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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对头是猫薄荷而我是猫怎么破[娱乐圈](86)+番外

司景忍不了痒痒,还要下意识蹭。

阚泽威胁:“再把药蹭没,我就舔了。”

……

你个仙人板板呦。

司大佬愤愤不平,咬着牙忍。抓心挠肝的痒,他拽着阚泽衣角,忍不住说:“能不能念个什么?”

转移下注意力也好啊!

“念?”

阚泽眉梢微挑,似是想起来了什么,“好啊。”

司景把手机递给他,已经打开了新闻版块,“要有意思的。”

阚泽搜寻了会儿,却忽然垂下头,低声笑起来。那笑容看起来不知为何,总有些荡漾的意味,仿佛有夹杂着春天气息的潮水从雾气朦胧的瞳孔里涨起来了。

猫崽子不动了,拿大尾巴拍他,“你笑什么?念啊!”

阚泽总算止住了笑,说:“好,念。”

他对着屏幕读,“一个晴朗的午后,正是阳光洒落庭院的最好时候。院子后头的小树林扑簌簌地响,把上头的鸟都惊飞了大半——”

司景感觉有点儿不对,“这是新闻?”

想了想,又摆手。

“算了算了,小说也行。”

他躺在床上,闻着猫薄荷的气息,听这人给自己讲故事。毛耳朵耷拉到头顶,软塌塌贴着发丝,正闭着眼,却忽的听见故事里突兀地出现了自己的名字。

“司景被抱起来,抵在树上……”

被提及的司景一下子睁开了眼。

喵?

喵喵喵?

我被抱起来??

阚泽的声音平板无波,仍旧继续向下念,“他的脸这会儿已是潮红一片,头顶上树的枝叶随着撞击摇晃着,不断有叶子从上头坠下来。开了的樱花也向下落,粉粉白白,洒了他一身一脸——”

司景越听越不对劲,这特么到底是个什么故事?

他瞪圆了眼幽幽看着男人,又突兀地听见阚泽的名字也在故事里头出现了。

“两条长腿架在阚泽身侧……”

我靠!靠靠靠靠靠!!

司景终于想起来这什么玩意儿了,这是他来的路上一时好奇保存下来的同人文!

他这会儿脸真的红透了,半句话也说不出,只伸手要去夺阚泽手里的手机。阚泽一只手按着他,仍旧往下读,那些句子从他的嘴中吐出来,意味似乎更不同了。原本便让人面红耳赤的语句这会儿的杀伤力通通翻了倍,光是不经意对上阚泽黑沉沉的眼睛,都让猫崽子心里一突突。

“别念了!”

他高声抗议,“不许念!”

阚泽轻声笑,顺着司景要来抢夺的姿势,顺手将人揽住,“小花只想自己偷偷看,却不想我念,嗯?”

嗯个鬼。

这一声尾音上挑让司景更慌,只强撑着嘴硬,“我没有想看,我只是……我也不知道怎么会在我手机里!”

他抖着毛耳朵甩锅,“一定是这手机有问题!”

阚泽的眼睛直直望着他。司景说:“手机坏了!”

又伸长胳膊要来抢。

阚泽举得更高,两人贴近,司景都能看清他密密的、漆黑的眼睫那一道上翘的弧度,浓眉下的一双丹凤眼里,隐着似笑非笑的光。

司景始终知晓他生的好看。妖们的皮囊,不会有多么丑的。可即便如此,这一刻的好看也像是雷声一般,忽然间在他心底间轰隆隆回响起来。他们的呼吸交闻,甚至无需那对他而言异常香甜的气息,就已经让一些东西乱的一塌糊涂。司景只能睁大眼,看进他眼里去。

阚泽眼睛里也藏着他,小小的,在瞳仁里倒映出来的影子。

“小花……”

在这说不清道不明的意乱中,阚泽忽然稍稍扬起了头。他的唇碰到了司景的,稍微带些凉意,可却好像把司景烫伤了。

阚泽仍然专注地凝望着他,声音也轻的像是一声呢喃。

“好喜欢你啊。”

