁柳蕴厄神思之际,将他俊眉修眼胡子拉碴手无几斤力全看了遍,藏不住的浅笑连大肚都往上翘。

地又轻轻抖动,片刻又消失,柳蕴厄抬眼问她:“请问可曾见过两男两女,俩女子一个是姑娘,一个是夫人打扮,她俩眼瞳都是异色。”

话还没听说话,孕妇眼却往小门直瞥,腰背略弯,肚子垂下来,说道:“想是没见过,今儿一天都未出门。哎哟,瞧我这记性,少爷舟车劳碌,渴了一路。”说时推门进小屋,见她相公将唐零儿一点都不怜香惜玉地捆成个粽子,取过桌上的瓷杯,悄声贴上五爷的耳笑说道:“屋外那个好对付。”斜睨唐零儿,见她来回恨他俩,孕妇稍微离五爷耳,捏上它哼笑道:“我虽然有孕在身,不能满足你,但这小骚蹄子一看就能把你刮肠挠尽,你瞧瞧他相公竹子扁担瘦的很。等把这票干了,孩子生了,我,你还不要什有什吗?”

唐零儿鼓胀嘴,想一鼓作气吹掉封口的臭膏药,小脸涨红,它一动未动。

许是孕妇不同寻常曲线和韵味飘了过来,又或是唐零儿已经将五爷弄得五迷三道,他露出一排黏满口水的牙龈朝孕妇点了点头,又推她一把屁.股。唐零儿此刻恨不得再来两张膏药,将她两只眼遮了。

听孕妇关门前说的话,她又立马起了精神,那大肚子的说:“你别把她留久了,刚进来那人像是认识他们,赶紧把这俩人处理了,等会外面那人闻见什么风吹鸟动,这会走路的大银子可就跑了。”

呜呜摇晃身子,唐零儿脚遭捆着,使劲伸长脖子,将后脑勺本就淤青的凸出猛往墙上撞。五爷见状,马上扣住她脖间的绳子往自己这边扯,挽手攥紧让她不能呼气。呜呜声响,喉咙细细做痒,又像被塞入一团灼热火钳,唐零儿热汗直冒,身子努力往后仰,让脖前空出些距离。

咳不出声,又咽不下气,往后靠的力气逐渐消失,她听见外面嘭地清脆一声,五爷黄牙立刻闭紧,手一放,她急忙往后缩。

将唐零儿拖在铁椅旁,五爷高声懒懒问了句:“你怎么了,还不来睡。”

“没,没事,我不小心将杯子打了。”听妻子应声,他眉头稍松,但仍未放下警惕,问道:“你怎么还在外面守着,客人没歇息吗?”

“快,快歇了。你,睡你的。”

唐零儿四处瞅着,见朱承星眼还闭着,这肥人又踱步到门旁,懒声懒气跟孕妇唠,突然看见铁椅旁放火钳的炭烧炉子,她身子向它慢慢蠕动去。

孕妇才一进厅就瞧见柳蕴厄站在门口,嘴一张一合像对空气再说话,凑近一瞧,门外空荡荡的廊子,端杯让他喝,他还未接过手,轻一碰就跟会滑似地摔在地上。

孕妇没好脸一蹲下,感觉发团忽然散开,艰难半起身,见就脖子靠了样东西,珠光发亮,银金交辉,是她刚刚从那妓.女头上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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