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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逼我谈恋爱(11)

旁边还有“宋今”的名字。

宋今:“……”

人群中有人认出宋今,一传十十传百,众人绕着宋今围成一圈,眼里闪烁着赞扬同情敬佩等诡异的光芒。

宋今捏了捏眉心,觉得自己脑子进水了才会觉得投井就能回去!想掐死那个时候的自己!

凭空背了一座牌坊,宋今压力很大。

一阵风吹来,宋今身子单薄,头晕得就要倒地,被小厮扶住。

围观群众顿时更加同情,殉情两次,就算救回来,半只脚也踏进了阎王殿。

“触景生情。”

“情深不寿。”有人感慨,得到一票人的附和。

……

我他妈原地表演一个“寿终正寝”!

宋今:脑壳痛。

长公主府女眷居多,留一个宋今多有不便,长公主也不想看见他经常在眼前晃,便把宋今打发去了城外的庄子去住,美名其曰散心养病。眼不见心不烦。

宋今带了两个小厮就去了,还乐得没人管他。

他收买了两个小厮,开始鼓捣生意,安排了一个替身在庄子里住着,自己带着一名小厮出远门。

南来北往,宋今的小生意越做越大,他略有安慰,总算是追回上辈子的遗憾。

这次,宋今去沿海进茶叶,不巧倭寇犯边,宋今和商队战战兢兢在山上的破庙里躲了五天,终于等来朝廷军打跑倭寇。

年轻英勇的大将军骑着烈驹从街道飞驰而过,惹来百姓一阵欢呼爱戴,宋今觉得他些许眼熟,便多看了两眼。

宋今买完茶叶回京,路上歇在一家客栈,半夜身上突然压了个人,吐息灼热,中了春药似的。

霍渡平寇之后顺便剿了山里的一伙强盗窝,不想这强盗窝平日里欺男霸女,山寨里的东西也下流卑鄙,霍渡斩下强盗头子的头颅,下了山才发现竟然中了烈性的春药,这药还会暴露他的行踪,一伙为大当家报仇的走狗闻着味儿跟在霍渡后面,要取他性命。

霍渡运功抵抗,反而激起药性,把内力死死压制在丹田,唯独小腹一股燥热。当务之急,必须马上解开,方能脱身。

他闪身进一家客栈,窗底下正好是一张床。

猝不及防压到一个温软滑腻的身躯,霍渡一愣,刻意压制的吐息瞬间控制不住。

这床上的人居然裸睡!

宋今猛地惊醒,四目相对,都认出了对方。

这不是街上看见的那个将军吗?

霍渡眼神一暗,这人早上在街上痴痴看了他许久,睡觉还不穿衣服,真是好生浪荡!

“你勾引我。”霍渡肯定。

只穿一条裤衩睡觉的现代人宋今:你他娘的起来!我勾引你什么!

宋今正要推开霍渡,忽然眉头皱紧,觉得有些不对劲。

这药居然能靠呼吸道传染!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个出场的是又怂又刚的舅妈~

宋今:不过是在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

第10章

霍渡折腾了一晚宋今,神清气爽,提刀折返,把跟踪了他一路的小贼一个个料理,捆成一排粽子,去了衙门报案。这一伙山贼一年下山几次,扰得村民苦不堪言。县太爷感激涕零,直要摆酒感谢。

霍渡拒绝县太爷的好意,领着胆小的衙役进山清理余孽,直到手下亲信赶来接手,才得空折返。客栈还有个人等他呢。

宋今睁眼的时候,有点怀疑昨晚的那个又怂又软的人是谁。

有些人表面威风凛凛大将军,实际上忒不要脸。宋今从地上拾起自己的裤衩,在腿上一比,明明长度都到膝盖了,硬说他没穿衣服勾引他!

宋今扶着腰坐在桌边喝水,看见桌上有张纸条,大意是“等他回来之类”,他懒洋洋地瞥了一眼,翻到背面,提笔回到:“喝茶静心、去邪火,品圣人之言,草民敬上。”

人生地不熟,对方还是个有权有势的将军,宋今自然不会乖乖在这里等他。他做生意一直用得是化名,走一个地方换一个名字,想要跑路易如反掌,只是买好的茶叶不能要了,留着膈应一下对方也是好的。

宋今捂着屁股跑路,怂得一批。

等霍渡回到客栈,人去楼空,他这才发现,他好不容易提起兴趣想纳入府里的人,他连名字都不知道。

勾引了他就想跑?