他丢了这个人很多年。

可现在,到底是被他牢牢抱在怀里了。

中间隔了多少岁月?苦的,甜的,那些时光,他都没能和司景一同经历过。可即便如此,他的猫崽子还是长成了英雄,带着丝毫不矫揉的果敢利落,比他印象之中的更为熠熠发光。

阚泽不热爱这尘世。他更喜爱独自修炼于山林之中,不问世事,不知人情。唯有这孩子是个例,这样突兀地闯进来,将他挖回家去,居然也硬生生于他的生命中占据了如此大的一部分。

一日比一日浓烈的感情,甚至让阚泽自己都觉着震惊。

司景呼吸微喘,莫名觉得男人方才落下的吻竟然是虔诚的。他甚至提不起心神去拒绝,只伸出手臂,别扭地也把人形六神的脖子抱得更紧,嘟囔,“……老子知道啊。”

……傻草,藏不住的。

你看见我时,眼睛里头的爱意,都快溢出来了。

——

阚泽到底还是如愿检查了两个小气球。虽然因着过敏,并没敢怎么折腾,只是小心翼翼含了含,体贴周到地帮着气球放了一回气,却还是被晕晕乎乎地挠了几爪子,背后有几道破了皮的划痕。等俩经纪人过来时,司景正躺在床边,一只手从被窝里头伸出来,被阚泽握着剪指甲。

虽然知道这俩人是搞上了,可亲眼看见这一幕,还是让袁方的眼皮一阵抽抽,连掌心都掐紧了,瞪着正抓着猫爪子认真修剪的男人。

房渊道适应的要好的多,仿佛完全没看见,若无其事拖了个椅子坐下了。顺带还帮袁方拖了一个,“坐。”

袁方哪儿还有心思坐。

他站在原处,心里头跟有猫抓过似的,问:“阚先生没有行程了?”

归到阚泽工作室下后,袁方对阚泽的称呼已经变为了“阚哥”。可今天又倒了回去,其中不满的意味已经相当浓厚,圈子里的哪儿有傻子,谁听不出来?房渊道悄悄伸手掐了他一把。

阚泽不慌不忙,手上微微用力,将中指上稍长的指甲也剪掉了,留下一道漂亮的月牙形。司景陷在被窝里,溢出两声哼哼。

“剪到肉了?”

“没,”司景说,将被子里的脚也伸给他,理直气壮的模样,“这个也要。”

司景的脚生的也漂亮。脚背又白又瘦,踝骨处纤细,脚指头却还有些肉,圆乎乎的,指甲盖上粉扑扑,相当可爱。阚泽笑笑,果真把他的脚放在膝盖上,也开始仔细修剪。

中途才回答袁方,“推掉了。”

袁方蹙起眉,扭头望了眼房渊道,见对方也是满眼无奈,心中便有了谱。

这怕是自己任性,直接推掉的。

“阚先生是有什么急事,才能连工作都推掉?”袁方说,“这恐怕不太好吧?”

阚泽吹了吹,神情淡淡,“没什么急事。”

“那——”

“只是想见小花而已,”他说,“想见,所以来了。”

经纪人的表情一瞬间仿佛吃了翔。正张嘴还要说,却被房渊道拽着胳膊往外拖。

“司景没事就好,阚哥,我们先出去了?”

瞧着男人摆摆手,他一路把袁方拖了出去。袁方站在门外,活像是个看着女儿出嫁的老父亲,怎么看女婿怎么不顺眼,先发制人,“他这么任性你怎么也不拦着点?”

“怎么拦?”房渊道说,“他是老板。”

“那也得广开言路善于纳谏啊!”袁方心底不平,“他不工作,我们司景可还是要工作的,这时候突然跑来,算什么事……”

房渊道:“但你得清楚,司景拍不了戏是因为过敏,和阚哥来不来没什么关系。”

袁方憋着气,却没法和这傻子说明白。

他总有种直觉,要是阚泽不来,司景应该只用休息半天。

阚泽一来……

司景恐怕接下来几天拍戏会更遭罪。

毕竟动作戏得用腰啊!头一回上威压就够难受了,搞不好都磨破了,要是再来点那什么,司景怎么受得了?

袁方心疼,又说不出,干脆抬起脚,踩了房渊道一脚。

忽然被踩的房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