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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为我还俗(143)

作者: 牛干净 阅读记录

安衾思见那乌鸡给他甩在角落里,鸡头便去啄地上的食物,再一看,碎渣米粒全是合着穿山甲,当归等名药。

“特别是这位姑娘。”白诃手指安衾思说道:“你面色太冷了,得多吃点补补笑。”说完,自己便笑了,见瑞沁和唐零儿对他这类玩笑不动声色皱眉,自讨没趣翻手说道:“你们先随便坐一坐,我去小解一趟就回来。”

厅内不大却布满形状颜色各异的药材,唐零儿认不来它们,再抬眼瞧厅左右两扇小门,正想问今晚他们能在这里睡吗,耳边就传来瑞沁的声,她说:“这人太怪异了,将我们领进门,也不说什么原因,身后是豺狼,他不定是虎豹呢。”

鸡咯咯叫了两声,从小门里又钻出两只比它略小的鸡仔,唐零儿像是怕了猴子又怕鸡,尖嘴猴腮的东西一律讨厌,眼下那三只鸡像是知道自己在躲它们,反倒咯咯扑翅朝她飞过来。

“啊!”脚遭啄了,唐零儿惊叫,脚边三只拦住她的去路,瑞沁和衾思被隔开,耳边传来一阵笑声,脚踝又遭啄了两道,唐零儿浑身打颤,闭上眼睛只听鸡咯咯翅膀打地板的声,易宣在门口笑她说:“连鸡都怕,唐零儿你还有什么出息。”

“零儿,你别怕,这公鸡就会啄人,你只管踢走它就好。”瑞沁添上话在一旁看着。

唐零儿快速摇头晃脑,眼睛眯缝,不敢再跑,她一跑,那鸡啄地更凶了。瞧见安衾思来了,一脚揣上鸡肚子,一只飞了出去,其他两只也暂停下,去找那鸡大王。

抿紧唇,唐零儿听易宣还在笑,撩开裙裳见她脚踝处几个不深不浅的鸡嘴印,杏眼尾巴霎时耷拉,攒气踢腿闹道:“我最讨厌这种尖嘴的东西了!”

那三只鸡像是听见她的召唤,重新收拾队伍朝她前进,唐零儿连忙拼着她上树本领,一蹦跳到安衾思背上,赶紧绕住她的脖子。唐零儿耳根瞬时一红,她的臀垫在安衾思的手上,许是怕她不稳,指尖倒勾还抓了抓找平衡。

安衾思因抱着她不敢迈大步,一脚踢空,再来两脚皆中,可那几只鸡真不愧是每日吃香喝辣尽是好的,比人还旺盛,被踢飞了又重来,踢飞了又来。

唐零儿脸在安衾思脖颈,大气都不敢出一声,还好她手安分了,没再乱动。脸烧的不是自己的脸,臀部肉软,陷在别人的十指间,唐零儿慢慢眨了眨眼,看那三只鸡也当看戏似地瞧安衾思踢它们。

“易宣,你来把它们逮了。”停下脚步,安衾思半歇说道。

“就你,快点!光笑。”唐零儿微张唇,伸直身子,让自己远离点安衾思的爪牙,对易宣急忙说道。

易宣哦哦点头,急忙钻来抓鸡,这还未上手,就见那最肥的一只鸡脑袋歪头不动了,那两只鸡见状叽叽飞出门,他一瞧地上落下个小碎石,用力之深,打地那鸡脖子都断了。

安衾思背着唐零儿一转身,瞧白诃站在厅旁小门,手指攥着石头把玩,发鬓光洁无鸡毛,哪是去小解,分明是去梳头。

“可惜了,再等两日让它死,才是寿终正寝入药的好时辰。”声音里根本听不出可惜二字。

安衾思将唐零儿放下来,唐零儿见地上死鸡,眼珠子还张开,简直死不瞑目,软了软腿攀在安衾思背上,听白诃朝外头继续磨刀的那人说道:“阿刀,快来将它血放了,在再它身体呆,可就不新鲜了。”

唐零儿听言,不觉眉头耸动,新鲜二字好像才从哪儿听来。

白诃见阿刀将刀磨得锋利,自是满意点头让他去厅后放血,转头看唐零儿躲他,反倒勾住自己的右辫子,朝他们打开左厅小门,只见里面一件件隔开俩人款的隔断,每一间都是两个板凳一张木板搭着,有些甚至起灰了,阴森森旋起一阵风,冲开药香,全是陈腐的味道。

