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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道尊化敌为gay[剑三](195)+番外

作者: 明韫 阅读记录

也更加害怕,唯恐统治他童年的的阴影再度重现。

哪怕舒遥巧舌如簧,在众人眼中,全是欲盖弥彰般的解释。

他们眼色暧昧,想要开口讨论个一二时,却意外发现自己舌头格外地不受使唤。

没有办法,今天的消息,单独拎一个到外面去,也是足够惊掉人眼珠子,在天下泛起经久不息的浪潮的级别。

何况是扎堆的来呢?

有无数感慨盘旋在他们心中,憋得面色发红,额头发烫,恨不能一吐为快。

只恨自己没去大争书院上过学,空有千言万语想说,无法妙笔生花表达。

最后仍是一位宗主,小小声地说了一句。

他深深警惕,时时戒备:“以后找道侣,千万不能找魔道的。”

众人很好奇他是如何在一堆信息中得出的以下结论。

第一句话一出口,后面的就顺了。

那宗主说得绘声绘色,大有滔滔不绝,依依不饶的势头:

“诸位同道你们想一想啊,你们看上一任魔尊与万川和,这一任魔尊与天姚,破军使与镜月,哪一个不是两幅面孔,可男可女。看上的人若有一点不随心意,便要喊打喊杀,今天取你的性命,明天毁你的门派,后天杀你的晚辈。”

宗主说到最后,自己都毛骨悚然,后怕不已。

找道侣去找魔道的人,不是嫌命长是什么?

听的人更是心有余悸,纷纷附和:“是啊,道友说得对,魔道出身的人,是万万沾不得的。”

在一片惶惶不安,仿佛自身难保一般的气氛里,有一道声音微弱,出戏道:

“那一位自称是道尊的大乘前辈,说上一任魔尊与万域主的男装扮相是假,底下女身才是真。”

“所以说这一任魔尊和破军使,究竟是男是女?”

这实在是一个引人深思,发人深省,足够两边来回吵三天三夜,战三百回合的好问题。

而万川和乍聆魔王所说,大惊小怪地叫起来:“天姚?深渊中的天姚竟是贪狼你假扮的?”

事情过了十天半月,要经由他人提点明示,才知道真正真相,六宗宗主也是佩服万川和反射弧的。

明明知道了这死亡真相,还能够在众目睽睽之下将它大声说出来——

六宗宗主也是佩服万川和不怕死的胆量的。

七域主在另外一头,似欲和万川和一呼一应,一样的大惊小怪:

“什么?尊上竟然是扮成天姚模样去的深渊吗?我当时在魔域时,天姚阿姐诓我说尊上闭关修炼,害得我以为他受情伤之苦。”

任临流的笑容,没了。

他处变不惊的气度,不见了。

任临流忽然记起来,那位万小娘是穿着红裙,生得艳丽漂亮极了,性子冷淡中有暴躁,喜欢拔剑。

跟魔尊种种,一样一样地重合起来。

万小娘的剑和让雪天的有点不太一样。

万小娘是从深渊上掉下来的。

玄山三百年前叱咤风云的老掌门,平生第一次觉得世道太复杂。

年轻一辈的心他看不懂,太险恶。

抱着自己的大白,回村子底下教书行医种田挺好的。

让雪天能怎么办呢?

他只能自暴自弃,放弃解释,以仅剩的涵养毅力维持住自己魔尊人设不崩,微笑向舒遥道:

“尽管我与你曾经为敌。”

说罢让雪天一顿,眼神极富暗示性地扫过万川和与七域主两人。

舒遥会意,接上口道:“然而我们如今有了共同的敌人。”

说罢他也冷冷横了万川和与七域主两眼。

万川和:“???”

七域主:“???”

兄弟过分了。

让雪天的孤煞那里缺人吗?

哦不对,不缺。

人家正和舒遥合谋着一起干掉自己来着。

如有来生,不入魔道。

他们心灰意冷,准备挨打等死。

出乎意料,人间骤雪和寒声寂影向的是互相而去,剑气交锋之间,余波卷得地面泥土倒掀三尺。

自然也骇得仙道众人四闪退避,挤搡不已,脚踩着脚,背叠着背,一时间画面十分喜感。

六宗宗主倒是镇定。

玄和峰主抖袖,抖出一弯月光的柔和似水,清辉如镜。

她喃喃道:“死和尚,好言好语地说着话,就把我二话不说拉进了幻境,真当我们以剑入道的剑修修身养性,比他们那群以剑为道的好说话啊?”

