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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让七个沙雕痛哭流涕的那些年(174)

容衡一回来,当然是要住在紫宸殿里,楚向晚不能再留在那里鸠占鹊巢。

少堡主一听容行的弟弟,紫宸殿的主人要回来了,那皇宫里岂不是没有适合自己的地方住了,不由得心下一喜——

太好了,那岂不是正好可以离开皇宫,回到外面去了?

正想着,就听小太监打破了他的愉悦,说道,“所以陛下之前吩咐了,让公子你醒了以后就留在这里等他回来,再安排你的住处。”

愿望破灭的少堡主:“……”

小太监虽然当时就在殿外听着陛下跟自己师傅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陛下说要让楚公子就留在他的寝宫,但是他知道,眼前的少年大概是不想留在这里的,你看他这一醒来就要找衣服要走的样子就知道了。

所以他留了个心眼,没有直接告诉楚向晚容行打算把他留在这里。

果然,听他这么一说,少堡主就没有反应太过激烈,而是挠了挠脸,说道:“好吧。”

见把人留住了,小太监立刻说道:“那公子稍等,我这就去给你拿衣服,然后等洗漱之后再用早膳。”

“嗯嗯。”少堡主把腿从床上放了下来,“好。”

小太监走出几步,又停了下来,转过头对他说道:“还有公子,就是陛下的寝宫不比紫宸殿——”说着伸手在四周指了指,朝他挤眼睛,“公子还是留在殿内,不要乱走比较好。”

“好。”楚向晚秒懂了他的意思,找着了自己的鞋子穿好站了起来,说道,“你放心,我不会乱跑的。”

得到了他的许诺,小太监这才放心地出去拿衣服拿洗漱用具,还有传膳。

楚向晚从床上下来以后,就穿着里衣站在床边伸手把床帏给收了起来,又开始自动自觉地铺床叠被,把他们昨天睡过的床给整理好了。

整理完之后,他拍了拍手,转过身来,走到了桌前坐下,觉得有点口渴,就伸手去倒水。

刚提起茶壶,水流还未注入到杯中,眼前的景象就变了。

少堡主:“???”

他抬头,空了的手还维持着拿茶壶的姿势,看着周围的景象从容行的寝宫变成了虚拟边境。

警示录原本背对着他站着,等他进来以后才转过身来面对他。

“啊,怎么了?”少堡主把原本拿着茶壶的手举了起来,挠着头走了过去,“又突然把我拉进来做什么?”

“计划。”警示录简明扼要地提醒道,“计划今晚就要开始了。”

“完了,我不知道容行现在还记不记得我们有个计划了!”楚向晚放下了手,有些后悔昨天没有在幻境里问他这件事,警示录听他紧张地道,“要我去提醒他吗?”

“不用。”警示录摇了摇头,“就是今天晚上你自己要小心。”

少堡主闻言有些感动,警示录还这样记挂着自己,特意来提醒自己要小心。

忽然,警示录说道:“你的水快满了,快出去吧。”

下一刻,楚向晚就又从虚拟边境里被推了出来,回到了自己坐着的地方。

他一低头,发现面前的水杯确实快要倒满了,于是连忙把茶壶提了起来,中断了水流。

刚把茶壶放回桌上,小太监就捧着洗漱用具走了进来,臂弯上还搭着一身衣服。

少堡主毫不意外地发现,那又是女装。

小太监把东西放在了桌上,对他说道:“没有办法,在陛下的寝宫里还是要小心些,要麻烦公子换上女装了。”

楚向晚认命地道:“拿过来吧,我这就换上。”