白诃换左辫子捋发道:“我这儿只有停尸屋给你们睡了,你们选谁睡哪间吧,这头里两间才丢出去两个人,其他都还好,先选哈,我去找乡亲们给你拿被单,小姑娘,你跟我一起去吧,我一个人抬不起。”

唐零儿还未听完,呆呆看着眼前六间小屋,浑身僵硬,痴愣愣不知所言。

第48章 四十八

白诃见除了小姑娘的女相公瞅停尸房面不改色,其他人三个小的或呆或包嘴闹恶心,藏笑说道:“别嫌弃,你们不睡这儿,在外面更危险,放心,我不会碍你们什么事的,就想取这位小姑娘身上东西用一用。”

四人闻言才转头,易宣暗自打了个哆嗦再看眼前这个粉头扑面的怪人,当真以为他才从停尸房爬气来。瑞沁瞧安衾思未动,也跟着一言不发。

“我有什么东西可以给你?”唐零儿又往安衾思背后一躲。

白诃往她身旁走,仿佛瞧不见安衾思逐渐倒扭的眉心,用只有他们三人才听得到的虚音对上唐零儿的耳说道:“我只需要姑娘身上的一剂药引子。处子血。”

原先照在书缃阁的情形,唐零儿早一杯酒泼过去,正要骂回去,手摸着安衾思的臂膀,感受到她手臂上突然冒出一块一块的硬物,刚张嘴安衾思就接上话,没了之前的好言好语,拔高的声音里藏着怒气说道:“白公子,看来也不是有心待我们,易宣,去牵马。”

哪还用得着说,易宣腾身一转,立马跳到门外。唐零儿眼眶热热的,想到若在书缃阁只有个阿恒闷头闷脑她说啥就是啥地护她。

“说这些丧气话干嘛,既然这小妹妹不行,那这大妹妹也行的啊。”白诃伸手在安衾思鼻间一晃,钻进股沁蜜香味,让安衾思的眉头稍稍松懈。他指了指瑞沁,唐零儿反替她挣道:“你真的是脑子疯了,一天跟鸡,跟那磨刀的待着,都不会说人话!”说毕,又拉住安衾思扯了扯,看向她身处的这间灶笼房,轻言道:“衾思,我们别在这儿磨蹭了,再不走就赶不了多少路了。”

鼻子里的香味还未消散,安衾思浑身松软,纷杂的情绪沉淀,心里却清楚这是姓白的给她下的安神剂之类的药剂,嘴也软绵绵,眼皮像有人用十指给她压住,微微抬眼瞧向瑞沁慢慢摇了摇头。

瑞沁看安衾思眼慢睁慢闭,半估摸在白家要获得久一点,瞧衾思摇头是接上唐零儿那话,衣角波动,脑袋都由上而下打了波纹,瞬时感觉不对劲,立马走到她身边扶住。

白诃见安衾思摇头,又瞧瑞沁跑过来给她涨气势,丢开自己两条辫,扯笑说道:“你摇头干什么,不许?莫非她也是另外一个娘子?”

唐零儿挽住安衾思感觉她手臂来回荡,抬眼瞧她将睡欲睡的样子,就听瑞沁裂声吼道:“你给她下了什么!”

听言,唐零儿迅速朝白诃瞅去,见他悠哉侧身,拿起桌上一只灵芝闻了闻,笑脸说道:“还是逗你们有意思点,放心,不过就是让她好好睡一觉的好东西,你们也不体贴体贴‘相公’,我摸她脉沉无力,畏寒肢冷,想是近段时间累慌了,这东西能改善改善她的这些毛病。”

“谁知道你下的什么药!又要什么下三滥的方式给她下的!”瑞沁严厉责问,唐零儿反而落了阵势,没去听她们吵的无关紧要,抬眼瞧安衾思仍虚眯着眼,她伸手滑进安衾思的袖口里,又在她肚上摸了摸温度,冷气呵地她手指生冷,兀自责怪自己一番,唐零儿觉得是她让衾思这么遭罪的。

如此一想,语气掺上担忧,软了软声量,对白诃说:“你这药能治她?不会伤害她吧?”

白诃见不得有人质疑他的医术,将灵芝往桌上一放,朝唐零儿说道:“我是谁,华佗董奉张仲景后人。”

眼皮又像多加了一人力按压,安衾思脚不听使唤朝后踱步,唐零儿和瑞沁略微吃力随她后靠,等她坐在板凳上,俩人才松了一口气。

“还挺行的,闻了我这药,都能坚持这么久。”白诃见安衾思终于阖眼睁不开了,径自说道。看她俩都守着安衾思,不言不语望来望去,又发笑道:“小姑娘等她睡吧,你先跟我去抱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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