霍渡眸色一深,把纸张卷成一团,随后又展开,细细看了第二遍。

自己浪还倒打一靶,最好别让他找到。

……

宋今回到京城时,忽传长公主病重。

他是男子,虽然不用像正常儿媳那样侍奉床边,回去看看还是必要的。从长公主给他立牌坊这件事就能看出来,她是个极好面子的人,若是宋今没有表示,惹她不快,以后未必有现在这么潇洒。

长公主老来得子,前面还生了一个女儿。女儿外嫁,次年得子。长公主的儿子和孙子一个年纪。

这次长公主病重,连外出办差的外孙都赶回来了。

这些宋今也就随便听一耳,外面看他风光得仿佛是长公主府的第二个主人,实际上长公主府没人承认他的身份,都觉得他是一哭二闹三上吊扒着长公主这棵大树不放。

宋今笑了一下,长公主要名,原身要安稳,明明算是各取所需,可惜第一次投井的时候没人当回事,阴差阳错,让他顶着这么大一个枷锁。

大清晨,日头未出,他站在堂下,隔着不知道几堵墙向长公主请安。

长公主的丫鬟两句话打发了他,宋今也不在意,要是有谁客客气气地称呼他一声“少夫人”,怕是半夜都能吓醒。长公主病好之前,宋今要在这里住着尽孝,管家拨了一间偏远的厢房给他。

宋今刚要转身,余光忽然瞥见前门一个高大的人影急匆匆迈步进来,有点熟悉,不,非常熟悉!

这不是那个不要脸的……?

管家:“霍少爷。”

宋今大骇,脸色一下子变了,他终于知道为什么第一眼见霍渡觉得眼熟!这两舅甥一个文弱一个勇猛,眉眼却有几分相似。他虽然没见过真人,但长公主府供着赵安世子的画像,他是见过的。

见霍渡着急没有看见他,宋今绝对发挥了这辈子最快的速度,堪称移形换影,猫着身子迅速躲在了盆栽松柏后面。

再快也比不过霍渡的眼力,本来他急着见长公主,还没注意旁边有个人,但宋今一动,霍渡警觉先于思考,立刻扫视过去。

“那人是谁?”

“是少夫人。”管家道。

宋今把脸埋在茂密的松针里,留一个乌黑的后脑勺在外面,手也探进去扶着树干,不管扎不扎手,只怕露出一点皮肤让霍渡认了出来。他装作吃坏东西,躲闪不及,才扶着松树呕吐。

还挺像样,连管家都不着痕迹地远离了宋今几步。

霍渡对他这个便宜舅妈没有兴趣,他和同年的舅舅从小感情不深。霍家武将发迹,他自小喜好舞枪弄棒,赵安却是个自命不凡的书呆子,两人话都说不到一块去。

“舅妈。”霍渡淡淡地打了个招呼。

“咳咳咳咳咳。”松树震颤,宋今不知道怎么答,咳得惊天动地,仿佛回应霍渡。

霍渡收回视线,迈步进屋。

宋今隔着层层松针,看霍渡越来越近,由于太过紧张,不知不觉把身心力量都靠在了树上,却忘了这松树并非扎根土地,只是个盆栽,头重脚轻本就不稳,被宋今抱着一整个松树向前扑在了霍渡脚边。

“啊!”

宋今面朝着地,不被树干锉伤,也得撞破一层皮。电光石火之间,霍渡抬起右脚,竟然生生撑住了树干,把抱树的人提着后领救起,随后一踢,把树扫到角落里。

“站稳——”霍渡松开手,训斥新兵一般,他随意扫了一眼宋今,严肃的面容顿时维持不住,表情有些空白。

“你……”

霍渡目光一滞,难以置信。

他连日来掘地三尺都没找到的人,竟然是他的……舅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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