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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对头是猫薄荷而我是猫怎么破[娱乐圈](84)+番外

没够着,他只得把大半身子都从袖口里掏出来,吭吭哧哧将手机屏幕按亮了。

是条语音。阚泽的声音很柔,里头说不清是含了什么,也许是糖丝,莫名便甜滋滋的,只有简简单单两个字。

“晚安。”

短腿猫把脑袋钻回去。过了好一会儿,浴袍跟海潮一样翻过来翻过去折腾许久,才有个脑袋又从里头冒出来,别别扭扭冲着手机喵了声。

……晚安。

春日的夜晚,暖风习习。被找回的狗与狗的主人都做了好梦。

第二天,还没到拍摄时间,白宏礼却砰砰砰砰过来敲门了。他踩着拖鞋,仪态也忘了,有些失措。

“开个门,恩人!”他说,“开个门,先别睡了,听我说——”

那几个狗贩子,都死了。

第50章 第五十只小猫咪

警察上午便找上了门。

虽然馄饨铺的老板没认出他们,可凭借着对外貌的描述,还是很快便有人准准地摸过来了——长得出众的,还一下子俩,比小姑娘还俊,其中一个眼角上翘,瞳孔里头跟有水似的。这种描述,让人不联想到司景也难。

袁方在外头提心吊胆,等门开了,立马站起来问:“怎么样?”

他家艺人耸耸肩,说:“能怎么样?”

“——就那样呗。”

狗贩子是在局子里出的事。那时候,司景和白宏礼还待在房间里呼呼睡觉呢,监控一调就看得一清二楚,俩人回来后就没再出过房间。这楼层也高,不可能翻窗跳出去,基本上就把他们的嫌疑排除的一干二净了。

来一趟,也只是例行问问,看这俩当红艺人有没有注意到什么反常现象。

袁方听了,心总算是落回原位,长舒了一口气。他拍拍自家艺人的肩,心有余悸,“以后大半夜的,还是注意点,能少出门就少出门,啊。”

不然这种事情找上门,真的是说也说不清。

倘若被拍到,媒体可不会问你是否真的和凶杀案有关,各种各样的报道第二天就能顶上头条;好在这边摄影基地管得严,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哪家媒体得到消息。

司景没接这话茬,等到人都散了,方才问白宏礼:“有没有现场图?”

“现场图倒没……”大胖鲤鱼犹豫道,“只是我打听到,恐怕……”

他压低了声音。

“恐怕,和陈采采是同一个死法。”

司景的瞳孔一缩,沉声道:“明白了。”

原本还想着,这妖恐怕要等天罚期过后才会有下一步动作,如今看来,却是他们想的太简单了。

这妖,根本不曾把天罚放在眼里。

“只是说不通啊,”大胖鲤鱼喃喃,“他们和陈采采,也没什么共通处——一个是街上偷狗的狗贩子,一个是新生代女演员,这能有什么关系?”

瞧着便不像是同一个圈子的人,完全不同的人生轨迹,甚至找寻不到一个相交点。

白宏礼说不出,只愈发觉得诡异。最后一叹,“得请那位千年的大前辈加快动作了。”

原本想着还有时间,如今看来,时间相当紧迫了。

几个毫不相干的人的死,影响不到剧组的拍摄进度。《年年有余》剧组仍然按照原有的拍摄计划向下进行,司景所客串的角色倒霉的一批,整个儿一倒霉神转世,走路路上没井盖,骑车车轮掉,比柯南走哪哪儿死人还猛。

他的角色有几分喜感,打扮却是冷峻的,摩托车一骑,长腿迈开,相当有气势。

下午的戏是动作戏。武术导演年纪有些大了,经过他手的戏也多,相当有经验,与司景指导,“从飞机上掉下来这场戏得吊个威压,但是动作该做还是得做的漂亮,不能缩着,要放开。”

他伸开双臂比划了下,“明白没?”

司景点点头,道:“明白了。”

他还没有吊过威亚。之前演的现代戏中没有需要他飞来飞去的情节,司大佬头一回吊这玩意儿,心里头还有点隐隐的期待。

反倒是演惯了的白宏礼,对这一点都不期待,甚至听见威压两字就皱起了眉头。

“下午就吊?”

