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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逼我谈恋爱(12)

宋今心虚地移开目光。

半响,霍渡扫了一眼宋今白白净净的脸蛋,这就是方才吐得昏天黑地的样子?

分明就是为了躲他!

霍渡冷笑一声:“怎么,怀孕了?”

“没……”

宋今绝望地闭上眼睛,他怎么这么倒霉

骚货和贞节牌坊,他能不能洗清一个!冤不冤!

……

宋今坐立不安,想马上回到城外的小庄子里躲着。可眼下长公主病着,他不好擅自离开,只能期盼霍渡要点脸,别搞得大家下不来台。

宋今那晚只是习惯没有穿上衣睡觉,不过是现代单身汉的常见操作,就被霍渡诬陷勾引他。这晚,他长了教训,和衣而睡,甚至比平时多裹了一件外套。

霍渡见完长公主,找了下人来,把宋今的那点破事问得清清楚楚。

京城谁人不知宋今的事迹,小厮见霍渡有兴趣,便当作一桩杂谈,添油加醋的描述了一番。

比之最初的版本,过了两年,宋今殉情的唯美爱情话本里,经过人民群众的加工润色,多了宋今和赵世子一见钟情私定终生的戏码。要不是宋今是男的,可能还有什么珠胎暗结的神奇走向。

霍渡越听脸越黑,这和他认识的宋今不一样。

他明明就……那么浪!

这南辕北辙的性格,宋今不是骗了外祖母,就是骗了他。京城人说得有板有眼,宋今两次投井更做不了假。都说外甥肖舅,霍渡不由得怀疑他是不是被宋今当成替身了!

“嘭!”一盏滚烫的茶水被掷出,直接砸落了一扇窗,可见力道之大。

小厮头皮一紧,急忙寻了个由头开溜。他以为霍少爷听高兴了今天还能得点赏钱呢。

霍渡一言不发擦着陛下钦赐的飞云剑,眼里暗涌沉沉。

替身?

他霍渡竟然当别人的替身?笑话。

宋今警惕了大半夜,最后忍不住迷迷糊糊地睡去,晨光微亮,他睁开眼,被屋里坐着喝茶的人吓了一跳。

霍渡看见宋今坐起,被子滑下,露出里面整齐的衣物。

“衣服都没脱,在等我带你私奔?”

宋今一副受惊模样,穿衣服是要跟你私奔,不穿就是勾引,能不能给他留条活路?

宋今待要辩解,霍渡不给他说话的机会,捏住他的下巴:“记住,我才是你男人。”

宋今唔唔唔挣扎,“我是你舅妈!”

这句话不知哪里惹恼了霍渡,宋今惨遭强吻,更糟糕的是,男人早上本来就容易冲动,他居然有了一点感觉。

为了撕掉“浪”这个标签,宋今拉高被子遮掩,强憋一口气。他发现他现在这副身体真的很容易哼哼,声音甜腻得连自己都听不下去。

然而宋今的肺活量怎么跟战场上拼杀的霍渡比,这一吻又长又急,宋今最后还是软了身子,依在霍渡身上,眼里水光晃荡,像只刚睡醒的小羊羔。

宋今被霍渡手心的剑茧磨得又痒又痛,被摸过的地方飞快飘起一层粉色,热度直接飙到了脸上。小媳妇似的,简直没出息到了极点。

他蒙在枕头里,这日子过不下去了,他必须尽快离开,不然迟早要被长公主发现。

他不需要为那座贞洁牌坊负责,但他怂,惜命。

宋今这几天战战兢兢,他毫无理由被罚抄了五百遍“霍渡”,错一个字被强吻十下,嘴都快肿了。

也不知道霍渡发什么疯,不知道他毛笔字很糟糕吗?