那弯月光化剑冲皆空方丈而去,如昆仑山顶冰泉上映出的明月倒影,一捧银光莹然。

赏心悦目反倒是其次,要紧的是剑意高妙,剑出之下,有如昆仑山巅月华独自皎洁,容不下其他俗物碍眼的隐晦杀意。

当得起月出昆仑的剑名。

平地起的绝不仅是玄和峰主一道剑光!

日月照璧下的日朗天门、太乙明堂的山岳厚重、从魁剑的秋风如金,齐齐而出!

指的俱是皆空方丈。

能让这稳居天下前十的四把剑剑锋指向一处,也是皆空方丈值得夸耀的本事。

江云崖与院长默契地对视一眼。

江云崖说:“有一句话我一直想问,魔王是玄和拜托无尘照顾的,所以说无尘究竟在何处?”

院长懂了他的暗示,冷然道:“无尘与我们百年交情,他的下落我们是一定要寻个究竟的。”

开玩笑。

动人牌搭子犹如取人性命这个道理,难道皆空方丈不懂吗?

皆空方丈尽管被任临流不知何处听来,何时一拍脑瓜子时灵光闪现想到的荒谬说法气昏了头脑,心下仍存着十分的警惕。

早在最早寒声寂影与人间骤雪有动作时,便当即果断出手,甩开掌间常持来诵经的十八子念珠!

它们在空中甩脱细线,一颗颗俱是含有粉碎山岳之力,搅动汪洋之劲。

哪怕是自诩练出一身钢筋铁骨,水火不侵的大修行者硬挨一下,也要化作尘土,尸骨不存。

四道剑光剑意虽说各不相同,却无一不是锋锐如穿云,在其合力之下,刚硬无伦的念珠,便可如随手可削的嫩泥豆腐,轻易可穿的云霏雾气,一颗颗被破开。

皆空方丈见状不好,咬破舌尖精血,含着一口心头精血嗡嗡有词地诵起经来。

他身后金佛光芒大现。

身前佛珠也蒙了一层佛光如坚金流转,俨然金刚护体,牢不可破。

另一边,舒遥密密匝匝的剑气太锐太快,刮过空气的摩擦生错落湍急响在耳边,如走珠齐坠,琵琶拨弦。

让雪天在紫薇秘境中遭过一次玳弦急曲的暗算,听到便觉头疼,不敢轻忽。

他不忘以言语激舒遥:“若是寻常,我的贪狼使早该拉上漫天的雷霆,来一场雷雨浩大,怎么这时候这么好的耐性?”

舒遥不是不想。

依他的性子,当然是召来雷霆将让雪天劈到咽气最痛快。

可惜他之前在与让雪天言语周旋,想以剑意唤雷霆时,方惊觉不止在六道寺幻境中,他在此方真实世界,召来的雷霆威力一样大不如前。

召雷是不能召的,一召就不免露怯。

骂娘是不能骂的,一骂就让仇人痛快。

舒遥能怎么办呢?

他只能当即悍然拔剑,与最纯粹的冰心剑意和让雪天硬拼。

当然嘴上功夫肯定也是不能输的。

舒遥闲闲道:“一代新人换旧人,江山代有人才出,我能理解你这种不甘心自己已经扑死在前滩上,沦落成洗脚婢黄脸婆的心情。”

“但是我不得不告知你实情。如今的魔尊,是我。”

什么“我的贪狼使”根本不存在的。

“其次——”

舒遥手腕翻转,带着寒声寂影剑尖一转,如江海滔滔连万里波浪一同旋涌而来:

“诺,看见那里的魔王了吗。他估计很久没吃血食,饿了好久。”

魔王好不容易得了他“阿姐”一个眼色,立即抓紧机会,打蛇棍上猛点头。

他自己是使劲讨好着舒遥,恍若未觉,倒把其他人骇得抱臂倒退,又是连连好几声人挤人的惨叫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