“有场从高空坠落的戏,”导演解释,“你们俩挂在直升机的机翼上打斗的那场,挪到下午拍摄了。”

白宏礼听完后,中午少吃了一半的午饭。

司景戳着盒饭里的米粒,还有点儿纳闷,“你就吃这么多?”

大胖鲤鱼抱着一次性饭盒蹲在地上,苦口婆心真情劝告,“恩人,你也少吃点。吊着的时候会勒住……那什么,很难受的。”

难受?

司景从大口袋里摸出条小鱼干拆了,塞进嘴里,狐疑,“有多难受?”

下午一上去,他就知道了。

——这还真不是一般的难受。

勒蛋。

威压牢牢固定着他的腰和臀部,往上升时,那一片都火烧火燎的,司景倒吸了一口气,觉得自己仿佛去做了个绝育手术。

这勒裆勒的。

不会把他勒废了吧?

司景有点儿想伸手去确认下自己那一杆双球的现状,确保它们全都健健康康完好无损。可这会儿吊在空中,他就是只活生生的“上天猫”,底下一群工作人员围着,高声指导着他做动作,他怎么也腾不出手。

总不能在众目睽睽之下表演掏裆吧?

一旁的白宏礼跟着被吊起来,脸色也异常难看,勉强调整了个稍微习惯些的位置,咬着牙。

“恩人,我说的吧?”

司景憋屈道:“他最好快点。”

不然我大腿内侧好像也要报废了。

要不是这种紧身的机车裤子恐怕能显出来,司景真想现在就变出一层猫毛盖住腿,好歹当个毛裤,还能缓解缓解摩擦力。

拍摄进行到一半,忽然有工作人员从外头跑进来,急急忙忙和导演说了什么。导演侧耳听了两句,神情也很诧异,“来探班?”

他有点儿难以理解,“不是……这突如其来的,探什么班?”

“这谁能知道,”工作人员小声道,“那您看,让不让他进来?”

都是圈子里的,导演蹙眉想了会儿,还是一挥手。

“来就来吧。不过,他来探谁的班?”

工作人员幽幽看向正如同猫干一样挂在空中晃晃荡荡的司景。

忽然被注视的司大佬:?

怎么停了?

腿间火辣辣的感觉更重,他忍着浑身的不适,提起十二分精神念台词。白宏礼的情绪已经投入进去,这会儿眼里似是有雪亮的锋芒,已然进入状态,说话时目光下移,像是在看不值一提的蝼蚁。

“只知道逃跑,算什么好汉?”

不得不说,好的对手戏演员能够更充分地调动起人的情绪。司景瞧着他的神情,逐渐也专注起来,连此时此刻的不舒服也被遗忘在了脑后,只看着对方,嗤笑一声,也入了戏。

两人在空中过了几招,动作干脆利落,相当爽利。导演也没喊卡,任由他们自由发挥,等一条拍完,才指出不足,示意从中间部分再开始。

一场武打戏,拍了整整一下午。好不容易从威亚上下来时,司景的腿又酸又软,仿佛已经不是自己的腿了。

袁方拿矿泉水给他喝,瞧见他走路的姿势,大吃一惊。

“祖宗!”

这一声叫的惊慌失措,袁方瞪着他,“你怎么瘸了?”

司大佬铁青着脸,伸伸手,示意袁方的手臂当个扶手,“扶……扶我一把先。”

他隐约觉得下半身都有些不对劲,所有的毛孔都在叫着痒。可待会儿还有戏份,他也走不开,只好在经纪人的搀扶下先颤颤巍巍去了洗手间。袁方相当担心,站在门口一个劲儿敲他隔间门,“怎么了?——痔疮又犯了?我之前就跟你说了得早点治!”

洗手间的香薰味道有些大,熏的人头发晕。司景没搭理他,急吼吼地把紧身的机车皮裤拉下去了。

映入眼帘的一片红色,让他自己都惊了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