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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为我还俗(138)

作者: 牛干净 阅读记录

瑞沁不甚在意她说的话,刚想寻源头再问两句,她又说道:“瑞沁,你也不必有这样的想法,你丈夫不在了,我陪你找丈夫,只要你还愿意。”

唐零儿倒是自己抛出来了,瑞沁点点头羞怯似探经问道:“那,零儿你是怎么和她认识的呢?”

“我……”话匣子收不回,唐零儿见她问得殷切,也不忍驳了她的希望,便一五一十真假参半回

说完。

唐零儿在泰安镇上的举动,瑞沁倒是知道一番,一个名不见经传的青楼小姐怎会和安衾思扯上联系,没成想安衾思真的是在离书缃阁不远的寺庙里剃头当了和尚。这招妙是妙,唐皇尊佛,自然不会在大动干戈,可安衾思为的是什么?才在庙里呆了这么久,躲,不是她。

“照你说,庙里只有易宣和安衾思两人,你娘信他,才将你托付给他?”

经瑞沁这么一问,唐零儿稍红了脸,幸好诺大的房间又罩熄了一烛,“恩。”

“那你们现在也算有名无实?”瑞沁说道,压抑嗓里的喜悦。

唐零儿脸又红了一圈,想起和她一起骑马的时候,男人和女人,她是知道的。可女人和女人,她真没听姐妹们说过,而瑞沁?

叹气片刻,等脸上的红晕稍稍下去,唐零儿耳听周围没动静了,假装瘪嘴说道:“也不算吧,我们没有特别,亲密,深入,接触过。”

见瑞沁凝眉,唐零儿头埋地更低,指了指自己唇,朝她悄声说道:“倒是有这样触过,像女孩亲女孩,你知道吗?就男孩对女孩做的那样,女孩对女孩也可以做的那样,有过。”

作者有话要说:

不瞒大家,其实我是正儿八经的yellow作者

哈哈~

第43章 四十三

淅淅沥沥天落起雨来,风刮过窗,门也开了,走出一个人。啪啦,一滴水掉在唐零儿脸上,她瞧那人正巧推门而进,感觉那雨给她打清醒了。见瑞沁也移眼瞧安衾思,额前又落了几滴雨,她抬头看屋顶,侧眼瞧安衾思正在对面她的榻上整理,唇一抿无关紧要说道:“这房子还漏雨呢。”

安衾思闻之,折叠衣裳的手顿了顿,听瑞沁说道:“不会滴来太多的,你别朝这头睡,这夜雨来一阵就消停了。”

边说边朝安衾思那处瞥了一眼,瑞沁见她俩分床而居的阵势,暗暗度量史朝义曾给她话里的斤两,在青城至长江一脉找脚踝有粉斑的姑娘,这姑娘便是唐零儿,可为何安衾思和他都跟她黏在一起?

侧身看窗外乌黑遍野,瑞沁听鸟兽低呜嘶鸣,抬头只听安衾思说:“零儿,你今晚睡过来。”她自知体会,凝思微欠身走了出去。

唐零儿瞧瑞沁将门关严实了,偷笑抱起被褥,走了两步,又将手里的东西甩了回去,轻声慢脚踏进安衾思身旁,见她倒抱起被子,转身回走,她忙抓住安衾思手臂问道:“你抱被子去哪儿?”

手臂略僵,遭一双小手掐住,安衾思不由想到刚在门外听到她和瑞沁谈的几句话,无事说道:“铺沾湿了,你睡这榻。”

唐零儿一听,杏眼角柔柔卸下力来,手也放开她,降低声扭捏道:“那也不能让你睡湿铺啊。”

安衾思瞧她放手了,朝外迈开步子:“我没事,年纪大自然有年纪大的好处。”

唇一弯一瘪,唐零儿闷哼笑了笑,料想衾思是个记仇的。又赶紧绕圈桌子在她面前拦住,展笑说道:“年纪大的人更不该睡,让年纪小的去遭罪。”

安衾思没应,专注瞧她。唐零儿只觉她眼神飘过来,就像小时她瞧小狗窘态才用的目光,桌上的烛火轻轻扑灭一根,只剩最后半盏油灯微亮亮。

被人看的小狗因得关注,也大胆了些,汪汪眼眨道:“你如果坚持要睡湿铺,我就去找瑞沁。”

安衾思手松动,看她额前沾的水滴,一只手腾出,照她的模样,像提笔画画似地抚过,静说道:

“嗯,不坚持了,你先去睡,我把蜡烛罩上就来。”

