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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对头是猫薄荷而我是猫怎么破[娱乐圈](85)+番外

怎么这么红?

他的毛也不是这色儿的啊?

他伸出手指碰碰,全是细细小小的疹子。司景瞧了半天,终于意识过来,他这恐怕是过敏。

……靠。

什么鬼皮裤。

他不计形象地敞开双腿坐在马桶上,皱着眉头检查自己这会儿相当凄惨的两条腿。又是过敏又是被威压摩擦,大腿的内侧通红着,被磨出了点儿血丝,稍稍碰触一下,又疼又痒,折磨的人简直恨不能把那一块皮肉扔了。

司景拿纸巾擦了擦,随即扬声喊外头的袁方。

“袁方,拿点儿药给我吧。红花油,还有治过敏的。……算了,各种药膏都拎过来试试。”

“……”

外头没回声。

司景提高嗓门。

“袁方,袁方?”

这回,外头有动静了。有人当当当敲了三下门,司景把隔间门拉开,也没注意,仍然蹙着眉头低头检查,“你看我这过敏的——”

有修长匀称的手探过来,指腹碰触着他起了红疹的地方,激的司景一哆嗦。

那指尖像是才在外头吹过风的,仍旧带着凉意。碰着温热的皮肤时,那一块的毛孔都跟着一战栗。司景这会儿腿上没长出猫毛来,若是长出了,刚刚拿一下足以让所有的毛们起立鼓掌。

“过敏?”

男人轻轻问。

这声音并不是袁方的声音。司景抬起头,瞧见眼前人,倒愣了。

“……阚泽?”

他有些诧异。

“你不是——”

不是在外市还有工作么?

中午休息时,司景还在微博上刷到了阚泽参加一访谈节目录制的图。那录制不在本市,有四五个小时的车程,他怎么也想不到男人居然在下午来了这剧组,这会儿瞧着对方蹲下来抚摩他过敏处的模样,有些反应不过来。

阚泽没回答,只微蹙着眉头,身上那件深灰色的风衣垂到了地上,他也没管,指尖摩挲着那一片红疹。两条长腿在他的目光里微微哆嗦着,有点儿可怜的模样。

“对什么过敏?”

司景憋屈道:“机车皮裤。”

他指指堆在脚踝的裤子,声音里头含的意味自己都不知晓,“都是这破裤子,我忍了一下午了,路都走不好……”

男人唇角就含了笑,顺着他的手拍了拍那裤子,“都是他坏,欺负我们家小花。”

这会儿凑得近了,方才被香薰掩盖住的香气便又蔓了上来。司景闻的晕乎乎,垂下眼,近乎茫然地盯着对方的发旋。

阚泽的头发是乌黑的,不比他颜色浅,还卷,动不动就炸毛。男人发丝瞧上去顺滑又好摸,小小的发旋在正中央,绕了个弧度漂亮的圈。司景看了会儿,手忍不住放了上去,下意识抓了抓,像是在抓毛线球。

直到男人幽黑的眼抬起来,他才又有些心虚,将手往回抽,“看……看什么看!”

不就摸两下吗?不给摸?

阚泽没说话,只仍旧看着他,目光里似是有忍俊不禁。司景的手腕被重新握住,放回到头顶上,阚泽说:“想摸就摸。”

就好像无论他发什么样的小脾气、闹什么样的小情绪,这个人都愿意照单全收。

司景忽然有些恍惚。

他垂下头,两只被脚踝处的裤子绑在一起的脚晃晃荡荡,踢了踢男人膝盖。

“现在怎么办?”

阚泽说:“这衣服不能穿了。”

他抓着司景的脚,把鞋袜脱了,随后将皮裤彻底褪下来。外头的经纪人已经准备了条新裤子,阚泽打开道门缝接过,重新给司景套上,亲亲耳朵尖。

“先回去,”他说,“等回去再上药。”

司景没走,“我还有几场没拍呢?”

“都过敏了还拍什么?”他的经纪人道,“快回去吧,我去给你找药。”

袁方刚在一直在洗手间外头站着,听着里头的絮絮低语,心都在抽抽,一度很想冲进去把自家嫩白菜一把拉出来。无奈房渊道紧紧地拉着他,一个劲儿劝,“宁拆十座庙不破一桩婚”,“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天要下雨娃要嫁人随他去吧……”

最后一句袁方怎么听怎么别扭,忍不住反驳,“那句话难道不是天要下雨,娘要嫁人?”