长公主见了外孙霍渡,病也有起色了,宋今松一口气,偷偷向长公主告辞。

直到晚一些,那边才回话。回他话的依然是大丫鬟,她给了宋今一些银两,说长公主无碍了,想回便回吧。

宋今自己经商也有积蓄,他跟霍渡不清不楚,怎么好厚脸皮再拿人手短,当下又倒贴一百两银子孝敬长公主。

丫鬟脸色好了些,听宋今说这几年庄子收成不错,攒了些银子,才对这个吃软饭的“少夫人”有所改观。

得知可以离开,而霍渡正好不在公主府,宋今喜上眉梢,卷了卷包袱,哪怕天色已黑,隐隐有些雷电,也抵挡不住回庄子的美好心情。

小厮今天有事先回了庄子,宋今也算临时起意,等不及他回来便孤身上路。

他想了很多,先去城西的老张家雇一辆马车,再去城南的镖局找二十个壮汉,到时候围着庄子守一圈,保准霍渡不能骚扰他。

当然,这只是做个样子,霍渡要强闯,谁能拦得住?宋今决定今晚回庄子清点一下货物,马上启程,提前去塞北跑货。

天大地大,总不能还撞到霍渡网里!

宋今蒙头赶路,突然脚底一轻,被人从后面拎着领子提了起来。

第11章

“今今这是要上哪儿?”

赫然就是霍渡的声音!

“今今”是什么鬼称呼!

宋今被霍渡放在马背上,心跳如擂鼓,甚至不敢回头看霍渡的脸色,“放、放我下去。”

霍渡不理他,双腿夹了一下马肚,“驾!”

“霍府就在前头,今今是等不及要去见见公婆么?”

鬼知道这条路上有霍府,宋今简直对霍渡每次都能曲解他的意思感到佩服。

他顶嘴道:“你是我外甥,你娘那是我大姑姐。”

霍渡猛地一勒缰绳,宋今差点窜出去,他瞅准了旁边一根柱子,趁霍渡不备,一扭身抱住柱子不放。

“放手。”

“你放我下去。”

“再说一次,放手。”

霍渡平静的声音底下,含着前所未有的怒气,宋今一抬头,暗道糟糕。

他抱的这根柱子,是他的贞洁牌坊!

和霍渡的事总要有个了结,现在就是个机会。

宋今强行挤出两滴泪,借助柱子一使劲,从马上翻下来,过程似乎还踢到了霍渡的小腹。

但他管不得那么多了,立马坐在地上抱着柱子哭天抢地。

此时天黑,百姓早早地入睡,宋今压着声音低哭,额头抵着柱子轻磕,比小寡妇上坟还惨。他不敢用力磕,这副身子已经落水两次,经不起他随便折腾。

万一真磕成个傻子,岂不是霍渡一支糖人哄着就跟着走了!

但是不见血,没办法彰显他不为瓦全的清高气节,宋今挂着泪的眼珠子一转,想起包袱里有一颗番茄,他准备带着路上解渴的。

霍渡目光死死盯着那牌坊上的“宋今”二字,上面刻录宋今的殉情感人事迹,经过文人润色,宛若梁祝第二。

宋今见霍渡无暇理他,偷偷解开包袱拿出西红柿,使劲在地上搓烂了抹脑门上。再往柱子上一碰,在夜里非常逼真。

他猛力回想了一番他那没见过面的未婚夫,好半天也没记起他的名字,只好胡言乱语。

“那天在宁州看见外甥,我就想起了你……”

不过是人群中多看了外甥一眼……宋今默默舔掉流到嘴边的西红柿汁,哭得更加伤心了。

夜色中,痛哭失声的寡夫,紫色雷电时不时照亮半边天际,牌坊上刻的“贞烈”二字时隐时现,视觉效果很是惊人。

起码霍渡是真的被气到了。

他直挺挺地站在原地,看见宋今在他的贞洁牌坊下哭得声嘶力竭,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有多僵硬。君子不强人所难,霍渡不是君子,爱兵书胜过圣贤书,但也知道强扭的瓜不甜。

霍渡在京是天之骄子,在战场所向披靡,唯独宋今把他当成赵安的替身。

是了,霍渡自嘲一笑,这样一个殉情的人,早将生死置之度外,怎么会勾引一个陌生人,原来是看他长得和赵安相似,鬼迷心窍罢了。

霍渡看了一眼宋今,被柱子上的血迹惊到,一股怒气夹杂心疼涌上喉头。

“够了!”

放手吧。霍渡想。

宋今不知道霍渡的心理活动,没有领悟到言多必失的真理,继续加把火:“你走了三年了让我怎么活……”

正准备放弃的霍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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