同她轻答了声嗯,唐零儿匆匆细细洗漱一番,便合上一件蚕润花绣白寝衣,下着同色亵裤钻到床上,睁眼开烛光和安衾思,只觉有风钻到眼睛里,吹得她撑不住困意。迷迷糊糊一阵,感觉有人在挪动她的身子,眯开眼,见是安衾思一身内里白衣裹得严严实实,假发也取了,露出个光脑袋低头给她整被子。唐零儿轻轻抿嘴勾弯笑,偷偷将眼低了瞧她,安衾思抬眼看过来,她也当瞧不见自己,继续眯眼将手臂三番四次撤出被单。安衾思见她玩性像要起来了,转身将桌上的蜡烛吹灭,只留她们床前灯罩里的光。

将单人枕往安衾思那边挪动,唐零儿也顺势移过去点,瞧那人终于躺下了,她手脚安分绵绵唤道:“衾思……”。

安衾思背对她斜躺,只觉得脖颈间她吹来的话像条锁链,活让她喉内一股气梗在那里,塞出声嗯。

唐零儿将手从自己的被单抽出来,本想钻进安衾思的被褥里,犹豫片刻,又抚上她腰上外层被单。

“今后,你若有什么事就找我说,不要找旁人说,也别信旁人。”囫囵吞枣说了一通,安衾思听她也应了一声,才稍微眯了眯眼,等唐零儿手伸过来,环住她腰,嬉笑说:“抱到了。”安衾思才晓得她根本没当正经事听,也怪自己没有正儿八经同她讲,曾经也有过这么一刻,在安家院子里,小荫落凉,神清气爽,她抱住唐零儿在荡秋千。

神清气爽无忧无虑这种感觉已经离她很远了,自母亲被史家人杀了,这种感觉再也没有出现。可当下片刻,安衾思竟异觉通透舒畅,尽管腹里在作怪,她笑了笑隔着被子挨上唐零儿环过来的手。犹豫片刻,又慢慢说道:“零儿,你小时候的事当真不记得了吗?”

“怎么想起问这回了。”唐零儿往前慢挪,算是彻彻底底严丝合缝,自己的被单和她的挨上了,抬眼瞧安衾思的耳朵道:“阿娘就说我是捡的,捡之后的事,我零星记得,之前,全忘了。”

听安衾思气若游丝嗯了声过来,唐零儿一双小脚点着榻往上挪动,跟她平睡,手仍旧抱着安衾思,柳眉一挑,忽然觉得有什么不对,小声问道:“衾思,你月信来了?”

在一张床上的两个人,眼尾一勾都知道对方在想什么。瞧安衾思点头嗯了声是,唐零儿倒高兴起来,凭到从骑马到此刻累下的久积不散的热气,掀开她的被子,将自己的手像夹火钳似地送到安衾思腹部,冷冷的。

安衾思静静的,感觉她一只温热小手隔着衣裳慢慢轻抚,一时不忍,又听她略带气说道:“你怎么这么不懂爱惜自己,还说自己睡湿铺。”

绊了绊嘴,唐零儿嗫喏道:“自己都不爱,怎么还爱别人。”

微微叹出一口气,安衾思头往上仰,像绑了一个不能触碰的美好,后背沉重又轻盈,她将唐零儿的手推开,黯然笑说道:“又不疼,就算疼,无关紧要又有什么关系。”

雨打叶子嗒滴滴,唐零儿指尖僵半,手仍然靠在她的腰侧,微愣道:“瑞沁说这雨不会下大,怎么天还老在哭。”

下缩身子,脸靠在安衾思背上听雨,藏在她身后,好像身前事全不用在意,只要在意她一人就好。

“你手凉了。”不经意触上她的指尖,安衾思握住给她渡了些热。被子里暖烘烘的,唐零儿的手顿时微暖,又碰了碰安衾思的肚子,见没方才冷得像冬日里的水,抽回手,在她的背上摩挲脸颊,缓缓念道:“下山时日不多,我知道阿娘叫你护我,你也真尽责,如果是以前的我,肯定不要你帮,自己能做的事为容不着别人插手。衾思,我是坏了,你也不愿意修,只愿意提我上路。可这一路对我来说没有尽头,我一阵坏一阵好,在你身边,好像别人会武功的能自行修复筋脉,我也能修复自己。”

唐零儿说到心里去了,没感觉安衾思胸腔跳动一稳一起兜兜转转。微微叹了口气,雪粉脸颊堆出些笑,又在她肩上磨了磨脸,继续说道:“其实是很好的事,和你们一起没有尽头地走着,你不用替我挡事,我总骗自己我就是你的护身符,当你的假夫人是为了掩人耳目,但我知道不是这样,我不知道为什么有人要找我,但是其实是你用你的身份来保护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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