房渊道到底是跟着阚泽的,搞清楚阚泽的确是看中了司景后,立马就叛变了革命。这会儿反问:“你难道不是把司景当娃?”

袁方纠正:“他是我带进圈的,我要对他负责吧?”

房渊道推推眼镜,倒觉得有些好笑,“你什么时候能对别人的人生负责了?”

这句话说的在理,袁方一时哑口无言。

房渊道语重心长:“不管你把自己当爸还是当妈,这会儿孩子长大了,都不该管这么多了。闹不好更叛逆,岂不是要出事?”

袁方不乐意了,“我家司景很乖的!”

从来不叛逆好吗,哪儿来的更!

“……你确定?”

袁方梗着脖子,底气却没那么足了,“确……定。”

但也真的不抱把里头的小祖宗拖出来的心思了。甚至连瞧着阚泽跟着司景进了同一间房间,他也闷声不语,只下死劲儿盯了门两眼,像是要把门看穿。

房渊道好笑,推他一把,“别看了,别看了。”

袁方:“别动我!”

别当我不知道,你和里头那头拱我家嫩白菜的猪一样,都是来自同一个猪圈!

房间灯被按亮,司景匆匆忙忙重新把身上这条宽松的休闲裤扯下来,忍不住伸手就要去挠。他这会儿毛耳朵都从发丝里顶了出来,一个劲儿颤颤,“好痒……”

阚泽拉着他的手,“别动。”

司景急的直晃。毛茸茸的大尾巴也冒了出来,盲目地在腿根那处扫着,越扫越痒,起的疹子像是更红了,一点也没有消下去的迹象。阚泽的袖口里冒出茎叶,嫩绿的叶子摇晃着,呼呼给那片红通通的皮肤扇着风,晶莹的药膏抹了几层,男人哄着,又把衣服套回去,“乖,先忍忍。”

猫崽子在床上咕噜噜翻身,忍不住还要磨蹭。没一会儿,药膏全被蹭在了裤子上。

阚泽拿他没法,只好干脆让他换了浴袍,休闲裤也不要了。

拿湿巾把那一块糊了的药膏擦拭干净,猫薄荷忽然若有所思,“我给小花舔舔?”

“……”

司景半支起身,惊恐地抬起脑袋。

啥?

你刚说你要干嘛??

“舔舔,”阚泽说的相当自然,“我刚刚想起来,我的汁水可能有杀菌的效果。”

“……”

司景忍无可忍,一脚把猫薄荷踹翻了。

还杀菌呢。

先杀杀脑海里带颜色的废料更现实好吗?

第51章 第五十一只小猫咪

司景伸腿还要去蹬他,“流……流氓!臭流氓,不要脸……”

毛尾巴也跟着往他那边儿扫,被阚泽一下子捏住了尾巴尖。司景抱着尾巴根,使劲儿往回拽,“给我撒开!”

阚泽没撒开,反而伸长手臂,顺毛摸了把。

如今还是春日,司景对于所有似是而非的触碰都敏感的紧,骤然被碰,尾巴上的毛都几乎要炸开了。他刚想直起身抗议,却又被阚泽按下去,含着笑低声哄,“行了,不闹你……躺好,过敏药都蹭没了。”

司景狐疑地重新躺好,还在强调,“不许舔。”

我才不信什么口水能消毒。这话顶多能哄哄小奶猫,他都几十年了,压根儿不可能被这种鬼话骗到。

阚泽没说好也没说不好,茎叶从袖子里冒出来,稳稳把司景手腕给捆住了,眼睛也遮上。原本白皙的皮肤上这会儿起了一片片红疹子,微微颤着,看着可怜可爱,阚泽看了会儿,俯下头,舌尖悄无声息碰了碰。

司景被叶子遮住眼,警惕道:“是什么?”

阚泽说:“是药膏。”

他将过敏药挤在手心里,一点点又再次涂抹了一遍。末了将衣服整好,给司景调整了个位置,“乖,这回可不能乱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