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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泉暗星(8)

作者: 暗夜珍珠 阅读记录

最后,我们三人都迎向了各自不同的结局。

在三个人的关系里,我是居中的那个。我和文雪、芷兰都要熟些,她们两人却没有那么熟。始终,家境相差太大了。文雪平时束着干爽的高髻,戴着黑色圆框眼镜,爱穿黑白色系的西装外套衣服,和裇衫。穿黑色高跟鞋。给人一种很能干的感觉。我现在不富有,以前过过一段富贵日子,所以,与她亦有一些共同话题,例如高级化妆品、装饰品等等,这些都是芷兰所没有听过的。当我跟芷兰聊一些艺术,文学的话题时,芷兰兴趣勃勃,而文雪又会变得感到没有兴趣。

芷兰长得很可爱,是一个留着烫过的咖啡色长发的女孩儿。我曾经打趣她道,白芷和玉兰是淡雅的代表,热熏起来,味道却很臭和很庸俗。她性格温婉,动人,体贴,心思 细腻。她有些自卑,总觉得别人看不起她家里穷。正因为她心思细腻,所以很容易会多心,我们和她说话,总要拘谨些。文雪不太爱和她吃饭,因为吃得贵,她会付不起AA;若是我们给她买单了,她又会觉得我们像是在打赏她似的,让她感受到差距似的,她会不高兴。吃便宜的饭菜,我是无所谓,文雪会吃不惯。逛街买东西情况也是类似,文雪不介意买给她,就是怕她想多。不买,她又买不起,只有陪看的份儿。我觉得很为难,我真的没有半点儿看不起芷兰的意思,我也是很喜欢她的。可是,遇到这种情况时,确实是蛮让人尴尬的。

7真相

如此,我在大学里度过了两年的时光。两年,说短不短,说长也不长;这两年时间我过得还算是比较安稳的。我虽然没有亲人,但是身边有两个闺蜜好友陪我,还有沈光照料着我的生活。系上追我的男生很多,我全部都拒绝了,毕竟,我已经有沈光这个男朋友了。

这两年,要说最大的变化,那就是我对沈光的感觉了。

经过两年时间的熏陶,我对沈光,早已拥有了一种深厚的感情。我并不是单单把他视为金主来看待,或者只视他为一个包养我的有钱人。我喜欢沈光,我依赖沈光,我对他有了很深的感情,我十分重视我们之间的关系。

也许,女人就是这样一种奇怪的生物吧。女人,你对她好,对她温柔,总是会一点一点地融化她的心。始终,人非草木,孰能无情,百炼钢也是能够化为绕指柔的。诚然,我一开始是一点儿也不喜欢沈光的。可是,随着年月的推进,我们的相处时间更久……人啊,相处得久了,总会生出些许儿感情来。

沈光约四十岁左右,身材健壮,身高180,皮肤偏黑,十分地 man,长得不好看,不过没什么皱纹。他很热爱健身,身材很好,腰间有六块腹肌,我特别地喜欢。不同于冷天阳,或者另外的我生活之中遇到过的任何男人—— 这个男人,他比我大了足足20年。这意味着,他有着成熟的心智和丰满的社会经历,还可以像父亲一样地照顾着我。他的年纪,足以做我的父亲,时常像父亲一样关爱着我。这可是我的死穴啊,我从小就缺乏父爱。我那个亲生父亲,他可是到死都不认我这个女儿的啊。沈光则不同,在他的身上,我总是能够感受到一种类似于父爱的关怀。

社会人生经历这方面也是。沈光是一家小型企业的总裁,他比我懂得的多很多。视野,举止谈吐,见过的世面,去过的地方,无一不比 我强。他总是给我说他在世界各地的所见所闻,我就当成是听故事一般。我也总是倚在他的胸膛上,好有安全感,听着他说的故事,响往着,想象着,那些异国的风景。我也想跟着他,周游列国,到他口中描述的那些地方去。