他已经彻底接受了这个设定,穿起女装来也可以自己完成,都不需要假手于人。

小太监见他轻轻松松地把衣服穿上,所有的系扣都扣在了正确的位置上,这才开始洗漱。

很快,洗漱完之后,就有宫女进来为他梳妆。

不多时,楚向晚就又从大好少年变成了穿着宫装的少女。

小太监见状拍了拍手,负责传膳的宫人才一个接一个地走进来,低着头将早膳一道一道地摆在了桌子上。

少堡主看着这一桌丰盛的早餐,不由得想容行每天吃这么多,身材居然还能保持得这么好。

小太监站在他的座位旁,手里拿着筷子,殷勤地道:“公子想要吃什么?我来给你布菜。”

楚向晚立刻摆手道:“不用了,我自己来就好。”

他受过布菜之苦,一点也不想这样麻烦别人,说着目光就在这精致的帝王规格早餐里扫了一遍,定格在了一盘糕点上。

只是还未伸手,站在一旁的小太监就像是能读心一样,飞快地把他想要吃的东西夹到了他碗里。

“……”

见少堡主无语地看向自己,小太监这才讪讪地笑了一下,收起了讨好的心思,放下筷子道:“不夹了不夹了,公子你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少堡主这才自在了一些。

他夹起了碗里的糕点尝了尝,歪头问小太监:“陛下什么时候会回来?”

“这个不一定。”小太监道,“一般来说,下朝之后陛下还要跟大臣们议事,午膳前会回来。”

容行是个不大喜欢跟人一起吃饭的帝王,像去后妃宫中用餐,让后妃有机会跟帝王相处的福利也少得可怜。

少堡主一边吃着自己的早饭,一边听小太监说道,“何况衡王殿下很快就要到了,说不定陛下要出去接他呢。”

对这个唯一的兄弟,容行的感情还是很深的,何况容衡又一直驻守边境,保卫疆土,便是出去接他也不过分。

那这样一来,可能就要到晚宴的时候才会见到容行了。

楚向晚想着警示录说今晚就要执行计划,不由得停下了筷子,那容行的弟弟回来,会不会也被波及到?

第129章

午后,容衡的队伍到了城外,容行亲自率人到城门口去迎接。

城中百姓听闻衡王殿下回来,纷纷出来夹道相迎。

容衡很得民心,他不仅是他们皇帝陛下的亲兄弟,而且还是戍守边境的英雄。虽说为人风流了点,可是人不风流枉少年,这并不是什么缺点。

城门之下,容行骑在高头大马上,望着远处弥漫的烟尘,那是队伍行进的动静。

容衡身边的,都是在生死之间磨练出来的精兵,远远的就带着一股肃杀之气。一匹白马冲在最前方,哪怕离城门已近,也没有降下速度。

容行握着缰绳,胯下的黑马仿佛因为感应到了白马的靠近而躁动起来,前后踱了两步。

这两匹马跟它们各自的主人一样,也是一母同胞的兄弟,一个留在京城,一个跟随着主人去了边境。

容衡一骑当先,率领着由四五十人组成的队伍从官道上奔来,马蹄声密集地落在大地上,将大地踏得隐隐震动起来。

文臣们望着逼近的尘沙,掩着唇咳嗽了两声。

终于,那支精锐的轻骑军来到了城门之下,跑在最前面的衡王一勒缰绳,他的坐骑就立刻收势,仰天发出一声嘶鸣,两只前蹄扬起在半空中,只靠两只后蹄稳住了去势。

在他身后,那支由四十几人组成的队伍也停了下来,马蹄整齐地停在一条线上。

哪怕为了赶路,骑在马上的骑兵没有身着重甲,也一样让人感到了他们跟皇城守卫军的不同。

容衡翻身下马,他身后的将士也跟着他做了同样的动作,整齐划一地在天子面前下跪。

这一刻,城门内外的人声仿佛都消寂下去,秋风中只有衡王的声音响起,说道:“臣容衡参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他身后的将士跟着齐声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容行亲自下马,托着他的手臂把人扶了起来:“平身。”

“谢陛下。”

容衡站起了身,看向容行,然后剔去了君臣之别,笑着反握住了他的手臂,叫了一声“哥”。

他的容貌生得跟容行有七分相似,只是兄弟二人气质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