他认为,女人不能只会家里长家里短。这样庸俗的女人,他不喜欢。现代女性,要有自己的独立魅力,才会绽放光芒,给引男士的青睐。他给我报了很多兴趣班,叫我去学书法,学茶道,学制香,学插花。他还很支持我绘画的梦想,给了我很多援助,让我的画能够在外边面世。这一点,我特别感激他。他还会亲自为我设计发型,亲手为我挑选衣服,亲力亲为为我选择高跟鞋。这些,我都特别佩服他的品味。

他说,他会娶我。以前,我只当是说说的,是无聊的口头承诺,他要是真娶,我还真害怕到要马上逃掉了。可是,现在,我是真的想嫁给他。我还会幻想自己做他新娘子的样子,穿上白婚纱,挂上红旗袍。

是了,我现在忒没有安全感——我真的觉得一个人很累,很无依无靠。自从失去了亲人,我总是想着要有一个家庭,一个患难时可以依靠的港湾。我想要结婚。等我到法定年龄了,大学毕业了,我一定要马上结婚,组建我自己的家庭。我这样想着。

我也很难界定我对沈光的感情,是一种什么样的情感。我好比是他的女儿,又同时是他的情人;我们是父亲和女儿的关系,也是老男人和小女孩的关系。《洛丽塔》里的女主人公会和养父发生性关系,我想,我也是出自同样的心理吧。我对他不是那种怦然心动的爱情,不是青春花季的恋爱,荡漾、悸动的情愫。至少,要说爱的话,我更爱冷天阳多得多。对于沈光,我对他大概有着亲情,也有一点儿爱情。或者说,亲情友情爱情也许都有,也是一种需要。是物质上的需要,亦是精神上的需要。——是的,我依赖他。这份依赖,可能是一份诡异的亲情+友情的混合物,我也不知道。它不是爱情上的心动,却也是深厚的情感。

然而,在我读到大学的第三年时,一切就发生了翻天复地的变化。

其实,从大二下学期起,沈光就开始对我冷淡起来了。也许,是腻味了吧,毕竟,这已经是我们在一起的第三个年头了。所谓的三年之痒,便是如此吧。人都是贪图新鲜事物的。人都一个样。他来看我的次数变得愈来愈少了,有时候,一个月才两三次。我真的很想他,可我又不能主动地去找他,只能被动地等候他来。他每次来到我住的公寓,基本上就是和我发生性关系,做完不会多问候一句,也不再跟我说故事、聊家常、讲暖话了。他的态度老是一副冷冰冰的,再也没有以前温柔了。

我觉得,我就像是一个冷宫里待着的嫔妃,每天盼着皇上来临幸。是从什么时候起,我们之间,除了性,再也不剩下任何东西了?我当他是我的爸爸啊,也当他是我的老公啊。这个男人。有一刻,我想离开,我好伤心。可转念又想,沈光在我落魄的当年伸出过缓手,对我雪中送炭。我若是现在离开他,岂不是成了忘恩负义之徒吗?不是过河拆桥吗?所以,我不能提出离开。那,我就只能忍。默默地忍受这一切难堪,一个人孤独地度过一个又一个漫漫长夜。

后来,我升上大三了。在大三这一年,沈光的生意遇上了空前的麻烦,他处理公司的事情忙不过来,很头痛,每天心情都很差。而我,则成为了他的发泄对象。当初的温存与欢情,变得荡然无存。

每次外出,都不知道怎么对别人解释自己的这身伤痕,只好将自己包了个严实,衣服裹了一层又一层。我想要他别再那么对我,可是,我没有立场说出这句话。我和他之间的关系不是平等的,再者,我不能没有他。我习惯性地依赖于他,没有他,我活不下去,我的心灵没有了依靠。

如果只是这样,那么我还是可以忍受的。但是,去到后来,他竟然还变本加厉,每次来都要求和我无套做。我不愿意,他就硬上,强上,上到我愿意为止。我说,有了孩子,怎么办?他说,打掉。我说,女人打孩子很伤,打一个顶生三个,怎么办?他说,那你吃避孕药。我说,吃避孕药很伤生育系统。他说,那你去上环。我说,你宁愿要我上环,也不肯戴个套吗?他说,对!我要爽!我要你让我干得爽!戴什么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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